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宫。
皇后孙敏已是太后了。
虽不是姬衍的嫡母,但她是先帝爷的皇后,根据祖宗家法,理应是母后皇太后,不管姬衍承认不承认,这尊位是铁定的。
可是,自己的寿康宫和冷宫又有什么区别呢。
每天除了吃饭睡觉就是发呆,要么就是找顶天药王给自己弄一些青春常驻的丹药。
保持青春还能给谁看。
望着镜子中的自己,她一顿苦涩。
“娘娘,您该用膳了。”
“不吃,拿走!”
“娘娘,您已经一天没吃东西了……”
“哀家说了,拿走!”
忽得,门口传来悦耳之声:“姐姐,怎么那么苦闷呢。”
嗯?
孙敏望去,十分不屑:“容妃,你来干什么?”
容妃刚进宫的时候,很得先帝宠爱,那真是艳压群芳。
说她漂亮也确实,不过宫里从来不缺漂亮的女人,只能说她手段很高,很懂得伺候男人。
当年,孙敏可没少给容妃下绊子,差点将她打入冷宫了。
就连容妃肚子里的孩子,都是皇后给折腾死的。
“姐姐,过去的恩怨,你还在意么?当年你杀了我的孩子,我都不计较,你却要计较?”
“呵,没错,你的孩子是我杀的,那又怎样?要不要你把宗人府的人叫来,将哀家带走圈禁?哀家现在是太后,任何人都动不得。”
容妃嗤嗤的笑着:“姐姐,你的气性还是那么大。如果让宗族的人知道,你和当今皇上有一腿,不知道你这个太后还能不能做的住。”
听完,孙敏浑身一惊。
“你——你说什么?!”
“我想说什么,你既知道,又不全知道。姐姐,如果你想跟我单独聊聊,还是让你的奴才们先下去吧,免得那些话被他们听去了,传的满宫都是。”
孙敏恶毒的看着她,随即一声吩咐:“全都给我下去!”
屋内只剩下两个女人,容妃慢悠悠的走到孙敏跟前,霸气的问道:“姬衍的床上功夫,一定很不错吧?比先帝爷强了百倍,你一定非常留恋,恨不得每天都得到他的雨露。”
“你!”
孙敏羞的满脸通红,当即就要打人。
可她哪里是容妃的对手,容妃虽然没有内功,却是瀛国忍者出身,拿捏一个孙敏,绰绰有余。
她一下就抓住孙敏的手:“姐姐,切勿动怒啊,你可是刚刚才打过胎。”
“你……”
“我是怎么知道的,对么?”
容妃扬长一笑:“哈哈哈!这宫里上上下下,十年来,有什么事能瞒得过我的眼睛。”
“贱人,你到底想怎么样!”
“我如果要害你,就不会等到今天了。你的儿子已经去了封地,他是个懦弱无能的人,不配当男人,更不配君临天下。而你,却比男人更加渴望权利,这一点,妹妹能帮你。”
呵,就她?
孙敏忍俊不禁:“你只不过是一个太妃,帮我?笑话。”
她对容妃的情况太了解了,是外地进宫的秀女,因为一次勾引皇帝,直接做了妃子,后来又当了贵妃。
可是还能怎么样呢,旧爱难敌新宠,皇帝对任何女人,都是一时新鲜,到手之后,就养在宫里当金鱼了。
“姐姐,虽然你的儿子姬亥非常无能,甚至你还怀念和姬衍同床共枕的那一天,但如今,能与姬衍争夺帝位的,只有姬亥,其他皇子都死了,不是么?”
孙敏起身走到窗口,背对着这个女人:“你到底想说什么,别拐弯抹角的,哀家不爱听。”
“呵呵呵。”
容妃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把姬衍拉下马,将皇位给夺过来。”
说的可真轻松啊,姬衍武功那么好,而且得到宗族的拥戴。
现在已经做了皇帝,又刚刚除掉了老六姬兴,现在谁还能动摇他的帝位呢。
自己儿子姬亥几斤几两,孙敏可太明白了。
如果儿子有点能耐,也不可能让姬衍后来居上。
容妃的话,似乎轻描淡写,又似乎认真严肃。
“姐姐,可以给姬衍找个替身,废了他的武功,再杀了他。”
“替身?废他的武功?”
孙敏不觉得可行,她听人提起过这事,说姬衍不怕毒药。
当初她自己也在姬衍的茶叶里下过毒,不还是没用么。
“哼,你在哀家这儿胡说八道呢。”
“姬衍确实武艺高强,他修炼的是逍遥无极功,且已经到了百毒不侵的地步。不过呢,那只是针对你们中原的药,如果是瀛国的药,效果就截然不同了。”
话说到这儿,味道才出来。
孙敏猛一个转身,惊讶的问道:“你是瀛国人?!”
“对。”
“大胆!你怎么敢混进宫来!你找死啊!”
瀛国是中原各国都非常抵触的,因为瀛国人喜欢入侵和掠夺。
容妃一点也不紧张,还笑嘻嘻的:“如果你不想让你儿子做皇帝的话,大可以把我的身份嚷嚷出去,我可是你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你……”
“姐姐,你虽贵为太后,但在这地方,权利和你没有半点关系,这跟冷宫有什么区别呢。你想要权势,却只能使唤三五个宫人,你想要男人,却怕人说三道四,你跟条狗还有差别么?”
“贱人……贱人!”
容妃的话很刺耳,但又句句都戳在孙敏心里。
这种生活,让她几乎崩溃。
见孙敏形容呆滞,容妃凑了上来:“姐姐,愿意合作么?”
“你帮我,对你有什么好处?”
“我从进宫的第一天,就只为了一件事,想要得到黄金,很多很多的黄金,我是为瀛国而来的。”
“只要黄金?”
“没错,我帮你的儿子得了天下,你再帮我弄到黄金,大家都能获利。”
孙敏来来回回走了好几趟,最后问:“你说,给姬衍找个替身,这人是谁?你找到了么?”
“姐姐,今天夜里,你随我出宫一趟,看一眼,就什么都明白了。”
谁会在乎两个形同被废的女人出宫呢。
当夜,孙敏和容妃一道出宫,去了一处青楼。
这种地方,孙敏一来就咂舌。
“你怎么把哀家带到腌臜之地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