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年代的联谊会,说白了就是由妇联、街道办、各单位机关共同组织的大型相亲会,跟后世的联谊完全不能相提并论。
此时的社会风气对于男女之间的亲密关系很不友好,大街上拉手都会被人指指点点,更别提私下里交流,像秦淮如那样游走在各个男人间的社牛,可以说凤毛麟角。
刘光天换上了一身干净的中山装,脑袋上顶着不符合这个时代的板寸头,一双皮鞋踩在脚下,再背着双手,要是不看年龄还以为是个领导。
他这幅造型吸引了不少其他单位女同志的目光,同时也让刘光天感受到了这个时代女性的美好。
这可都是天生丽质、无装修的妹子!
联谊会的举办地点在轧钢厂大礼堂,乌压压来了男男女女好几百,市妇联领导首先发言:“同志们.....”一说差点半个钟头。
之后几个街道主任上台讲话,好在他们知道说多了讨人厌,一个人说几句就下去了。
最后由轧钢厂李怀德主任给每位到来的同志发放一张电影票,还让后勤人员端上来了瓜子、糖块、香烟、汽水,眼瞅时间都快9点半了,联谊会才总算正式开始。
刘光天拿了瓶北冰洋往礼堂的角落一坐,他还没到结婚年龄,欣赏美女可以,近距离接触就算了。
再说他也不知道说啥,来到这个世界才两个月,他也就基本掌握了这个世界的历史和四九城周边环境,总不能和女同志聊历史吧?要不然聊聊哈利波特或是钢铁侠?
一位应该和他一样想法的姑娘也来到了这个角落,俩人离的不算太远,刘光天打眼一瞧,这不丁秋楠吗?难道这个世界人是铁饭是钢也乱入了?
这让他吃了一惊后,又起身举目四望,还好没看到其他眼熟的面孔,这要真出现个冯宝宝、司藤啥的,他就得怀疑是不是被主神耍了。
“你在找人么?是不是我坐错了地方?”
清冷的声音在不远处响起,刘光天知道这是丁秋楠在问他。
“不是,我就是随便看看。”
略显尴尬的笑了笑,回了一句之后,刘光天又不知道说什么了,好一会儿才想起来不管是从礼貌方面,还是从其他方面来讲都应该先介绍自己,怎么说这里也是他的主场,而对方是个医生,自己这肉体凡胎的有个医生朋友也不错。
“同志你好,我是轧钢厂刘光天。”
丁秋楠看眼前的男生做了自我介绍,也大方回道:“同志你好,我是机修厂丁秋楠。”
刘光天见对方有了回音,便打开了话匣子:“机修厂?是城郊那家分厂吗?
那可离的够远的。”
“可不是,我足足坐了40分钟车呢,早知道这么没意思就不来了。”
刘光天见对方也有了聊下去的兴趣,问道:“我是轧钢厂采购科的,你呢?”
“我在机修厂卫生所工作,刚上班不长时间,还是个见习医生。”
听到对方刚上班不久,刘光天心中想着丁秋楠应该是医专毕业,实习的时候去了机修厂,本想努力考上大学,没曾想机修厂的人事处刘处长看她家庭成分不好,认为她再去念书是对资源的浪费,就一直卡住不放。
人是铁饭是钢只是主神空间的休闲娱乐副本,毕竟里面又没有圣人,刘光天只参与过一次,依稀记得里面的最终boSS叫崔大可,出场的时候牛气哄哄让人感觉很厉害,可没帅上三秒便被一个来副本旅游度假的资深者用辟邪剑谱凌迟了。
看着丁秋楠清爽的面容,刘光天哪怕不知道聊什么,也起了聊下去的兴趣,跟一个漂亮姑娘说话,比同后勤处那帮爷们聊天强多了。
就是两人之间的差距有些大,他这具身体只是个初中学历,人家是医专毕业比他强一大截,他和父母断绝关系,人家父母都是知识分子,要不是过几年起风越是有文化的越倒霉,估计他这种人在人家父母眼里根本都不会抬眼看的。
可一想到丁秋楠未来的遭遇,他又起了那么一点点保护欲望,哪怕是剧情演绎,也让人有些接受不了。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互相套着话,就听礼堂的主席台上又有人开始讲话了:“我看同志们都不是很放得开嘛,下面由我们妇联来组织一个节目,击鼓传花男女搭档唱红歌,唱的好有奖品,唱的不好大家伙也给鼓鼓掌。
有没有主动报名的?礼品有数,先到先得啊。”
不得不说这次活动的组织者是下了功夫的,刘光天看到后勤人员搬来不少东西,贵重点的有暖瓶、手电筒,便宜的也有毛巾、洗脸盆,那些本就放的开的男同志,一个个踊跃报名,有看对眼的女同志也不含糊,都说女生一旦放得开,就没男生啥事儿了,现在一看果然不虚。
一首首耳熟能详的红歌响彻礼堂,从《祖国颂》到《我的祖国》,又从《北京的金山上》到《英雄赞歌》,刘光天坐在角落静静听着,不得不说这个时代的人各个都是唱歌能手,就连他这种不怎么喜欢音律的人都听进去了。
他和丁秋楠一直坐到联谊会结束,彼此间的谈话便嘎然而止,互相道了句再见,便就此分别。
看着满地的瓜子皮、香烟头,刘光天主动帮助后勤人员开始清扫,李怀德看到他后问道:“怎么样光天,有没有看上的?你要是不好意思开口我去帮你说。”
刘光天挠了挠头回道:“主任,我可才十八,你这不是让我犯错误呢?
鲁迅曾说过,一切不以结婚为目的的恋爱都是耍流氓!”
李怀德看着搬起桌子走开的刘光天喃喃自语道:“这句话不是莎士比亚说的吗?
怎么成鲁迅说的了?难道我记错了?”
收拾完礼堂,刘光天就可以下班了,五一劳动节可是全体工人休假的日子,他上午来帮忙都属于加班!
腿儿着回到四合院,刚到屋门口就看到了刘光福在等他。
“哥,我是实在扛不住了!”
这个便宜弟弟在上次贾家屯来人之后,一连被刘海中收拾了好几天,不是因为吃饭声音大了,就是因为进屋先迈的右腿。
其实院儿里所有人都门清真实情况是老刘没在乡下人手里讨到好,开全院大会的时候易中海又没让他发言,这是他心里不痛快找撒气桶呢。
不过这事儿都过去有日子了,今儿这又怎么了?
“光福,进屋和我说说老刘又发什么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