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早饭后,武植也没耽搁,自己的现状不算明朗,可没那么多时间磨蹭。
虽然娶潘金莲只花了一文钱,但昨天置办婚宴的酒席、红烛、彩灯还有媒婆的礼银之类的,也花了不少银两。
本来他一个卖炊饼的就没什么钱,以前的余钱都在武松打架斗殴后赔完了。
来阳谷县这几个月也没存下什么钱。
现在他的资产就剩二两银子这样,约么等于还剩2000块Rmb。
要不是远亲张员外腾出一间闲置偏院给他免费住,怕是他现在连二两银子都存不下来。
家里的大小用度都需要钱,还有屋里的小娇妻可不能委屈了,娶了这么漂亮的老婆,必须得给她吃好的用好的才行。
不然被日子过得紧巴巴,吃糠咽菜的怎么行?
要是跟电视一样,潘金莲最后和西门庆跑了,自己上哪再找这么漂亮的老婆?到时候可就亏大了!
电视剧里的潘金莲原本是个本分妇人,只是武大郎性格木讷不善风情,两人虽温饱有余,但日子却过得平淡如死水,没有任何激情。
再加上潘金莲天天面对武大郎这个三寸丁、枯树皮,原本心气就高的她才愈发不满。
后又因武松回来,潘金莲见两兄弟之间差距这般大便更加不平衡了。
最终勾引武松不成,反被武松辱骂,羞愤之下的她这才被西门庆和王婆钻了空子。
受了挑唆,中了计,酿成大祸……
武植咽了口唾沫,他可不能走这条老路,必须要改变原来故事的轨迹才可。
当务之急,自然是先赚钱。
吃完早饭后,潘金莲将碗碟拿去清洗。
武植也没耽搁。
今天起来晚了,炊饼还没做呢。
早市的炊饼是卖不了,现在做的话,中午倒是能挑担出摊。
武植本就不是懒惰性子,有了计划,立刻起身,开始和面揉面,准备蒸炊饼。
说是炊饼,不过就是馒头罢了,没有馅料的馒头。
潘金莲正在清洗碗碟,见武植在揉面,便问道:“昨日新婚,相公今天不休息一天么?”
“昨晚也没出力,休息什么!”武植回道:“在家呆着也是呆着,还不如出门赚点银两好给你做几身衣裳和置办几件首饰。”
潘金莲听了武植前面两句话,先是脸蛋儿一红,再听了后面两句,心中微暖。
这武植虽生得矮丑,但看起来倒是个体己人。
当下,她也没再说话,只是过来帮忙生火和摆放蒸笼。
两人忙得热火朝天,气氛和睦,关系似乎也亲近了些许。
不多时,几屉炊饼就蒸好了。
武植和潘金莲将炊饼一一放好在担子上,接着就挑着担子出门卖炊饼去了。
潘金莲目光闪烁的看着武植挑着炊饼担子离去,轻叹了口气,关门转身进屋去了。
……
武植挑着炊饼担子刚出门不远,路边摆摊的卖灯笼的秦伯见到他,立刻打了声招呼:
“哎呦,这不是大朗吗?昨儿个才成亲,今儿个怎么就赶着出摊了?也不好好陪陪你那小娇妻。”
武植呵呵一笑,从担子上拿出个炊饼递给秦伯,“在家待着也是待着,出门多赚些银钱。”
秦伯也是爽朗一笑,接过武植递来的炊饼,“那就祝你今天生意兴隆了。”
“同兴隆,同兴隆。”武植笑着回道。
秦伯点头笑着,从怀中拿铜钱出来给武植炊饼钱。
武植摆手示意不必,回了一句:
“一个炊饼而已,不值什么钱,”
说完,就挑着担子往前沿街喊卖而去。
秦伯看着武植离去的背影,似乎感觉这武大郎好像变了些。
……
今天生意不错,虽然这炊饼对武植来说不好吃,但耐不住便宜,才三文钱一个,
他这么一路沿街叫卖下来,已经卖了快一半。
