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鞭子狠狠抽在那家伙身上。皮开肉绽,啪啪作响。
好似抽在老树皮上,沉闷的响声在狭小空间回荡。
可他硬是像铁打的汉子,一声不吭。
脸上的表情比石头还僵硬,连眼皮都未曾眨动一下。
烙铁烫上去,滋滋声像在烤架上烤肉。
空气里,一股刺鼻的焦糊味儿扑鼻而来。
皮肉被烫得翻卷起来,仿佛熟透的食物。
可他愣是咬紧牙关,硬生生没吐露一个字。
宛如哑巴吃了黄连,连哼都不哼一声。
蒋瓛站在一旁,紧紧盯着这硬骨头。
满脸的无语,嘴角不受控制地抽搐。
活脱脱像个被气到没辙的老妈子,双手都不知该往何处放。
眼珠子瞪得如同铜铃,心中暗自咒骂:
“这家伙是铁嘴钢牙啊,还是脑子被门夹了?
老子这锦衣卫指挥使的脸往哪儿搁?”
诏狱深处,阴森森的墙壁渗出层层潮气。
火把跳动的影子,在石墙上晃来晃去。
整个氛围诡异得如同鬼片片场,让人毛骨悚然。
可朱允熥却像没事儿人一样,悠然自得。
他悠哉悠哉地端了碗米饭,递到徐妙锦面前。
笑得跟个郊游的小年轻,嘴角一勾,露出两颗小虎牙:
“妙锦啊,咱俩以前在西山踏青。
那时,风吹草低,能听到鸟儿欢快的鸣叫,闻到花儿的芬芳;
在河边散步,水波荡漾,多么浪漫的时光。
今儿个破天荒头一回吃牢饭。
锦衣卫这伙食,油水足得能腻死人。
你尝尝,保管你吃了还想再来一碗!”
他这话说得轻快,还一边比划着。
像极了美食博主推销特产,眼神里透着一丝“老子有眼光”的得意。
脸上那笑容,恰似偷了鸡的小狐狸,狡黠又俏皮。
徐妙锦接过碗,低头仔细瞅了瞅那油汪汪的饭菜。
白米饭上卧着一块肥肉,油光发亮,香气扑鼻。
她嘴角一勾,淡定地点点头,像个配合演出的小媳妇儿:
“还真没吃过牢饭,这是头一遭,挺新鲜!
这油水,啧啧,比我家厨子还舍得下料!”
她这话说得随意,眼神却透着“陪你疯一把”的宠溺。
随后,手拿筷子夹起一块肉,慢条斯理地品尝起来,
像个专业的美食家在品鉴佳肴。
蒋瓛在一旁看着这俩人,觉得他们活脱脱像来诏狱野餐的。
忍不住插嘴,语气里带着一股酸溜溜的味道:
“殿下,您可能是头一个在诏狱里这么悠闲的主儿了。
别人进来都是哭爹喊娘,腿软得像面条。
您倒好,跟度假似的,吃得比我还香。
我都怀疑这地方是不是该改名叫‘熥爷休闲会所’,
门口再挂个牌子,写上‘欢迎光临’!”
他这话说得半真半假,眼角不停地抽搐。
像在憋着笑又不敢笑,手还挠了挠头。
浑身散发着“老子服了”的无奈气息。
朱允熥舀了一口饭,嚼得津津有味,油光沾满嘴角。
头也不抬地问:“嘴撬开了没?那家伙咋样了?”
他这话问得随意,就像在聊今天的天气。
手还端着碗,像个等着听八卦的吃瓜群众。
眼神懒洋洋地瞟了蒋瓛一眼。
蒋瓛叹了口气,脸拉得像苦瓜,皱纹都挤成了一团:
“那家伙不简单,硬得如同石头,妥妥的亡命徒!
我看他背后肯定藏着大秘密。
不然,怎么能扛得住锦衣卫这一番折腾?
鞭子抽得我手都酸了,烙铁烫得我都能闻到肉香了。
可他愣是一声不吭!
我手底下那些刑罚,重的能直接送他上西天,
轻的又撬不开他的嘴。
我这锦衣卫指挥使当得,憋屈得真想撞墙!”
他这话说得无奈,双手摊开。
像个被逼到墙角的小媳妇儿,眼里透着“老子也没辙”的苦恼。
肩膀也垮了下来,尽显疲态。
朱允熥一听,放下碗,斜眼瞅了他一下。
嘴角一撇,语气里带着一丝戏谑:
“啧啧,蒋大人,我得给你个差评啊!
锦衣卫的招儿就这水平?
鞭子烙铁都使完了,还拿不下一个硬汉?
看来我得亲自上阵,给你露一手!”
他站起身,拍拍手,像个准备大干一场的将军,动作十分利索。
随手从怀里摸出一块“如朕亲临”的牌子,在蒋瓛面前晃了晃。
嘴角一勾,透着“老子有杀手锏”的得意:
“去,拿盆水来,把那家伙单独关一间牢房。
绑在椅子上,脸朝天坐着,就这么简单,别磨蹭!”
蒋瓛愣了愣,满脸写满问号,像个被点了穴的傻子。
眼珠子瞪得跟铜铃似的:“就这?殿下,您这是要干啥?
给他洗脸还是泡澡啊?这水能有啥用,总不能拿水泼他吧?”
