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我说,是……是……”
那侏儒瘫在诏狱的椅子上,口水淌得跟开了闸的洪水似的。
喘得像个破风箱,嗓子哑得如同被磨砂纸打磨过。
憋了半天才挤出一句:“户部尚书赵勉的公子,赵中来!”
这话一出口,他像是用尽了最后一点气力。
眼珠子一翻,差点没直接昏死过去。
脸上的血污混着汗水,活脱脱像个刚从鬼门关爬回来的倒霉蛋。
大殿里,金光闪闪的龙椅上,朱元璋猛地一转身。
动作快得像个上了发条的老陀螺,眼神斜得跟刀子似的。
刷地扫向赵勉。
那老家伙吓得魂儿都飞了,腿一软,扑通一声跪地。
膝盖砸得地板咚咚响,脸白得跟刚刷了层石灰。
哆哆嗦嗦地喊:“陛下,微臣……微臣真不知道啊!
这小畜生居然敢干这种事儿,微臣疏于管教,
微臣该死,微臣罪该万死!”
他这话说得跟唱戏似的,头磕得跟捣蒜似的,咚咚咚地响。
眼角还硬挤出两滴泪,演得那叫一个情真意切。
像个痛心疾首的老爹在台上飙泪。
朱元璋冷哼一声,鼻孔喷出的气都能点火了。
手一挥打断他,嗓门大得像打雷:
“和你有没有关系,不用你在这儿嚎,老子自有办法让他交代!
咱还不至于老眼昏花到听你胡扯!”
他扭头看向朱允熥,眼神一凛,像个发号施令的老将军:
“熥儿!带上蒋瓛,麻溜儿去赵勉府邸,
把那个狗娘养的东西给咱抓回来,老子要亲自剥了他的皮!”
他这话吼得震天响,龙袍一甩,气得跟头老狮子。
眼珠子瞪得跟铜铃似的,嘴角抽了抽,像在憋着一肚子火。
蒋瓛瞅了朱允熥一眼,见他递了个眼色。
立马站出来,像个机灵的小弟,抱拳道:
“皇上,臣还有内情禀报!”
他这话说得急切,挺胸抬头,眼神里透着点“老子有大料”的得意。
手还攥了攥,像在憋着劲儿。
“啥内情?快说,别磨叽!”
朱元璋眉头一皱,语气里带着点“别卖关子”的不耐烦。
手敲了敲龙椅扶手,咔咔响得像在催命。
蒋瓛清了清嗓子,站得笔直,像个说书的开场。
语气绘声绘色:“今儿个应天出了件奇案,一天之内,
居然有仨孩子把衣服留在岸边,然后跳河死了,
怪得跟鬼故事似的,街头巷尾都在传!”
他手比划了两下,像在勾勒那诡异的场景,眉毛一挑。
透着点“老子挖到宝了”的兴奋。
朱元璋一听,脸上的诧异跟见了鬼似的,手摸了摸胡子。
眯着眼问:“咱散步时也瞅见一个,怎么回事?说清楚!”
他这话问得疑惑,眼神犀利得像要把人看穿。
语气里透着点“老子要真相”的威严。
蒋瓛一拍大腿,语气里满是“老子破案了”的得意:
“其实,那压根儿不是跳河死的,也不是孩子本人!
是个侏儒干的!他在应天城里抓了孩子,穿上他们的衣服,
把家人引到河边,故意留下衣服跳河,装成孩子自杀的假象。
然后他从水底游到老远,溜得比泥鳅还快,鬼都抓不到他!
那些当娘的伤心欲绝,哭得昏天黑地,也不会多想。
他就放心大胆地把孩子拐走。
更狠的,打断双脚,弄成乞丐在街头要饭,
简直丧尽天良,畜生不如!”
他这话说得咬牙切齿,手攥成拳头,骨节咔咔响,像要冲出去砸人。
脸上的怒气跟烧开了的锅。
朱元璋听完,脸颊抽得跟抽风似的,胸膛起伏得像个鼓风机。
呼哧呼哧地喘,浑身散发的戾气能把人冻成冰棍:“采生折割?”
他这话问得低沉,嗓音里透着点“老子要杀人”的狠劲儿。
眼珠子瞪得跟要喷火,手拍在扶手上,震得龙椅嗡嗡响。
“正是!”蒋瓛点点头,语气沉重得像背了块大石头,低着头不敢抬。
“人抓了没?”
