“行……行吧。”孔宣垂头丧气地应下。
“游学多久?”他有气无力地问道,
“嗯……三个月吧。”
帝辛沉吟片刻:“时间短了起不到游历的作用,时间长了耽误修炼,三个月正好。”
孔宣偷偷松了口气:还好,还好只有三个月,要是有个一年半载,他怕可承受不住。
“大王对学子们游学可有什么要求?”孔宣小心翼翼地问道,
心里已经开始列清单:要准备几根捆仙索,以防那些调皮鬼到处跑。
帝辛沉声道:“让他们去看看,他们将来要守护的是什么……”
“末将明白,那些将领可需要带着?”孔宣心头一震,明白了帝辛的用意。
大王是想让这些孩子真正明白修行的意义吗?
“一并带去。也让他们看看,他们手中的刀剑,到底为谁而握,让他们也看看他们将守护的大商子民。”
……
次日,学宫门口。
孔宣一身劲装立于队伍最前方,身后是浩浩荡荡的学子队伍。
凤一站在他身旁,神采奕奕,显然对此次游学充满期待:
这些孩子天赋极佳,此次游历必能有所感悟。
孔宣回头扫了一眼,见学子们个个精神抖擞,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他深吸一口气,大手一挥:“出发。”
队伍缓缓开拔,阳光洒在少年们的肩头,映照出他们稚嫩却坚定的脸庞。
孔宣走在最前方,腰间的捆仙索若隐若现。
他悄悄摸了摸绳索:“最好是用不上吧。”
帝辛负手立于学宫门前,目送缓缓远去的队伍,嘴角微微上扬。
他在心中默默想到:“这些学子可都是他大商未来的希望啊。”
此番游历归来,想必能明白一些肩上重任。
商容比干站在帝辛身后,望着那绵延数里的修士队伍,眼中满是羡慕和向往。
二人在心中感叹:
“孔宣这小子真是好命,带着近万修士游历大商,这等壮举必当名垂青史。”
比干忍不住拱手道:“大王,老臣也想去……”
话音未落,殷郊立即打断:“亚相,朝中事务繁忙,还需要你和丞相主持,可离不开你们。”
他在心中想到:“你们二位要是去了,那是不是我就得处理那些奏章了?”
“想跑?门都没有。”
商容,比干二人相视苦笑,眼中满是无奈。
比干捋着胡须:“殿下,我们也是学宫中的老师啊。”
“嗯,你们先是丞相,然后才是学宫中的老师,你们说呢?”殷郊似笑非笑的看着二人。
“是……”比干叹息一声。
商容在边上更是无奈,想他都是颐养天年的年纪了。哪知道大王竟然能让他也能修炼了,
能长生谁想亖啊,可是越是修炼,他怎么感觉距离颐养天年反倒是越远了?。
帝辛转身打量着商容和比干二人,这两人自从开始修炼后,开始放飞自我了?
帝辛语气中带着玩味:“王叔,你好歹也是长辈,你这样,让孤很难办啊。”
“大王,您误会了,老臣……老臣不是那个意思。”比干老脸一红,慌忙摆手。
商容见势不对,高声说道:“大王,老臣想起还有奏章没有批阅,老臣先行告退。”
他向着帝辛恭敬一礼,给了比干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迈着轻快的步伐跑了。
“赶紧跑,再不跑,怕是老夫也得完。”
“比干是王叔,他抗得住。”
帝辛望着商容远去的背影,就那轻快的步伐,跑得比侍卫都快,哪里还有一点老人的样子。
“王叔啊……”
帝辛缓缓转过身,似笑非笑地打量着比干:“让孤看看,你这段时间修炼的成果如何?”
比干闻言,额头顿时沁出细汗,胡须不自觉地抖了抖:坏了,坏了,今日怕是要出丑了。
“大王这是要拿我开刀啊!”
“我这把老骨头哪经得起他折腾……”
“正好,孤也好久没有活动活动筋骨了,不如王叔来陪孤练练?”帝辛慢条斯理地卷起袖口,露出结实的手臂。
他在心中想着:这老小子最近是有点飘了,得让他知道知道天高地厚。
揍一顿,敲打敲打。
帝辛一步步靠近,比干一步步后退。
比干看着帝辛手臂上结实的肌肉,和砂锅大的拳头,不自觉地咽了咽口水:
就我这把老骨头,怕是连大王一拳都接不住……
这一拳下来,怕是要在床上躺三个月吧。
他一边后退一边赔笑:大王,老臣……老臣这把年纪了,您别闹,您就高抬贵手……放过老臣吧。”
他一边向后退着,一边想着怎么跑:“谁能来救救老夫啊。”
帝辛步步紧逼,面带微笑:“王叔……咱们都是一家人,孤就是想指点指点你而已。”
“大王……老臣这把年纪了,尊老爱幼啊……这要是传出去,不好听。”比干退无可退,后背已经抵上了廊柱。
帝辛步步紧逼,脸上挂着和善的微笑:“王叔说得对,咱们都是一家人,孤就是想检验一下王叔的修行而已。”
“王叔放心,不会传出去的,不会有人知道的,孤下手很轻的。”
就在这危急时刻,殷郊突然上前一步。
比干顿时眼睛一亮:还是太子好啊,知道心疼老夫,老夫有救了。
“父王,不如让儿臣来陪王叔练练?” 殷郊恭敬行礼,眼中闪烁着期待的光芒。
帝辛挑眉看了看这个便宜儿子,又看了看明显松了口气的比干,突然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也好。”
“王叔你看,孤可是尊老爱幼了哈,孤不动手就是尊老,同意郊儿的请求就是爱幼,是不是很讲理?”
“你说……是不是。”
比干:“?”
“是……是这样的吗?” 比干瞪圆了眼睛,满脸写着不可置信。
“尊老爱幼是这么理解的吗?”
“这是哪个老师教你的?”
比干刚刚放下的心又提了起来:太子,你不是来救老夫的吗?
他颤抖着手指向殷郊:“太子……你……你……”
殷郊凑到比干耳边,压低声音道:“亚相,您别怪我。”
“要怪,你就怪父王,不然他就要亲自出手了。”
“父王出手可比我重多了,你忍忍,很快就过去了。”
比干闻言,顿时面如土色:“太子说的可是真的?”
殷郊肯定的点点头:“放心吧,我会很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