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元璋越说越平静,可那平静下藏着滔天怒火,像个火山口在暗暗酝酿,随时能喷发,户部官员们听得腿肚子直打颤,像一群待宰的鸡,瑟瑟发抖,恨不得钻到地缝里去。
“能啊你!”朱元璋冷笑一声,声音像刀子划过玻璃,刺得人耳膜疼,“单单一年就有七万多银子对不上,是不是都进了你口袋?当咱是瞎子还是傻子啊?你小子胆儿肥得能撑船了!”
王进跪在地上,支支吾吾跟个哑巴似的,半天憋不出一句话,嘴唇抖得跟风中的树叶似的,脸白得跟鬼一样。
“说啊!!”朱元璋一声怒吼,宛若惊雷炸响,大殿都抖了三抖,他抓起账本狠狠砸向王进头顶,“砰”地一下,砸得王进头破血流,血顺着脑门淌下来,糊了一脸,跟个刚从屠宰场跑出来的猪头似的,惨得让人不忍直视。
“平常耀武扬威,人五人六,怎么?今儿哑巴了?”朱元璋破口大骂,唾沫星子都快喷出来了,嗓门大得震得窗户嗡嗡响,像个愤怒的狮子在咆哮,“你这狗东西,吃着咱的俸禄,最后挖咱的根基!养条狗还知道摇尾巴呢,你连狗都不如,狗看了你都得摇头!”
王进缩在地上,疼得龇牙咧嘴,脑子里一片空白,血流了一地,活像个刚被揍完的倒霉蛋,疼得眼泪都快飙出来了,只剩一个念头:这回真死定了,阎王爷已经在门口磨刀霍霍等着收人了!
杨士奇见状,站出来,拱手道:“陛下,臣还有内情禀报!”
“说!”朱元璋眼一瞪,语气硬邦邦的,像块铁疙瘩砸下来,震得人耳朵嗡嗡响。
杨士奇却卖了个关子,慢悠悠地说:“在说之前,臣请陛下移驾户部,吃一碗面。”
“吃面?”朱元璋一愣,大殿里众人也懵了,面面相觑,心想:这啥时候了,还吃面?脑子进水了还是咋的?
王进一听,脑子“嗡”地一下,抬头一看,杨士奇和朱允熥正冷笑着看他,那眼神像在说“你完了,小子”。
他心里一凉,腿软得跟面条似的,筛糠般抖个不停,脑子里一片混乱:这小子之前那土包子样儿……全是装的?我掉坑里了,这坑还深得看不到底,摔下去得粉身碎骨啊!
“吃面?”朱元璋皱眉一琢磨,挥手道:“锦衣卫开路,咱出宫!”
他扭头喊了声:“熥儿,上銮驾来!”
朱允炆站在一旁,眼珠子都快瞪出血了,嫉妒得牙根痒痒,心想:凭啥他能上銮驾,我只能走路?这待遇差得也太离谱了吧,皇爷爷偏心偏到天边去了!
李贯则盯着风光无限的杨士奇,满脑子问号,挠头想:这小子咋三天就把账理清了?开挂了吧!是吃了啥灵丹妙药还是请了神仙帮忙?
銮驾上,朱元璋掂着账本,斜眼瞅着朱允熥,语气里透着点考校,像个老狐狸在试探:“这就是你借锦衣卫的理由?”
“嗯呢!”朱允熥笑得跟个小狐狸似的,点头如捣蒜,眼睛还眨了眨,卖了个萌,嘴角都快咧到耳朵根了。
“少跟咱卖乖!”朱元璋没好气地说,瞪了他一眼,“你就不能事先给咱放个口风?非得吓咱一跳才开心?你小子是故意看咱笑话吧,存心让咱心脏不好!”
朱允熥眨眨眼,嬉皮笑脸:“皇爷爷,我这不是为保密吗?除了我和杨士奇,谁也不知道!”