他这话问得一脸懵,手还挠了挠头。
心中暗自疑惑:“这啥招儿,老子咋没听说过?”
朱允熥没搭理他,手里的牌子晃得像催命符,金光闪闪。
眼神一凛,像个发号施令的大佬:
“不掏牌子你不听话是不是?快去,麻溜儿的,别让我说第二遍!”
他这话说得霸气,语气里透着“老子说了算”的劲儿。
眉毛一挑,像是在警告蒋瓛。
“微臣遵命!”蒋瓛一见那牌子,
立马像个被点了名的狗腿子,低头应声。
脚底抹油般跑去准备,边跑边嘀咕:
“这殿下真是稳得一批,连牌子都随身揣着,惹不起惹不起!
老子这指挥使当得跟跑腿似的!”
他的背影透着一股“老子认栽”的无奈。
朱允熥扭头瞅了徐妙锦一眼,笑得跟个大男孩:
“妙锦,你在这儿等着,我去收拾那家伙。
很快就回来给你讲故事!”
他这话说得轻松,手拍了拍胸脯。
像个准备英雄救美的小伙子,眼神里透着“看我大展身手”的得意。
“嗯嗯!”徐妙锦点点头,淡定得如同没事人。
端着碗继续吃,嘴角微微上扬:
“这诏狱深处,隔音好得像真空。
谁能听见啥?随便你折腾吧,我在这儿吃饱了等你!”
她这话说得随意,像个看戏的观众。
手还夹了块肉,慢条斯理地嚼着,尽情享受。
不一会儿,蒋瓛麻利地准备好了。
那侏儒被拖进来,浑身是血,衣服破得像叫花子。
脸上满是鞭痕和烫伤,血迹干涸后像一幅诡异的地图。
可嘴上还是硬得如同铁板,讥讽道:
“别白费力气了,在我这儿你们啥也别想问出来。
老子嘴比城墙还厚,想撬开?做梦去吧!”
他这话说得嚣张,眼角挑衅地挑了挑。
脸上那笑容,像个欠揍的小混混,透着“老子不怕”的痞气。
朱允熥瞅了他一眼,慢悠悠地问:
“那你咋没自尽呢?进了锦衣卫诏狱还想着活命。
看来你背后有个大靠山啊,不然咋这么硬气?
说说,是谁给你撑腰?”
他这话问得轻飘飘,像个侦探在试探。
手摸了摸下巴,眼神犀利得仿佛能看穿对方的心思。
嘴角微微上扬,像是憋着笑。
侏儒一听,瞳孔刷地缩了缩,像被戳中了软肋。
脸上那嚣张劲儿瞬间僵住,愣了半秒。
眼珠子乱转,像只被抓住尾巴的老鼠。
可嘴上还是硬撑着,咬紧牙关,死活不吭声,像是在死扛。
朱允熥也不废话,指挥人把他绑在椅子上,脸朝天。
正对着房梁上的一个小孔。
他站在一旁,手插兜,像个导演喊“开机”。
淡定得如同没事人,眼神里透着“老子有妙招”的自信。
“你想干嘛?”侏儒慌了,声音颤抖着。
像个被绑票的小孩,眼神紧紧盯着那小孔。
透着“老子要完”的恐惧,喉咙滚动,像是在咽口水。
朱允熥没搭理他,挥挥手让人都出去。
房间瞬间安静得连掉根针的声音都能听见,空气仿佛凝固了。
那侏儒瞪着房梁,什么也看不见,只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
咚咚咚,像擂鼓一样,越来越快。
他扯着嗓子喊:“喂,人呢?来个人啊!
你们都死哪儿去了,不是要撬开我的嘴吗?有种上啊!”
他这话喊得底气不足,像个被扔在荒岛的倒霉蛋。
声音里透着“老子怕了”的颤抖,眼神慌乱地四处乱飘,
像是在寻找救命稻草。
房梁上,一滴水慢慢汇聚,在他瞳孔里放大。
如同慢动作镜头,越变越大,摇摇晃晃。
像个随时要掉落的炸弹,亮晶晶地晃眼。
他盯着那水滴,心神像坐过山车一样起伏不定。
抖得跟筛糠似的,脑子里全是“这是啥鬼东西”的问号。
这就是后世赫赫有名的水滴刑罚,
在安静中不断放大恐惧。
水滴落下时,“boom”一声,心理防线瞬间崩塌,堪称精神杀手!
蒋瓛和朱允熥站在门外,蒋瓛满脸懵逼。
像个看不懂戏的观众,挠着头问:
“殿下,您这能行吗?就几滴水而已,
水滴脑门上能有啥杀伤力?下雨天不也淋过吗?
这家伙连烙铁都扛得住,水算啥?
我还是上我的老招儿吧,把他琵琶骨一根根扭断拆下来,
就像拆鸡骨头似的,保管他哭爹喊娘,啥都招!”
他这话说得自信,手还比划了两下。
像个准备大干一场的屠夫,眼神里透着“老子不信”的倔强劲儿。
话音刚落,里头传来一声凄厉得能穿墙的惨叫:“啊!!!”
那声音绝望得如同鬼嚎,震得诏狱里的犯人都探头探脑。
连判了死刑的都觉得“老子还有救”,
一个个跟打了鸡血似的,伸长脖子往外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