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兄弟被堵在村口,寸步难行。
倒是收到消息后,苏丰、苏安福等人挨个狂奔而来。
同样是苏安福镇住全场,将村人赶走。
但这一次,却有村人坚持道:
“村长,这次总得办席了吧?”
其余村人也帮腔:
“对!上次润子被取中,说什么没功名,就是不办!”
“这次润子都是咱村子里唯一的童生老爷了,怎么都得大办一场吧?”
“别的村子可还没有童生老爷呢!咱要是不办,怎么让他们知道这事?”
“就是就是!咱村子里可就这一个读书人!就靠润子争光了!”
……
众人七嘴八舌,都是主张要办的。
苏安福却不吃这一套。
他重重杵了杵地面,威声一喝:
“吵吵什么?!”
“润子才考了个童生,你们就得嚷的周边几个村子都知道!”
“这要是哪天考出个状元,你们还不得上天?”
“想要脸面,想争光,自己没有手脚吗?指望别人做什么?”
“还是那句话,谁敢出去坏润子的名声,坏柳林村的名声,自去他处!”
本来苏安福也想大办。
但见村人们如此张扬,他立刻就歇了这心思!
苏家好不容易出了个苏润,苏安福看得跟眼珠子似的。
生怕有人不懂事,给苏润找麻烦,招来灭顶之灾。
高兴归高兴,关起门来怎么说都成。
但就是不能出去张扬!
自己没本事,就得低调做人,别出去惹是生非!
村人被苏安福训得跟鹌鹑一样。
苏安福深谙打一个巴掌给一颗甜枣的道理,见村人老实,这才道:
“润子考了功名,这是好事!”
“咱该办就办,村子里自己庆祝自是应当。”
苏丰也趁机开口:
“明日家中办流水席,大家都过来坐坐!”小弟考了府案首,是得办一场!
得了确信儿,村人高兴起来。
不少人主动提出要来帮忙。
“只要你们踏踏实实过日子,好好干活,有没有润子,咱村子的人出去腰板儿都直!”
苏安福敲打完村人,把他们放走了。
苏润和苏行这才能下车。
“大伯,侄儿给您买了补品!”
苏润笑眯眯地,搀着苏安福往家里走。
他将自己在府城的见闻说得妙趣横生,哄得苏安福笑声连连,仿佛年轻了好几岁。
苏安福可别提多稀罕苏润了。
不仅把一起回来的苏行,下意识忽略了。
连大儿子苏远山,都被苏安福赶去给苏润提东西。
只得了大哥一句“辛苦了!”的苏行,认命地转身回去赶车。
半路上,他们又遇上了赶过来的苏兴旺。
苏润把哄苏行那一套,同样拿来哄苏安福和苏兴旺,把两个长辈哄得高高兴兴回了家。
临走前,苏润还收到了红封、香囊和雄黄酒等物。
而苏·隐形人·行,被大伯和小叔忽视了一路,什么都没有。
苏丰见二弟脸都黑了,蠢蠢欲动似乎是想抢小弟手里的东西,赶紧拉着两人回家了。
“行子!润子!怎么才回来啊!”
李氏听说两个弟弟回来,想着他们马车速度快,他们往家里赶,应该能赶个正着。
不料居然等了这么久都没见到人。
急的她把两个儿子都打发出去找了。
张氏也迎上去跟苏行问东问西。
苏行这下高兴了,把马车扔给大哥,自己拿着给媳妇买的礼物,就带媳妇回房间温存了。
“小芸,看我给你买了什么?”苏行拿出一套银饰头面,高兴地给张芸试戴。
“哇!当家的!你发财了!”张氏感慨完,又乐滋滋道:“还是当家的聪明,这都是银的,万一出门没带钱,直接就能花!”
粉色泡泡顿时破灭,苏行哭笑不得,只觉得现在不适合说心里话了!
等戴好首饰,小夫妻手牵手进了堂屋。
他们进去的时候,苏润已经把礼物分得差不多了,正在逗弄侄子。
李氏得了一个玉镯,翠绿带飘花,水种也好,花了不少银子。
苏丰的礼物是条金丝缠银的腰带。
苏润拿着两个香囊,高高举起,像钓鱼一样。
两个侄子则是围在苏润身边,蹦哒着去抢。
只是每次快要抢到的时候,苏润就会把手举得高高的,不让两个侄子拿到。
苏丰坐在一旁看好戏,李氏顺便跟苏润细数两个儿子这一个月有多调皮捣蛋:
“上个月,课业没完成,抄一信的,改都没改一个字,被夫子抓个正着。”
“这月初,带着一忠下河摸鱼, 摸到天黑都没回来!”
“还有前日下午,偷吃点心,结果把油罐给打碎了!回来问,还谁都不承认。”
苏润闻言,趁机忽悠两个侄子答应了许多不平等条约。
见两个侄子为了府城点心,什么都答应。
苏润也是感概:“古有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今有苏子渊逗侄,以食为天!都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啊!”
只有苏行尖锐地吐槽:“我看你就是闲的!”
苏家人终于凑齐,一起过了个热热闹闹的端午节。
此后两日,苏家开了流水席,牙行的王多钱、天香楼的高掌柜全都过来庆祝。
五月初八,苏润本想回学堂内卷,把小三元拿下。
谁料,一觉醒来,走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