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民们心情都很好,以前大队没猎户,他们想买点肉尝尝老费劲了,去别的大队换肉太贵,红旗公社那更是瞧不上别的大队。
他们去换肉的话,那价格比镇上还高,但他们不能不买啊,去镇上排队太耽误时间,而且还不能选肉。
排到你的时候,剩什么你买什么,不买的话就白排队。
想吃一口肉难啊!
一路上说说笑笑着,气氛很是和谐。
走到半道上,陆阳耳朵微微动了动,听到有人喊救命,看向前方林子方向。
“周叔,那边好像有人喊救命!”
大队长一怔,竖起耳朵听了听,也没听到什么声音,可陆阳这孩子的耳朵好使,他在山里是见识过的。
既然他说了,那就一定是有得。
抬手示意队伍停一下,叫上两个身手利索的汉子,开口道:“走,我们跑快点去那边看看情况去,队伍稍微走慢一点。”
神情有些严肃,以往不是没有野猪群下山的情况,那不是简单抢粮食吃,是直接伤人,所以每年送粮路上也有一定危险。
去的人,也都是大队挑选好的精壮汉子。
陆阳背着弓箭跳下板车,快步朝着声音方向跑过去,远远看到几个黑点,正围着一个大家伙。
等跑近了才看清楚,那个大家伙不是黑瞎子是什么,正龇着牙朝着围着人拍过去,眼神里凶光毕露。
大队长带着的人紧跟其后,手上都握着砍柴刀,看清楚那东西后倒抽一口凉气,声音不自觉放轻了:“熊,熊瞎子,怎么会是这个东西。”
“该死,这东西怎么下山了。”
“周叔,那几个人是哪个大队的?”
“不清楚,走近一点问问,不管是哪个大队的看到了,总不能见死不救。”
四人不断靠近着,大队长喊了一嗓子:“你们是哪个大队的,怎么会在这里,那熊瞎子咋回事啊。”
李宝山听到声音眼睛一亮,等看清楚是向阳大队的人后,眼神立马黯淡下来,狼狈躲闪着熊瞎子的攻击。
“我们是红旗大队的猎户,我叫李宝山。”
“嗯?你们怎么会在这里。”
孙大牛,孙坚,赵三喜,赵满仓四人对视一眼,交流了个眼神,二话不说朝着那几人跑去,意思很明显要拉他们下水。
大队长看他们朝这边跑来,身后跟着已经抓狂的熊瞎子,直接开骂:“鳖孙子别过来,跑,赶紧跑啊!”
奶奶的,早知道红旗大队猎户队不做人,没想到居然这么黑心,一句话没求他们不说。
还要把黑瞎子引过来,该死的。
陆阳脚步微顿:“等等,周叔跑不掉的,不如干掉它,不然让它回到林子里,以后指不定还会下山祸害村民。”
“这熊瞎子距离咱们屯子太近,我担心这次放跑了,下次再想杀可就难了。”
大队长想了想也是,虽然不知道红旗大队这几个猎户,到底是哪里招惹的熊瞎子,但这里距离他们屯子近,以后倒霉的只会是他们。
四人也不跑了,转身朝着熊瞎子跑来。
红旗大队的人见他们没跑,顺着山坡滚着,看着熊瞎子追向阳大队的人,大口喘息着知道得救了。
“李哥,哎呦可把我累死了。”
“奶奶的,没想到真遇到这玩意,咱们今天也是够倒霉的,差点被干死了。”
李宝山看着受伤的熊瞎子,没继续追他们,也长长松了一口气,甩了甩发麻颤抖的手,检查了下猎枪。
“我这里没子弹了,你们那还有没有,那熊瞎子记仇,这次既然招惹了就必须杀死。”
几人对视一眼摇摇头:“没了,刚才差点被拍死,哪里顾得上别的,子弹都给放没了。”
“完了,那熊瞎子解决向阳大队人,也不会放过我们,李哥要不赶紧跑吧。”
赵三喜顶着绿豆眼,看着跟熊瞎子打起来的人,他是知道的,向阳大队根本没猎户,指望砍柴刀杀死熊瞎子不可能。
李宝山不甘心锤着地,牵扯到肩膀上的抓伤,疼得龇牙咧嘴:“该死,那熊瞎子可是有可能出金胆得。”
“这要是杀了卖金胆,上千块就到手了,这笔钱可是巨款啊,就算不是金胆铁胆也有大几百块。”
“眼睁睁看着钱没了,我不甘心啊。”
他早就听闻这附近有一头黑熊,活得年数久已经开智,要是杀了的话,大概率是能出金胆得。
本以为准备得够充分,没想到还是错估那家伙的狡猾,一直在吊着他们玩,被激怒了才开始真正攻击。
可他们手里子弹,已经被消耗殆尽。
赵三喜叹了一口气,劝道:“李哥,我们也心疼,可你看看我们这都浑身是伤,就算冲上去也不是对手啊。”
“现在好歹有向阳大队的人拖着,咱们有机会跑回红旗大队,要是他们也没了,那咱们跑都跑不掉啊。”
李宝山想了想也是,闭了闭眼挣扎着起身,咬着牙道:“好,我们回去。”
抬起袖子擦了擦嘴角的血,下次,下次他一定带队长来,就不信杀不死这东西。
失血加上受伤的剧痛,头一阵阵发昏,脚步都有些踉跄着,朝着山坡上爬去,准备赶紧跑回大队里。
孙大牛不知看到了什么,惊呼一声:“等等,李哥你们快看,那边熊瞎子不对劲。”
几人齐刷刷看过去。
*
陆阳举起弓箭对着熊瞎子腿,就是嗖嗖两箭过去了,既然遇到了,那就绝对没有让它跑了的可能,熊瞎子必须死。
熊瞎子张开嘴嘶吼着,眼神里满是凶狠嗜血,朝着陆阳扑过来。
大队长想上前,被陆阳拉了一把,手中弓箭塞过去,拔出腰间砍柴刀冲过去:“周叔你们退开点,我试试看能不能杀了。”
“什么,这太危险了。”
一人一熊缠斗起来,陆阳背对着他们,眼神变得嗜血煞气尽显,那是从死人堆里爬出来,才会自带的煞气。
熊瞎子一愣,本能升起的恐惧告诉它要跑,可被人追着打枪的愤怒,受伤的痛苦,已经让它彻底疯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