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迪达拉大人!”大岩铭有些羞愧地来到迪达拉身前,“刚才我不该质疑您的!”
“不,你做得很好!”迪达拉笑着鼓励道,“以后跟着我做事吧,回去我就跟老爷子说。”
听到迪达拉的话,大岩铭立刻有些傻眼了。
开玩笑,现在整个岩忍村,谁对你迪达拉大人不是唯恐避之而不及?
跟着您做事?这也太恐怖了!
“你不愿意?”觉察到大岩铭的情绪,迪达拉笑盈盈地问道。
“迪达拉大人您误会了!”大岩铭连忙解释道,“我刚才是被突如其来的喜悦之情冲昏了头脑才一时愣神,因为我实在是没想到自己会有如此大的荣幸!”
“哈哈,你小子是个可造之材,有原则的同时还懂得变通,不错不错!”
大岩铭要哭了。
大人,您可别再夸了,没看到我都要哭了吗?
迪达拉却没再理会大岩铭,而是对这躺在箱子里的香磷道:“既然醒了就别装了!”
香磷闻言浑身一颤,缓缓睁开了一双充满惊惧的眼睛。
“大...大人...”
“大什么大?”迪达拉不悦道,“我没比你大几岁,叫大哥!”
“大...大哥...”大哥两个字一喊出口,香磷的紧张感立刻消减了三四成。
因为她从迪达拉这里感受到了出生以来除了妈妈以外从未有过的善意。
“这就对了!”
初步安抚好香磷后,迪达拉眼神立刻冷了下来,扫视了一眼四周,冷冷道:
“刚才是谁替那几个间谍说话来着?站出来我看看!”
“维护间谍,还阻碍我执行任务,我看你们才是无法无天。”
“看来世人对我误解不是一般的深,让你们都以为我迪达拉好说话。”
众人:谁特么以为了?
“今天的事情,你们必须给我一个交代,要不然你们走不出土之国,我说的。”
面对迪达拉的咄咄逼问,商队所有人都控制不住地打了个寒颤。
刚才不少人在那个草之国男子的三言两语下,开口质问迪达拉。
现在真相大白,人家是在抓间谍,救人质,他们哪里还敢再多说半句话?
“都不说话?哼,一群贱骨头!”
说着,迪达拉拔出了腰间的手枪,一个瞬身来到了一个商人面前,用枪口抵住他的脑袋,冷冷道:“刚才你不是叫的欢吗?再叫一个我听听?”
那商人被吓得浑身一软,瘫倒在地上,声泪俱下道:“迪达拉大人,我错了,您大人有大量,就饶了我吧!”
刚才迪达拉抬手击杀四人的画面对他们造成的冲击太大了。
现在被黑洞洞的枪口顶着,他实在扛不住啊!
“迪达拉大人,还请息怒!”大岩铭立刻上前一步,挡在了那名商人身前。
刚才他看到了迪达拉对他不断的眼神暗示,如果没有猜错的话,迪达拉大人是想让我来当这个和事佬吧?
“大岩铭,你真以为我不敢杀你?”迪达拉眼神冷冽,不过心中却无比的满意。
嗯,很好,你小子上道。
大岩铭却要哭了,你突然这么凶,刚才那眼神是不是要让我拦住你啊?
好在这时候,迪达拉眼神中闪过一丝欣赏,让大岩铭心里狠狠松了口气。
“迪达拉大人,他们刚才的确不对,但是所谓不知者无罪,他们也是受人蛊惑。”
“您如果有什么不满,冲我来就好,就算你要杀我,我也不会多说一个字,但是我有任务在身,绝不会让你伤害他们。”
商人们此刻都惊了。
这大岩铭什么来路?这么刚的吗?
一个商人这时立刻上前打圆场,道:“迪达拉大人,刚才是我们不对,还请您大人大量,不要和我们计较。”
其他人也纷纷上前道歉。
最终迪达拉在大岩铭拼命的阻拦下,再加上所有商人争相道歉,说话一个比一个好听,没有再为难那些商人。
毕竟都是自家雇主,吓唬吓唬就得了,否则他回去会被大野木给念叨死。
不得不说,大岩铭真是个人才,竟然看懂了迪达拉眼神中的暗示,立刻心领神会当起了红脸,和迪达拉据理力争,寸步不让。
在两人的配合之下,大家对迪达拉的恐惧更深了,但是对岩忍村忍者的不满却烟消云散了。
毕竟要不是大岩铭不惜和迪达拉翻脸也要护着他们,他们都不知道会是什么结果。
不少人甚至对大岩铭还有些愧疚之意。
得罪了迪达拉,这家伙以后的日子怕是不好过了吧?
一时间,大岩铭的形象在他们心目中也变得高大伟岸了起来。
这自然是迪达拉想要起到的效果。
事实上迪达拉本来也就没想将这些商人怎么样。
手无寸铁之人,欺负起来实在是没意思。
他要的,是这些商人把这里的事情传出去。
因为他已经打算对恶心的草忍村动手了。
不过对其他忍村动手之前必须占理,达到目的的同时又不能引起其他大忍村的过激反应。
一旦这些商人回到了草之国,把事情宣扬出去,他迪达拉肯定是要去草忍村走一趟的。
而在他看似无所顾忌的疯狂表现下,谁也不会觉得他是如此心思缜密的人。
目送商队重新出发,迪达拉再次看向了香磷。
“小丫头别怕!”迪达拉看着眼神闪躲的香磷,道,“我不是坏人,而是忍界第一善人,和平使者迪达拉。”
听到迪达拉认真地自我介绍,香磷差点没忍住笑出声。
真以为我没听过你迪达拉的赫赫威名?
忍界第一善人?
和平使者?
这和你有啥关系吗?
“香磷对吧?”迪达拉开口问道。
“你...你怎么知道?”香磷惊讶道。
她可是从头到尾没提到过自己的名字。
“我是谁?我可是无所不知的迪达拉!”迪达拉仰头得意道。
香磷差点没忍住对迪达拉翻白眼。
不过被迪达拉这连续的搅和,她倒是完全不紧张了。
此刻这里已经没有了别人,只有他们两个。
看着眼前这个带着一丝痞相,自恋又有点帅帅的小哥哥,香磷不知为何,只觉得无比心安。
“能和我说一说你的事情吗?”迪达拉好奇地问道。
他自然是知道香磷的遭遇,这么做纯粹是为了给香磷一个宣泄情绪的机会。
有的事情,憋在心里迟早出问题。
可如果有一个带着善意却不带目的,且愿意倾听的人可以倾诉,很多人都可以得到救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