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在女人身后追赶的老者和青年赶到岸边,看着水中情形焦急万分,青年对围观者大声喊道,“谁能下水把她俩救上来,我出五十万!”
所谓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围观者中立刻就有三四个人跳进河中向二女游去。
曹天正凝神向对岸看去,认出那老者居然是国医圣手安明法。
此时,那女人一边揪着庄晶晶的头发胡乱的往水中摁去,一边高声尖叫着,“儿子我来了,你休想阻挡我去见儿子,我要去见我儿子······”
庄晶晶一边用双足拼命蹈水保持浮力,一边极力想挣脱女人的手,却因在水中沉浮不定没有借力之处,被那女人摁得死死的,眼见的体力不支了。
那女人尖声咒骂,拖拽着庄晶晶往水里沉去。
几个游向这里的人一见这女人像是疯了一样,谁还敢靠过来,一个个又掉头往岸边游去。
岸上的陈航想出千万悬赏救出庄晶晶,情急之下竟哑然失声,干张嘴说不出一个字来,急得他老泪纵横,身子一软瘫坐在地上。
“噗通!”
一道白色身影跳入水中,如一条剑鱼般快速向二女游去。
陈航一见此景激动地站起来凝视观瞧,当那人的头面冒出水面时,陈航一眼就认出了那人正是曹天正!
不知为何,陈航的心一下子就安稳下来,口中喃喃自语道,“晶晶有救了······”
因为岸上围观者众多,曹天正不愿施出踏水而行的惊世之举,只能跳进水里快速游向溺水二女。
到了二女近前,曹天正伸臂搂住二女腰身,用另一手臂划水前行,很快就到了岸边。
那个疯女人因为溺水较晚,此时仍有意识,竟然又伸出双手向曹天正头面抓来,“你滚开,我儿子在等着我,让我去找儿子!”
岸上众人都为曹天正捏着一把汗!
曹天正立刻意识到这女人是真疯了,他挥出一记手刀砍晕疯女人,又纵身一跃,将二女带离水面落到了岸边。
岸上众人发出一阵惊呼,既是欢庆二女被救,又是惊叹麻衣青年那惊世骇人的水中一跃。
要知道,水面离岸足有三米的高度,寻常人爬都爬不上来,这个麻衣青年竟然能从水中带着两个湿漉漉的人跃到岸上,这不是惊世骇人又是什么!
安明法和青年疾步跑了过来,青年一把扶起疯女人焦急喊道,“王夫人,您怎么样了,您醒醒啊王夫人!”
曹天正说道,“不要着急,掐她人中就醒了,以后家里有疯子就看紧点。”
青年顿时大为恼怒,“你说什么!”
安明法却吃了一惊,“您是,是曹神医!”
曹天正对安明法点头示意,安明法赶紧伸出大拇指掐住了疯女人的人中,片刻功夫,疯女人就醒了过来。
趁着疯女人还没反应过来,安明法快速地取出几枚银针扎在疯女人的头上,疯女人的眼神顿时变得呆滞起来,再也不高声尖叫动手抓人了。
安明法叹息一声,“刘秘书,安某暂时控制住王夫人的病情了,把她抱回车上吧。”
刘秘书点头,“安神医,这几天麻烦您了,市首大人一定会重重谢您的。”
安明法摇摇头,“刘秘书,有曹神医在,安某万不敢被称作神医,对了,我真是糊涂了,曹神医就在这里,为何不求他救治王夫人?”
刘秘书满脸疑惑,“您是说刚才那个土包子一样的小子,他是神医?”
安明法郑重点头,把曹天正如何救治和名贵之事讲给刘秘书听。
刘秘书嗤之以鼻,“您也太言过其实了吧,就他那年岁和模样,哪一样跟‘神医’沾边!安神医,您不会是怕治不好王夫人坏了您的名头,故意找这么个人借机脱身的吧?”
安明法顿时有些恼怒,“怎么这样揣测安某人!刘秘书,既然你如此想,安某现在就告辞!”
“安神医息怒!”
刘秘书赶紧拉住安明法的胳膊,“安神医,我一时情急没管住嘴,您千万不要和我计较,咱们还是赶紧回医馆吧。”
“要是不听安某的话,去请曹神医,你和王夫人就不要回安某的医馆了!”
安明法也是有脾气的,这几天王夫人每天都去他的医馆控制病情,他尽心尽力为其医治,又好心提出找曹天正出手医治王夫人,却被刘秘书如此猜测,自然是大为生气。
“好吧,一切听您安排。”
刘秘书见安明法发了真火,只得答应下来。
这位王夫人,就是江州市市首王江山的妻子夏雨荷。
王江山和夏雨荷本来有两个儿子,小儿子五岁时突遭车祸夭折,自此,夏雨荷就患上了疯病,每年都要发作几次,一发作就高喊着小儿子在前面叫她,就会不顾死活地疯跑狂奔。
王江山带着她辗转各大医院遍寻名医,最后只有安明法这位神医能扼制夏雨荷的病情,却始终无法去除病根。
这几天夏雨荷的疯病又发作了,王江山便派秘书带着夏雨荷每天去安明法的医馆去治疗,没成想今天夏雨荷发作的厉害,刘秘书一个没看住就让她跑了出来,这才发生了夏雨荷跳河的一幕。
安明法压下火气看向一旁,却见陈航正扶着孟晶晶轻拍她的背,促其往外吐水,曹天正却隐没在不远处的灌木丛中。
安明法与陈航是老相识,自然也认识孟晶晶。
此时孟晶晶呕出了好几口水,她不停咳嗽着,又面容痛苦地使劲捂着小腹,浑身不受控制地打起了摆子。
安明法关切问道,“陈兄,晶晶这是受凉了吧。”
说着就伸手过去给庄晶晶把脉。
“不好,寒气侵肺,不赶紧治怕是会出炎症,咦,怎么和叶家丫头一个症状,也是体内寒毒发作,庒丫头难道也是‘太阴体质’?”
安明法皱起双眉。
“安兄,什么是‘太阴体质’?我只知道晶晶自小就是这样,每年都要闹一次,看过的大夫都说她是体内寒气太重所致。”
此时曹天正在灌木从中已经催动体内的纯阳真元把衣服烘干走了回来,闻听此言,心中直呼好家伙,又一个老婆现身了!
曹天正用透视眼扫视了庄晶晶全身一遍,发现她身上除了一些划伤并无大碍,但是肺里呛进了一些河水,极易造成感染!
看着庄晶晶痛苦模样,曹天正毫不犹豫,脱下身上的白麻上衣披在庄晶晶身上,又对陈航问道,“你们的车在哪里,我要赶紧给她医治。”
陈航一愣,“曹先生,您也懂医?”
安明法搭腔道,“何止懂医,曹先生就是一位神医,快按曹先生说的做!”
陈航赶紧扶起庄晶晶往不远处的车子走去,安明法也跟了过去。
曹天正心急,也顾不得避嫌,上前一把抱起浑身湿透的庄晶晶,大步流星来到她的宾利车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