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令心中有气,一甩衣袖,快步向大堂走去。 李阳戴着锁链站在大堂上,旁边好几个捕快正在那里冷嘲热讽,话说得极为难听。
“小子,居然敢得罪我们刘头!打了那么多的猎物,还不拿出钱来孝敬,还有好果子吃吗!”
“现在后悔也晚了,等会儿先给你四十大板,看你小子还硬不硬气!”
县令在屏风后听到这些话,明白了其中的缘由,心里更是憋了一股火。
“嗯哼!”
县令干咳一声,迈步上了大堂,那些捕快赶紧住了嘴,站到两边。
刘捕头也跟了过来,大声说道:“来人啊!先把人犯重打四十,然后再问话!”
这话还没说完,只听县令怒道:“怎么?本县审案,还要听你的吩咐吗?”
刘捕头吓了一跳,赶紧躬身说道:“小人一时莽撞,还请大人恕罪…”
县令哼了一声,问道:“李阳,你为何被抓来?所犯何罪。”
“小民无罪!”李阳朗声回道。
“郡主给了我那簪子,便去当铺想要换点钱,却被诬陷成盗墓贼!”
“而这刘捕头不问是非,上来就胡乱抓人,恳请大人主持公道!”
刘捕头气得面孔扭曲,说道:“好你个李阳,见了大人还敢胡说八道,我问你,郡主给你簪子何人能作证?”
李阳也没说话,冲着县令努努嘴,刘捕头一时没弄懂是怎么回事,不由得一头雾水。
只听县令缓缓说道:“要说证人嘛…本官就能作证!回城路上李阳救了郡主,才得了这赏赐。”
“刘捕头,你连事情都没搞明白,就胡乱抓人,是不是想公报私仇!”
听了这话,刘捕头吓得赶紧跪倒,这才明白自己算是办了蠢事!
“大人,都怨小的立功心切,错抓了好人,还请大人饶恕了这次。”
县令怒道:“我早就警告过你,不许因为私怨报复李阳,你倒好,竟然置若罔闻!”
“要是还留你在衙门里,不知要冤枉多少良善之辈,来人啊,给我重打四十大板!”
旁边的衙役一拥而上,把刘捕头按倒在地,扒下裤子,抡起板子就打了起来!
“还有你们几个,都是助纣为虐之徒!扒了身上衣服,每个人重打二十,撵出衙门,永不录用!”
这县令可是个好官,看到刘捕头如此做事,那真是半点也不姑息。
大堂上鬼哭狼嚎,刘捕头和那帮狗腿子被打得血肉模糊,然后扒掉制服,全都给扔到了大街上。
县令亲自拿钥匙开了锁链,说道:“李阳,本官治下不严,险些冤枉了你,实在是抱歉啊。”
李阳赶忙说道:“要不是大人主持公道,我就被这帮人给冤枉了,实在是感激涕零。”
二人正在客气着,却见小郡主蹦蹦跳跳从门外走了进来。
“李阳,我正派人找你呢!刚听到消息,父王奉了圣上旨意,要来这边剿灭匪患,以备大战,正是用人之际。”
“估摸着…再有个几天,父王就会带兵来到这里,你只要点个头,我包你有个一官半职!”
小郡主亲眼目睹李阳勒死恶狼,近距离感受到了男人的雄性魅力。
正好有这么个机会,又想留下李阳给自己当跟班。
李阳一见这小郡主就脑仁疼,说道:“我不过是个乡野村夫,哪配当什么官啊。”
“再说还有一大家子人要养,实在是不能从命。”
小郡主把脸一板,恨恨地说道:“你好大胆子,三番五次的驳我面子,这仇算是记下了!”
“你等着,父王来了之后,我好好地告一状,就说你欺负我!咱等着瞧!”
说完,把脚一跺,气哼哼地转身离去。
等人走远了,李阳和县令才一起松了口气。
县令苦笑道:“李阳,这个郡主脾气…不是太好,要是去王爷那告状,只怕惹出事来呀。”
“不如你就答应她,真要是能进了王府,倒也不是坏事。”
看到这县令如此平易近人,李阳也来了个实话实说。
“大人,人往高处走,这我是知道的。可是李家村上千口人,今年都没有口粮过冬。”
“尤其我爹和大伯刚分了家,只有两个月的口粮,要是我不想办法,会饿死好多人的!”
县令长叹一声:“唉,百姓实在太苦了,现在连年征战,兽患猖獗,山匪横行,本官竭尽全力也是无可奈何。”
“你若是有什么困难尽管说,我作为地方官,能帮的一定施以援手。”
听到这话,李阳赶忙说道:“大人,你让我组织打猎队,不知官府能给一点粮饷器械不?”
县令露出了为难的神色,犹豫着说道:“现在战事吃紧,粮食大多都充作军粮,实在没有多余的…”
“你这个打猎队就编成乡勇吧,以后不但要剿灭兽患,还得预防山匪下山抢劫,确实需要一些刀矛器械…”
“对了,武备库还有点存货,都是军队挑剩下的破旧货,可总比没有强啊,你可以尽数拉走。”
李阳心中不由得大喜,别看这些装备不见得多好用,可这却代表了官方的态度!
只要有了编制和正经的号坎,也算是半个官府的人,以后做起事来就要方便得多。
“多谢大人!
还请大人批个条子,我这就去把东西拉走!
” 县令二话不说拿过纸笔,写了个条子。
李阳拿过一看,上面言简意赅,说是武备库中的存货全都交给此人提走云云。
看到李阳聚精会神地看这个字条,县令也来了兴趣,问道:“你认识字?
我记得李家村没有私塾啊。”
李阳一笑,说道:“我以前也不认字,前些日大病一场,做了个梦,梦中有个白胡子老仙教我诸般异能。
” “所以…不但能认字,而且诗词歌赋也多少懂一些,一般的书都是能看懂的。”
“哎呀!果然是奇人奇事!
”县令惊讶地说道,“你说诗词歌赋也懂得一些?
难道还会作诗不成?”
李阳嘿嘿一笑,这句话真是骚到了自己的痒处!
“大人,要说别的不敢吹牛,可要说起作诗填词,只怕咱这大夏朝也没人在我之上啊。”
县令心里咯噔一下,暗道:“这李阳哪儿都好,就是太年轻爱吹牛,嘴上没把门的啊!”
“若是不给他点教训,就真不知天高地厚了!
” 只见县令把脸一板,正色道:“既然如此,那就作诗一首给本县听听。”
“若你做不出来,这武备库中的器械不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