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是武圣陆尘!听闻他后辈的消息,儿臣有些诧异而已。”赵离赶紧解释道。
陆家也不确定武圣陆尘到底是否还尚存人世间。
毕竟血妖界已彻底被封闭。
在游戏原剧情中,赵离就是执意屠戮与他意见相左的陆家,致使陆尘破碎虚空连夜返回京都。
在游戏cG里,已是陆地神仙的陆尘暴虐赵离的视频片段点击率更是高居前列。
如今的赵离怎会去做得罪陆家的事情?
赵离赶紧岔开话题,又与杨贵妃聊了些其他事情。
直至天色已晚,赵离这才起身离开准备返回城外的庄园。
良久,坐在殿内的杨贵妃叫来贴身女官。
“即刻派人去收集陆家所有的资料!”
……
城外,碧柳庄。
赵离坐在桌前,为如何教导王莽等人陷入了苦恼。
王莽是个帅才,天赋词条也是显示出他作为将领的才能。
修炼层面倒是容易解决,毕竟无论是大乾藏书阁亦或是杨家均有无数内功心法武学可挑选。
在朝中也有不少江湖各门各派之人,单纯修炼层面很简单。
但如何培养帅才,赵离毫无头绪。
实在没有办法,赵离只能叫来杨怀贵。
杨怀贵听闻后也是一惊。
他倒是没看出王莽会有统率方面的才能。
但王莽是赵离器重之人,他自然相信赵离的眼光。
随后杨怀贵也是陷入了沉思状态。
赵离着实有些无奈。
在这个武道昌盛的世界,个人武力虽强,但军队依旧是最为恐怖的杀人机器。
成千上万如臂驱使的军队,已然是任何人的噩梦!
一万铁骑踏平个中等门派的山头轻而易举!
这也是即便江湖中有着诸多门派,却依旧甘心接受受大乾管辖的原因。
所以哪怕是未来境界远远高于王莽的天残魔林霄,在赵离眼中,也没有王莽这种有着统率能力的帅才重要。
“殿下,若您要是想培养王莽这方面能力,不妨换个角度。”
“那些名震天下的将领,大多都是将门世家,自小便在军队中成长。耳濡目染之下,积累了不少经验。”
“使王莽投军,恐怕也得不到什么历练。”
“所以莫不如找些因伤离开军队的老兵,传授给他们一些军中经验?”
赵离想了想,觉得也有些道理。
统率能力这个词,也没有什么标准来进行衡量。
能带兵打胜仗,就是好将军。
“殿下,若是您需要的话,我恰好认识一个人……”
“那此事便交给你了。”
“卑职领命!”
正所谓朝中有人好办事,赵乾早早便将杨怀贵的事情办妥。
如今杨怀贵已悄无声息辞去镇京司百户职位,成了一介白身。
但还是习惯性自称卑职。
夜深了,窗外呼啸的冬风有些刺骨。
在无人注意的角落,一股暗潮正在帝都中涌动。
……
京都,城南。
陆海川早早便从床上爬起,提着扁担水桶去街口的水井挑水。
他右边的袖口空空荡荡,随着行走不断甩动着。
颇有些滑稽。
不少街坊邻居透过门缝对其指指点点,他也不在意。
少了一条胳膊,除了跌落境界到了淬体境,其实也没什么影响。
反正他已经离开了天狼军,修为境界高与不高没什么区别。
他只恨当初没有多杀几个贼人,就丢了这条胳膊。
当然他也有点后悔,临离开之际都头塞给他十两白银,他没要。
他今年五十七,一个人过活。
一人吃饱,全家不饿。
但今早发现米缸里已然没有一粒粮食,是时候放下可怜的自尊心想办法赚些钱了。
淬体境,其实回那个地方看看大门也挺好,但是陆海川就是不想回去。
他觉得有愧先人。
反正大不了去码头做苦力就是了。
虽然他现在残了,但还是要比普通人强上一些的。
正胡思乱想着,一只大手忽然拍在他那残缺的肩膀上。
“干你娘……”
陆海川骂骂咧咧回头一看,看到了一张欠揍的脸。
杨怀贵面带笑意,说道:“老狗,少了条胳膊还能挑水吗?”
“臭家奴,要你管?今个儿怎么这么闲?”
杨怀贵展示了下空荡荡的衣服下摆,那里本该有块铜制腰牌的。
“你???”
“走,找个地方喝点去!”
“你请客?先说好我可没钱。”
“我请我请……”
在街边找了个小酒馆,二人对坐。
陆海川捧起大碗猛灌一大口,满意地打了个酒嗝。
“还得是这老白干,痛快!”
“瞅你这样子,也没喝过什么好酒。”
“耶耶喝好酒时候,你还穿开裆裤呢!”
杨怀贵压低了声音,身体前倾说道:“老狗,别说我不照顾你!”
“如今有个活,报酬丰厚,我第一个就想到了你!”
陆海川斜着眼睛看了半天杨怀贵。
突然他面如寒霜,语气冰冷,道:“怎么?你还真就成了家奴?叫我去陪你给人当狗?”
说罢陆海川将碗中酒一饮而尽,起身就要离开。
最近京都地下偷偷风行起一门游戏,将人关在笼中与猛兽厮杀!
不少人尤其喜好观看那些身体残缺之人的临死挣扎,以此消遣取乐!
“老狗,你急什么急?”
“绝不是你想的那般。”
“随我走一趟,而且这二十两银子都是你的!成与不成决定权都在你!”
眼见着陆海川真就头也不回就要离开,杨怀贵只得拿出杀手锏。
果不其然,陆海川停住了脚步。
“到底要我做什么?”
杨怀贵在镇京司时,曾跟随天狼军前往荒山执行任务。
偶然间识得什长陆海川,意外颇为投缘。
陆海川离开天狼军后,杨怀贵也多次去看望他,每次想要救济他但都被拒绝了。
杨怀贵确实也是想要帮一帮老朋友。
况且陆海川虽然自身实力一般,但却有着丰富的行伍经验,尚有一手调教新兵的手段,恰巧符合赵离的要求。
杨怀贵拉着陆海川加以解释,但陆海川仍是一脸狐疑。
“就是教几个娃娃这么简单?”
“是与不是,你随我去看看便一清二楚,怎么如此扭扭捏捏?”
陆海川摸了摸空荡荡的袖管,咬了咬牙。
“只要不会堕了我陆家名声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