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梓伊因为闹事,被沛公公让人给架下去了。
看着被众星捧月的夏子恒,他不禁握紧双手。
夏子恒日后就是太子的伴读了,而他却什么都没捞着,反而背上偷奸耍滑的骂名!
这巨大的落差,让他感到极为不真实。
不应该是这样的……
成为太子伴读的应该是他,被众星捧月的应该是他。
沈淇儿满脸泪痕,十分的委屈,“这本该是属于我们梓伊的,定是因为夏梓伊沾上了泱泱的福气,不然皇上也不会突然就想换题了。”
夏淮安和夏老夫人一听,心头一惊。
夏老夫人尖声道:“定是如此!可真是晦气,让夏子恒占了咱们的大便宜!”
夏淮安拍了拍夏梓伊的肩膀,安慰道:“梓伊别灰心,这次不过是让夏子恒粘上了福星的福气,你粘上了灾星的晦气,等殿考之日,拿个状元郎回来!”
“嗯!我一定会的!”夏梓伊握紧双手,眼睛死死地盯着夏子恒,满是坚定和自信。
他有福星提供庇佑,这状元郎便是他的囊中之物。
而你抱着灾星,拿什么跟他比?
夏老夫人眼珠子滴溜溜地转,“咱们还没对灾星好呢,就对咱们有这么大的影响了,若是日后还了得?”
“淮安啊,我知道你可能舍不得,但这孩子必须得送走了,可不能影响到梓伊的殿考啊。”
夏淮安拧着眉,有些为难。
不是舍不得灾星,而是不知该如何说服姜氏。
若是这个时候说了,而泱泱还未能跑能跳,姜氏又气跑了,他两头都捞不着。
“离殿考还有一年呢,日后再说吧。”
沈淇儿咬着下唇,就这般放不下姜氏吗?
夏梓伊不高兴了,转身就走。
“诶梓伊…”沈淇儿在后面叫他,都叫不住。
“我还一肚子火呢,他还甩上脸色了?”夏淮安睁大眼睛,他要不是看在夏梓伊是未来状元郎的份上,他才懒得去搭理庶子。
不由想到那些大臣们说的话,不禁有些怀疑,难道他真的太惯着庶子了?
沈淇儿贴上去,连忙安慰,“老爷,今日这荣光本该是梓伊的,现在被人给抢了去,心里难免难受,您就别跟他计较了。”
这一幕,落在旁人的眼中,就成了夏淮安连府中的丫鬟都不放过。
暗骂一声畜生,对姜氏感到惋惜。
姜家多好的血脉啊,被夏淮安这臭血给污染了。
离开的夏梓伊,直奔国子监。
他要证明给那些瞧不起他的人看,他的决心!
可刚到学堂门口,就被别人给拦下了。
“你干什么?”他拧着眉,语气极其不悦。
那人他认识,是同一个学堂的。
那人淡淡嗤鼻,“夫子吩咐我了,说他不收偷奸耍滑的人为学生,今后你不再是夫子的学生,不用来国子监上课了。”
“什么?!”夏梓伊不可置信地大叫出声。
周围也有不少专门来看热闹的学子。
平日里,夏梓伊没少仗着成绩好,就对他们冷言嘲讽,看不起这个,瞧不起那个。
早就看不惯他了,怎能放过这次的机会。
“你叫唤什么?别以为你嗓门大,就能证明自己是天骄之子了。”
这话一出,引起哄然大笑。
“哈哈哈哈~”
“我可是,天~骄~之~子~”有人阴阳怪气的,学着他在大赏上的话。
“怕不是平日里作弊做习惯了,自个当真了。”
夏梓伊磨着后槽牙,死死瞪着几人。
那些题目都是日后他会得知的,只不过是提前拿出来用一用罢了,怎么能算是作弊。
这群人懂个屁!
英雄总是被一群小人盯着,趁着你掉下泥潭,都过来咬一口。
现在在这嘲讽,等日后他成了状元郎,定让你们后悔!
他冷冷扫视,丢下一句冷哼,挺直腰杆走了。
英雄从不同小人计较。
他大步离开,想找福星好好说说,要她日后保佑他成为状元郎。
可刚回到观赏台,就瞧见爹和祖母,凑到夏子恒的跟前,同皇上和太子凑近乎。
他可以接受爹和祖母,冷落他。
但不能接受,是因为夏子恒而冷落他!
“哼!”刻意冷哼一声,确保夏淮安和夏老夫人能听见。
接着,一言不发地走了。
他不做停留,想着爹和祖母看到自己生气了,定会追上来。
可都走到皇宫门口了,也没有人追上来。
不可置信地回过头,当真一个人都没有。
他眼底阴霾一片,“夏子恒……别以为这样就能抢走我的东西。”
“等回头,我要在福星跟前,细说你…!”坏了我们的好事,你就等着被神仙降罚吧。
他话说一半,突然一个麻袋从天而降。
“他娘的,你们知道我是谁吗?”
“我可是夏侯府的人,安京公主可是我的母亲!你们对我动手,难道就不怕被皇上问责吗?!”
原本以为,借用姜氏的名头,对方定会后怕。
谁知对方非但不怕,反而笑得猖狂。
“哈哈哈哈我笑了。”
“刚在台上还欺负安京公主的孩子呢,现在还好意思说是安京公主的孩子,你算个屁!”
语罢,猛地跳脚踹向他。
夏梓伊只感觉,好几只脚,在自己身上猛踹。
“让你在皇上跟前瞎说八道,临时换了题,害得我们白花大价钱买题!”
“打死你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
此时,皇城内。
姜氏将夏子恒带到太子的跟前,“太子殿下,这位便是子恒,日后便是您的伴读。”
宫南玉神情淡淡的嗯了一声,便再没了反应,似乎一点也不关心自己的伴读是谁。
夏子恒心道,这太子的伴读,看似是个美差,现在看来好像并不是。
夏浅浅晃着小脑袋,
刚刚才花园里时,太子叔叔可不系这样冷淡哒。
日后,会不会欺负窝三锅锅哇?
丧彪睁开一只眼睛,慵懒的瞥了她一眼,“只要你答应治好本喵的仆人,日后本喵便在宫里罩着你三哥。”
夏浅浅看着自己短手短脚,叹了口气。
爱馍能助哇。
“喵呜!”是爱莫能助啊!
是吗?好像是爱莫能助。
夏浅浅抱着脑袋,小脸皱巴巴的。
最近的脑袋好像不够使了。
夏淮安瞧见太子对夏子恒冷淡的模样,心中窃喜。
两步走到在皇上跟前,唯唯诺诺道:“皇上您有所不知啊,我这犬子生性顽劣,前段时间差点就去吸食五石散了,哪能去给太子当伴读啊。”
“是啊是啊,可别冲撞了太子。”夏老夫人连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