“要改良一下才行,三文钱一个太便宜了,除开成本,一个炊饼也就能赚一文钱,一天卖一百个才赚一百文。”
武植心里思忖着。
一百文等于一钱银子。
一千文等于一两银子。
要是这么卖,武植一个月三十天不间断出摊,一个月才能赚三两银子,除开他和潘金莲的衣食用度,几乎剩不下什么钱。
这还是往情况最好的方面去算。
他这走街串巷卖炊饼,要是遇到官差会被收沿街税,遇到泼皮无赖,自己的炊饼还会被夺去一些。
这只出不进之下,那成本可就大大增加了。
原先的他整月无休,一天要卖两百个炊饼才能一个月赚到三两到四两银子左右。
哎……
即使如此,这大宋的百姓已经算是封建王朝时期,日子过得最惬意那一拨了。
比之盛唐也不遑多让。
至少挨饿的不多。
要是五代十国、隋末、明末、清末时期,那才真叫人间地狱。
……
武植挑着担子,正沿街叫卖着,路过县城的葫芦巷时,忽然听见这巷子里传来喝骂声和嬉笑声。
侧头看过去,只见几个泼皮正在殴打一个卖梨少年。
这卖梨少年不是别人,正是郓哥。
“小杂种,吃你几个梨还不乐意了,老子打死你!”
“爷爷吃你的梨,那是看得起你,你还敢来要钱!?简直岂有此理!”
“打死你,给你长长记性!哈哈哈……”
郓哥被四五个泼皮打得躺在地上,双手抱头,不停发出痛苦哀嚎,又见地上散落那十几个被踩烂的脆梨,急道:
“别踩我的梨,别踩我的梨!”
场面看起来甚是凄惨。
这葫芦巷离县衙较远,有些偏僻,往日几乎没有官差巡逻,所以这葫芦巷平日聚集了不少偷鸡摸狗的泼皮无赖。
平日里沿街叫卖的商贩是很少来这儿,以免被这葫芦巷的泼皮纠缠上。
武植见熟人被欺负殴打,可不能视而不见,当即放下担子,大喝道:
“给我住手!”
几个泼皮见有人呵斥,抬头看来,见到是武植,先是一怔,随即轰然大笑。
其中一个泼皮笑道:
“我道是谁,这不是大朗么!正好爷还没吃午饭,你的炊饼卖我们兄弟几个,炊饼钱日后一并算与你!”
“哈哈哈,兄弟几个正好肚中饥饿,你的炊饼给兄弟几个拿一些过来。”
以前的武大郎被这伙泼皮可抢过不少炊饼,说是炊饼钱日后再一起结算,但想也知道,这群泼皮怎么可能给钱。
这些话也是为了堵真的有小贩去报官,官差来拿他们时的一种推诿托辞罢了。
没说不给钱,说的是以后给,这可不能算抢。
可真有小贩去报官的话,那就等着被这帮泼皮盯上,被各种找麻烦吧!
所以没什么背景实力的小贩大都忍气吞声,不会将这种事闹到官府,以免矛盾激化。
县衙的官差也不好严管,省得这些泼皮惹出更大的麻烦,连累到他们。
双方倒是维持了一种微妙的平衡。
“大朗,你别理我,你快走吧,免得你也被盯上,反正我的梨也都被踩烂完了!”郓哥抬头看到是武植,哽咽道:
“他们也就敢在这巷子里作威作福,不敢到大街上作恶,大朗,你别进巷子。”
武植见郓哥趴在地上可怜兮兮的模样,气血有些抑制不住上涌。
这郓哥是他到阳谷县后,经常一起搭档沿街叫卖的朋友,现在被打成这样,他怎么能视而不见,一走了之?
再加上,自己昨晚已经精通少林十二路谭腿,还施展了好几次,威势不小,今天正好拿这几个泼皮做实验,试试自己的实力究竟如何!
当即,武植抬步朝葫芦巷走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