朱元璋猛地一拍扶手,震得大殿嗡嗡响,眼神冷得跟刀子。
语气里透着点“抓不到老子饶不了你”的警告。
“微臣已经审明白了,找到他们在应天的据点了!”
蒋瓛忙回,挺胸抬头,像个立功的小兵。
声音里透着点“老子干得漂亮”的自信。
“应天?就在咱眼皮子底下?”
朱元璋一听,怒发冲冠,气得差点没把龙椅掀了,脸涨得跟煮熟的猪头。
他今儿个的好心情全毁了,狠狠瞪了赵勉一眼,像要把他瞪穿。
然后扭头看向跪在地上的朱允炆,叹了口气。
语气里透着点“老子失望了”的无奈:
“起来吧,别跪着跟个泥菩萨似的,瞧着碍眼!”
“孙儿不敢!”
朱允炆低着头,声音抖得跟风中残烛,额头还青紫一片,像个磕头虫。
腿软得跟面条似的。
朱元璋冷哼一声,眯着眼问:
“咱问你一句,虎兕出于柙,龟玉毁于椟中,是谁之过也?出自哪儿?”
他这话问得像个考官,手敲了敲扶手,咔咔响。
眼神犀利得像要把人看穿,嘴角一撇,像在试探。
“出自《论语》。”
朱允炆忙回,声音里透着点“老子熟读经典”的小得意,头低得更深了。
“那你告诉咱,是谁之过?”
朱元璋追问,语气里带着点“别蒙我”的警告,手指敲得更快,像在催命。
朱允炆支支吾吾,憋了半天才挤出一句:
“典守者不得辞其过也。”
他这话说得跟背书似的,声音弱得跟蚊子哼哼,低着头不敢抬。
“背得还挺熟!”
朱元璋冷笑一声,手一挥,像个下了决定的老大爷:
“罕东有点波动,哈密王最近不太安分,咱想让蓝玉出征敲打敲打他。
黄子澄也跟着去吧,去蓝玉手下当个千户,别在这儿晃悠碍眼了!”
他这话说得斩钉截铁,像个圣旨砸下来,眼神一凛,不容置疑。
朱允炆一听,吓得脸都白了,眼珠子瞪得跟铜铃:“皇爷爷?”
他这话喊得跟见了鬼似的,声音抖得跟筛糠。
“这是咱的圣旨,不准违抗!”
朱元璋一瞪眼,嗓门震得大殿嗡嗡响,龙袍一甩。
像个不容置疑的老皇帝,气场稳得跟座山。
“是……”
朱允炆低头应声,声音弱得跟蚊子哼哼,心里却翻江倒海,像吃了苍蝇。
一旁的黄子澄欲哭无泪,脸拉得跟苦瓜似的,嘴角抽了抽。
心说:“老子啥也没干啊,怎么就摊上这倒霉差事了?”
他不过是教书育人,没掺和这档子事儿,结果被连累得要去跟丘八混。
简直是逼张飞绣花,拿屠刀绣牡丹啊!
他心里苦得跟喝了黄连,眼泪都憋在眼眶里。
一行人出了大殿,朱允炆故意放慢脚步,瞅了黄子澄一眼,挤出个笑:
“黄先生,之前孤也想举荐你去军中效力,这回刚好遂了心愿,恭喜啊!
军中可是个好地方,风吹日晒,锻炼身体!”
他这话说得阴阳怪气,眼角挤了挤,像在安慰又像在幸灾乐祸。
黄子澄苦笑一声,脸上的褶子都能夹死蚊子,手攥了攥拳头:
“殿下,这咋能一样呢?以前老夫要是文官出征,
还能跟蓝玉掰掰腕子,耍耍嘴皮子,现在倒好,
成了他手下一个小千户,跟个跑腿的似的,还得听他吆五喝六,吃饭都得看他脸色!”
他这话说得满腹牢骚,可随即挺直腰板,豪气干云:
“不过殿下放心,老夫一定打个大胜仗回来,
把您的势力插到军队里,绝不给您丢脸!到时候回来请您喝酒!”
他这话说得像个壮士出征,眼里透着点“老子豁出去了”的狠劲儿,嘴角一扬,硬挤出点笑。
“拜托先生了!”
朱允炆点点头,眼神里透着点“老子指望你了”的期盼,手拍了拍他肩膀,像在送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