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般想着,武植又上前连踢带踹用脚朝这群泼皮身上招呼。
希望多爆些威望值出来,好给自己兑换淬体点淬体。
这群泼皮疼得哭天抢地般求饶,可印象中老实懦弱的那个武大郎似乎还不放过他们,大脚依旧踢踩在他们身上。
简直跟换了一个人一样,太残暴了。
【叮叮叮——!】
【来自众泼皮的敬畏情绪反馈,共150点,】
【宿主威望值+150点!】
【威望值余额——400点!】
武植见又爆了150点威望,双眼火热,这里一共有七个泼皮,现在这七个泼皮才爆了370点威望给自己,应该还有330点才对。
嗯……
看起来要多费点力气。
想到这,武植嘴角扬起一抹诡异弧度,正要继续朝这些泼皮拳脚相加,给自己爆威望。
这群泼皮吃了这么一顿打,见武植嘴角露出意犹未尽的邪恶笑意,知道这武植还要继续收拾他们,吓得连连求饶。
一边的郓哥见状,上前拉住武植,眼中带着一抹顾忌,低声说道:
“大朗,算了,你再这么打下去,就要出人命了。而且这群泼皮的头领是阳谷县有名的大泼皮——谢希大,人称镇阳大虫,我们不好做得太过。”
“嗯哼!?谢希大!有点耳熟。”
“这泼皮还分大小,有点意思!那谢希大很厉害吗?”武植听了这话,目光微闪,踩着张胜的脑袋问道。
“不厉害,不厉害,哪儿能跟爷爷您比啊!”这张胜躺在地上,低声下气连忙回道,哪里还有刚才那番以多欺少,仗势欺人的恶相。
“是啊,哪儿能跟爷爷您比,谢希大他就是个屁!”
“没错,谢希大就是只屎上飞来飞去的苍蝇,哪儿能跟爷爷您这鹰隼比。”
“爷爷,您就饶了我们吧。”
其余泼皮也在一旁连声附和。
闻言,武植眉头微皱,这帮泼皮求饶的嘴脸可真是不知道该怎么评价,为了讨饶,这么没皮没脸的贬低自己老大,倒是少见。
武植不知道,这群泼皮色厉内荏,欺软怕硬惯了,只要能逃了这顿打,就是让他们当武植的面骂谢希大的八辈祖宗都可以。
反正这儿没旁人,谢希大也不在场,不会知道,怕什么?
这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武植也没再打下去,要是真闹出重伤人命,惊动官差可就麻烦了,当下沉声说道:
“既然郓哥为你们求情,而且我素来心善,今日就到此为止。现在把你们欠我的炊饼钱和郓哥的卖梨钱连本带利结清。”
这帮泼皮闻言,如蒙大赦,立刻连声答应,从地上爬起。
七人各自在怀里摸出银两,凑了凑,一共凑了十二两银子,倒是不少。
张胜将银子归置到自己手上,随即毕恭毕敬地将这十二两银子双手奉送到武植面前。
“武爷,这是小的们欠您和那位爷的饼钱和梨钱,连本带利都在这儿了,您笑纳!”
武植看着白花花的银子,眼珠子一转,真细究起来,这群泼皮欠他和郓哥的饼钱和梨钱,加起来不过二三两银子的,现在双手奉上这十几两银子,倒是远出乎预料。
不过郓哥被他们暴打成这样,余下的当做汤药费也是应该,自己出手教训他们,也费了一番力气,拿些茶酒钱倒是不为过。
想到这,武植接过这十二两银子,说道:“算你们这帮泼皮机灵周全,滚吧!”
六七个泼皮闻言,立刻千恩万谢拜谢武植,惶惶连滚带爬跑出了这葫芦巷。
出了这葫芦巷,这六七个泼皮才大松了一口气。
小巷子里私斗官差一般不管,但在大街上打架闹事,官差想不管都不行,不然就是一个渎职的罪名扣在头上。
出到人来人往的大街,基本上就没事儿了。
来到大街上,众泼皮七嘴八舌恶狠狠道:
“怎么办!这三寸丁打得我们好生疼痛,这可不能算了!”
“怎么能这么简单就算了!”
“没错!”
领头的张胜此时眼神狠厉,哪里还有刚才双手给武植奉上银两时毕恭毕敬的模样。
“走,谢老大今日在狮子楼吃酒听曲,我们去狮子楼,找谢老大给我们报仇!”
“没错,去找谢老大,谢老大一出马,我就不信这三寸丁还敢猖狂。”
“对,仗着学了几招三脚猫的功夫而已,谢老大一出马,定能狠狠收拾他一顿!”
“走走走……”
这帮泼皮商量好,闹哄哄一起穿街而过,径直往那狮子楼赶去。
……
葫芦巷内。
武植将十二两银子分出七两递到郓哥的手上。
郓哥大惊,连连推辞,说道:
“大朗,这钱我不能拿,他们欠我的梨钱没那么多。”
武植将七两银子塞到郓哥手上,正色说道。
“哎!磨叽什么,给你就拿着,你也被那帮泼皮狠打了一番,余下的就当是你的医药费,拿上钱赶紧去药材铺给你爹抓药,耽误不得!”
郓哥见状,内心十分感激。
【叮叮叮——!】
【来自郓哥感激情绪反馈,共40点,】
【宿主威望值+40点!】
【威望值余额——440点!】
武植见威望值又增加了,心里一喜。
一旁的郓哥眼含热泪,推开武植手里的银两,说道:
“大朗,我也不是个糊涂人,今日要不是你路过救我,别说我的卖梨钱了,白挨的这顿打也只能默默咽下。
今天这钱全靠你赚的,我分力没出,你给我七两银子太多了。这样吧,我只取回一两卖梨钱,另外我再向你借四两银子给我爹抓药治病!日后保证还你。”
武植见郓哥这么有骨气,内心微动,知道硬塞给他无用,当下笑道:
“说啥借不借的,需要钱时尽管来找哥哥。”
说着,武植拿出一锭五两白银放到郓哥手上。
“谢谢。”郓哥道了声谢,将这五两银子收下。
武植拍了拍他的肩膀:“快去药材铺给你爹抓药吧,别耽搁了。”
“嗯!”郓哥应了一声,捡起地上装梨的竹篮,快步朝葫芦巷外跑去。
武植看着郓哥离开,长吁了口气,也朝另一边巷口自己放落的炊饼担子走去。
来到巷口,他继续挑着炊饼担子,开始沿街叫卖剩下的炊饼。
……
狮子楼。
阳谷县最有名的酒楼。
坐落在阳谷县最繁荣的县衙前街。
酒楼共有三层,雕梁画栋,装修得富丽豪华。
酒楼里宾客络绎不绝,来往的均是贵宾豪客,熙熙攘攘,好不热闹。
二楼的一间单独厢房内,几个歌妓正在勾栏上弹唱着悦耳的淫词艳曲,听得台下酒桌前那两人不停鼓掌喝彩。
“好!”
“不错,不错。”
“来,西门大官人,喝。”谢希大一脸赔笑,给身边这个身穿锦衣华服的男人将酒杯斟满。
正在谢希大和西门庆两人喝酒听曲,十分畅快时,过街鼠——张胜带着六个泼皮哭天抢地的闯了进来。
“谢老大,你可得给我们报仇啊!”
这伙泼皮一进到这单独厢房内,扑通一声跪伏在谢希大面前,声泪俱下。
台上歌伎见状,当即停手合嘴,不再弹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