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兰仪见姐姐只字不提这件事,实在忍不住便问了出来。如果有人抢了自己心爱的男人,还是自己的妹妹,如果是她肯定会不依不饶,大闹一番。
杜兰诺听了,突然很想笑。但最终她什么都没说,起身道:“天色不早了,我也要回去了。你好好休息。”
说罢,也不再逗留,转身带着丫环离开,杜兰仪连忙让丫环去送。
正好院里有个婢女在扫落叶。杜兰诺路过时,婢女停下了手中的活安静站立一边,想等她过去再扫。
杜兰诺也停了下来,她觉得这个人有点眼熟,但是对方脸上黑漆漆,一张脸有点臃肿使得看不真切原来的五官。
想想和自己也没有关系,她也就不再多虑,继续往前走,出了院子。
她一走,扫地的下人便放下扫帚,走进房里。杜兰仪正在拆礼物,国舅送来的都是好东西,她很久没用过好东西了。
“等一下。”下人开口道,对着所有的礼品都拿起来又闻又看。
杜兰仪见触摸自己的东西,有点不悦,道:“你干什么?柳昭澜?”
她有点后悔收留这么个讨厌的人了。她的院落比较偏,离大街就一墙之隔。柳昭澜用她们两才知道的接头方式,联系了让她给她开了门放她进来。
柳昭澜当时受了点伤,她本不愿意留下她。但是想了想,还是先把她编胎梦的事说了。
“你叫我用假怀孕来解局。还说如果殿下如果仍有杀心,就叫我编胎梦一说。殿下如今要去找高人解梦,你可有法子?”
柳昭澜听了,擦去嘴角的血水,道:“不难。我能教你前招,自然也有后手。但你也得帮我……”
没办法,两人现在是一条绳上的蚂蚱。她不得己把她留在了身边,给她药治伤,又在她脸上涂了东西,换了衣裳做洒扫丫环掩人耳目。
还好她的院里平时也没什么人来,更不会有人去关注她身边多一个奴才还是少一个奴才。
柳昭澜心里暗骂她蠢,可是她现在还得需要这个人,帮她等于帮自己。于是她还是耐着心出声解释道:“我在帮你检查有没有麝香。”
麝香可是会让怀孕女子容易流产的药物,甚至还可能会让孩子畸形。算没怀孕,常闻麝香也易让女子不孕。杜兰仪这点还是知道的。她连忙紧张地问:“可检查出来有没有?”
柳昭澜检查完最后下一个手镯,闻了也没有药味,然后放下摇头道:“都没有闻到药味,应该都是安全的。”
杜兰仪放心道:“我就说嘛。我嫡姐很单纯没心机的,她不会害我的。”
柳昭澜懒得和她争辩,点点头道:“但愿如此。”
她自被人追杀,侥幸逃脱后,便躲在了冷府。那里她环境熟悉,且一般人不会想到去冷府搜查。她躲在了柴房中,一躲就是数日。
直到看到冷汐月和萧墨离回门。她看着她们笑语宴宴,看着她们其乐融融,而她则是像过街老鼠,终日惶惶,命不保夕。
她忍不住,拿出自己防身的迷药下了一点点在冷汐月的杯中,她果然就晕的迷迷糊糊。她冒着被发现的风险,就想趁机结果了她。
她是如此恨冷汐月。从小样样比不过她。外人面前,别人总是夸冷汐月漂亮聪慧,她总是被比下去,做她的陪衬;论家世背境,冷汐月又比她优越。明明冷汐月的母亲嫁的是一个穷酸秀才,而她母亲嫁给了当时已经是七品中县令的父亲。可是仅仅几年,那个穷酸秀才却当上了户部尚书,一品大员。而她父亲却仍是个三品官!每年家庭聚会,她父亲见了冷百川还得低头哈腰,尽极阿谀。
她最舒心的日子就是冷汐月变胖不敢出门,消失在人前的日子。她的光芒才被世人发现,她成了众人口中的才女。可是好景没两年,她冷汐月又峰芒毕露地出现在人前,果然她就又被比下去了,甚至被人唾弃!
她举起刀,想的是该结束了!让她笑的那么开心,让她过的那么幸福,让她有父母宠爱,夫君疼爱!去她的!
可是半路却杀出一个程咬金阻止了她,幸好她聪明机灵才跑了出来。
她现在躲在三皇子府,追杀她的人又怎么能想到呢?
她摸了摸自己的脸,她的脸一比一日好起来,这两天该恢复了。
冷汐月,来日方长,她不急着结果她的性命了。让她痛不欲生,跪在她脚下求饶不是才更有意思吗?
她是绝对不会放过冷汐月的!
冷汐月在自己屋里突然打了个喷嚏,这种好像后背凉凉,背人盯上似的心慌感让她有点难受。
“夫人,怎么了?可是哪里不适?”意画连忙问道。
冷汐月摇头道,“无事。父母亲那里可有去嘱咐过了?”
自她回门被柳昭澜暗算,差点丢了一条命后,她也是心有余悸。她醒来已经在将军府了,便命意画回冷府办点事。
她叫意画告诉父亲,全府搜查任何角落都不准放过;全府人员排查,有怀疑的身份和脸孔一律处理了。日后还得加强府里内部人员管理,不能再有这样的情况发生了。
谁知道意画回她:“夫人,奴婢回府找老爷夫人时,得知将军早就先一步安排了好了这些事。不仅如此,连我们将军府里也是加强了人手安排。将军和夫人可真是心有灵犀。”
狗男人还是挺靠谱的,她心里暖暖地。
“夫人,刚才月姨娘来问,今年皇家的护国寺祈福她是否可以一同前往,说要为将军和夫人求个平安符。”意画问。
“她要去?问过将军了吗?他可同意?”
“将军当时在,他说一切听夫人的。”
好吧,冷汐月想了想,便点头道:“去回月姨娘,让她准备一同前去。”
“是,夫人。”
只要月伍意自己不往死里作,她也懒得去把她往死里整。冷汐月心中暗想。
至于柳昭澜,她就不信她还能一直躲着不见人!只要敢露头,她就绝对不放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