“咱和他们能一样吗?”朱元璋哼了一声,语气里透着点宠溺,像个无奈的老父亲被孙子哄得没脾气。
朱允熥却一本正经地说:“皇爷爷定然知道,皇宫藏不住事儿,今儿告诉您,明儿全天下就知道了,传得比风还快,宫里那帮宦官嘴巴跟漏勺似的!”
朱元璋不动声色地瞥了眼身边的宦官,心想:这小子说得在理,宫里跟筛子似的,啥都漏。
他嘴上却不饶人,抬手在朱允熥头上拍了一巴掌,“这就是你的惩罚!下去吧!”
“遵旨。”朱允熥揉着脑袋,笑嘻嘻地跳下銮驾,脚步轻快得像只小兔子,屁颠屁颠跑远了。
朱允炆走在路上,咬牙切齿地看着这一幕,心想:这叫惩罚?这不就是爷孙打闹吗?为啥我汇报时就跟臣子见皇帝似的,冷冰冰没一点温情,连个笑脸都捞不着?这种亲情为啥老落在朱允熥头上?
他想破脑袋也想不通,其实就是黄子澄那套教条礼仪害了他,把他和朱元璋隔了一层膜,硬生生弄得像上下级,冷得跟冰窖似的。
而朱允熥早就看透了这点,游刃有余地拿捏着老皇帝的心思,哄得朱元璋眉开眼笑,跟个老小孩似的。
锦衣卫一脚踹开户部大门,“砰”的一声震天响,门板都抖了三抖,横刀立马冲进后院,把厨子控制住。
那厨子吓得跟见了鬼似的,“噗通”跪地,腿软得跟面团似的,抖得跟风中的树叶,裤子都湿了一片:“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杨士奇冷笑一声,慢悠悠走过去,眯着眼问:“还记得我吗?”
厨子抬头一看,抖得跟筛糠似的,脸白得跟刷了层粉,牙齿咯咯响:“记得记得!”
眼神里哪还有之前的嘲讽,满是恐惧,像只被猫盯上的老鼠,恨不得缩成一团钻地缝里。
“给皇上做碗面,记得放那种特别的调料!”杨士奇慢条斯理地说,嘴角一扬,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鸡……你知道吧!”
王进一听,脸“刷”地白了,双腿一软瘫在地上,心想:完了,杨士奇啥都知道了,这回真是死无葬身之地了,魂儿都吓飞了!
厨子哪敢违抗,哆哆嗦嗦跑去厨房,手抖得跟 parkinson似的,锅铲都拿不稳,不到一盏茶的工夫,端出一碗热气腾腾的面,香味儿飘得满屋子都是,勾得人肚子咕咕叫。
朱元璋坐到一旁,揉揉肚子,嘀咕:“咱还真有点饿了!”
他拿起筷子尝了一口,眉头一皱,感觉不对劲。
这面里一股奇香,入口瞬间爆开,香得让人头皮发麻,味蕾都跳起了舞,差点没把舌头吞下去!
“这……”他又吃了一口,翻来覆去找了半天,明明就是一碗清汤面啊,咋这么好吃,跟吃了仙丹似的?
他放下筷子,眼一眯,声音低沉:“杨士奇,给咱说,这面咋回事?”
杨士奇拱手道,语气里透着点得意:“皇上,这就是户部的堂食!”
李贯跳出来,阴阳怪气:“不就一碗平平无奇的面吗?至于这么大惊小怪?吹得跟天上掉馅饼似的!”
“平平无奇?”杨士奇冷笑一声,慢悠悠揭开谜底,像个揭秘大戏的导演:“你可知道,这面里放了种特殊调料。每天他们杀几十只鸡,鸡肉都不吃,就用来熬汤,熬到汤汁全干,只剩锅底一层薄薄的粉末!”
这话一出,大殿里鸦雀无声,众人目瞪口呆,心想:这户部是吃面还是吃金子啊?几十只鸡就为了一碗面,这奢侈得能气死人啊,简直是拿鸡肉当柴烧,暴殄天物到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