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你之前用药毒害梦儿,现又陷害将军府,罪不容诛。来人,送月姨娘上路!”
说完,冷汐月转身要走。月伍意吓坏了,连忙道:“夫人,你不能杀妾!妾是一时糊涂,求您看在衡儿的份上饶了妾一条贱命吧!”
“一时糊涂?你毒害梦儿是一时糊涂,陷害将军府又是一时糊涂?好,那本夫人问你,找李莫诱拐曲希华的是你不?让马斐杀了李莫和你的丫环芝叶的是你不?”
月伍意大惊,连忙道:“夫人,您说的我没做过。什么马斐妾也不认识。”
青言上前道:“月伍意你还要装到几时?马斐擅长飞刀,杀死梦儿的手法和杀死李莫的一模一样。而且我们在他屋中搜出了李莫和他的书信往来,马斐正是花一千两雇李莫去引诱曲希华的那个人!他和曲希华无冤无仇为何要设计她!事后杀李莫灭口!暗杀夫人,杀死芝叶,桩桩件件都是他受你指使!”
“你月伍意,和马斐是同乡,又同在宫中当差,你进入将军府后,马斐也没继续在宫中待了。马斐钟情于你,你们俩人暗中往来,你想当主母,想一个个解决掉府中所有的女人,马斐成了你手中的刀!你真当将军不知么?”
“将军……他知道?”月伍意微颤着问。将军都知道她和马斐的事,所以才对她这么疏离吗?“不,我生了将军的儿子,将军就衡儿一个儿子!我死了,衡儿怎么办!你们不能这么对我!”
青言笑了,“将军的儿子?将军根本没碰过你!你在宫中就和马斐有了牵扯!你早就是不洁之身,还敢欺骗将军进我将军府!”
什么?冷汐月不淡定了!“你说什么?你家将军没和月伍意上过床?……不,我的意思是你家将军没和月伍意洞房过?”
青言正要回答,月伍意发出尖锐的叫声:“不可能!我入府第一晚,将军和我缠绵至天亮!怎么可能没碰过我?!”
月伍意的心中满是不甘,那晚的触感分明如此真切,怎会是一场虚幻?她拼命抗拒着,不愿直面内心深处那份最令她害怕的揣测。
司空逸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轻声道:“月姨娘,对于我那迷幻粉的效力,你可还满意?它能让你宛若置身仙境,醉生梦死,将心底最深切的渴望无限放大,以至于眼前所见难辨真伪。”
月伍意闻言,心神俱裂,她疯狂地摆动着头颅,声嘶力竭地喊道:“不!这不可能!怎会如此!你定是在骗我!将军他确实与我共赴巫山,他赞美我的身姿曼妙,肌肤胜雪,眼眸如星……”
冷汐月打了个寒禁,她无法想像萧墨离如果知道月伍意是这么臆想他的,会不会立刻就杀了月伍意?
但是想想又不对,她发现了一个致命的问题,于是忍不住问了一句:“你家将军有替别人养孩子的癖好?”
岳雨的孩子是楚江的,月伍意的孩子是马斐的。如果他不知情也就算了,可是他偏偏都知道,还心甘情愿地养了他们好几年!难道说皇家的变态心理在他身上的体现就是这个吗?冷汐月表示不能理解。
青言轻咳了一声,当没听见。司空逸觉得冷汐月太可爱了,一时没忍住,道:“夫人,下次你可以当面问将军哦!问的时候叫上我。”
青言嗔他一眼,警告他节制点,然后才道:“不是的,夫人。将军说他年少就喜欢一个女子,一直在等她,想等功成名就之时就去求娶这个女子,可是后来他又怕皇上会忌惮,便不想把这女子卷入到皇家争斗中。”
“他一直拖着不成婚,太子和三皇子早就妻妾成群,孩子好几个了。于是皇帝急了,总逼他成婚生子。皇帝甚至怀疑将军不喜欢女人。甚至有一次皇帝在酒中下药,然后给将军安排了五个女人来试探他。将军不厌其烦,索性就没揭穿两个孩子的真实身份。他有一子一女之后,皇帝至少不再逼他了。”
他年少喜欢的女子,说的是原身吗?冷汐月想。他不想把原身卷入到皇家纷争中,结果还是被一道圣旨把两人绑在了一起。只可惜,原身到死都不知道世间有个男子从年少时就喜欢她了。
“青言!你个青楼妓子,胡说什么呢?你平日就和我作对,总和我过不去,今日还要信口雌黄吗?”月伍意像疯了似的叫着,“你受将军宠爱多年,也没有生下一个蛋!你分明看我生了衡儿,心生嫉妒便挑拨离间!”
司空逸上去就踹了月伍意一脚,“你个蠢货!我家青言是将军的暗卫,去青楼也好,做小妾也好,不过是任务需要,是掩人耳目的身份!她和将军清清白白,怎么生蛋!你当她和你一样,不知羞耻,婚前失贞,揣蛋找人背锅啊?!”
他家青言?司空逸说得很顺溜,丝毫没察觉哪里不对,但冷汐月已经嗅出了可以吃瓜的味道,她望向青言,果然见她脸红了。
月伍意愣住了。她不知羞耻吗?她那时年少,宫中寂寞,她和马斐是同乡,就有了许多话可聊,一来二去地两人便有了首尾。等她发现有孕时,她害怕极了生怕被人发现时,皇后召她前去,要她去勾引少年战神将军,也就是二皇子。
皇后不知,她早在见到他的第一眼便沦陷了。本以为身份悬殊,两人此生不可能有交集。却没想到上天眷顾她,可以借皇后的手做他的女人!如此,她肚子里的孩子便可以有高贵的身份了。
她和马斐说了自己的计划,如果她不借着这个机会离开皇宫,她和肚子里的孩子还不知道会是什么结果。最终马斐含泪同意了。
她不知道的是,在她假意落入水中被安平将军救起抱在怀中的时候,马斐也在远处看着她。
她入府的那天,马斐也离开了皇宫,住到了离将军府不远的梅子巷。
她只要在府中不开心了,或者是寂寞了,都会去梅子巷找他。她说的每一个计划,他都会去帮她去完成。有时候,他也会扮作女装混入府邸,只为遥遥一望衡儿那稚嫩的脸庞,心中满溢温情却不敢越雷池半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