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植在系统空间将十吨味精归置好后,便开始鼓捣起刚才抽出来的红外线热视仪。
鼓捣了好一阵儿,依旧没找到开关,武植眉头皱起,一脸不爽。
这种高精密的军用设备,设计先进,功能强大。
武植对军事知识了解得不算多,面对这种辅助性的军事装备,是真的没法子。
“玛德,哪个‘天才’设计的这款红外线热视仪,开关呢!藏起来干鸡毛啊!”武植气冲冲地骂了一句。
鼓捣了好半晌,见启动不了这红外线热视仪,武植一脸气闷地准备将它丢回系统空间,想着弄不了就不弄了,反正也没啥用。
也就是穿越来这这么久了,再次见到后世的科技产物起了兴趣罢了。
正在他准备放弃的时候,蓦然间灵光一闪。
“等等……难不成要靠指纹或面部特征解锁?”
想到这,武植立刻将那红外线热视仪拿出来,在侧边的找到了一个貌似是感应区的区域,随即长按了几秒大拇指。
果然,片刻后,滴的一声响起,这红外线热视仪闪烁起红灯,随后发出一声智能指令。
【请扫描虹膜,启动wYK夜视仪!】
武植眉梢一挑,来了兴趣。
“这么先进,不是扫描面部特征启动,而是扫描虹膜启动。”
舔了舔嘴唇,武植按照指令操作,很快就将这红外线热视仪给启动成功。
当他将红外线热视仪戴在右眼上往外面看去时,眼中满是震撼,嘴巴都张成o型。
“后世的军用科技发展到这种程度了吗?隔着墙都能探测到人体散发的热成像!”
武植看着院墙外来回穿梭的一团团红色人影,啧啧出声。
他转头看向屋内,透过木门,潘金莲坐在椅子上低头缝制衣裳的热成像影子显得更加清晰。
武植惊叹的啧啧有声,正在他一脸兴奋用红外线热视仪到处张望时,忽然间看到自己家一楼的房梁上,一个冒着红光,正趴着的人像。
“咦……”
武植揉了揉眼睛,仔细一看,见屋内除了潘金莲外,果然还有一团红光趴在房梁上,一动不动。
“进贼了!”
武植想都不用想,就知道自己家进贼了。
他轻轻敲了敲红外线热视仪发出震动指令,将这机器缩成耳塞大小,带在耳孔内。
随后走进屋子,并且将屋门窗户全都关好,以防捉贼时被贼给跑了。
潘金莲见状,放下布匹针线,疑惑道:“大郎,怎么了?”
房梁上的时迁见到这一幕,也有些疑惑,但没想过自己会被发现,他靠着屏息凝气的这门功夫,再加上利用光线折射的原理,躲在房梁的背光处。
一般人就是紧盯着自己的藏身地点都不可能发现,除非是那些五感极其敏锐的武学高手,才有可能探知到自己那微弱的呼吸,从而察觉到自己的存在。
这下面两人不过是普通的卖饼夫妇,又怎么会有那种能耐。
时迁丝毫不慌,以为这对夫妇早早关门闭窗,应该是要上楼休息了。
武植将门窗关好,拉起潘金莲让其站在一旁角落,让他不要动。
潘金莲一脸疑惑,可还是乖乖听话,任由武植折腾。
武植朝房梁上的黑影看了过去,心中有甚是惊叹,要是没红外线热视仪,自己就这么紧盯着也发现不了。
当即呵斥道:“哪来的蟊贼敢躲在我家房梁上,还不下来受缚!”
时迁闻言后着实一惊,寻思道:“难不成我鼓上蚤当真被发现了?不……不可能!”
“大郎,你在说什么呢,房梁上哪儿有什么蟊贼!?”潘金莲朝房梁上看了一眼,什么都没发现,诧异道。
武植没有回答他,见房梁上的蟊贼还紧紧趴窝着不动弹,也没磨叽,当即提起一个凳子,朝房梁那砸了上去。
见凳子砸来,时迁内心剧震,刚才心里还不信自己被武植发现,现在见到武植朝自己砸来一张凳子后,不由得不信。
当即,他身形矫捷的翻身躲过武植砸来的凳子,然后轻盈地朝地上落下。
潘金莲见到房梁上果真有个黑影跳落,捂着小嘴,又惊又惧。
武植见状,直接捉住这蟊贼跳落的空档,一套少林十二路弹腿就使了出来。
唰唰唰……
腿影如风,袭向时迁。
时迁见武植抬脚袭来,心中再次一惊,没成想这卖饼郎竟然会武功。
而且这腿法矫捷利落,带出风声残影,没个数十年苦修根本学不到这种程度。
时迁轻功了得,梁上功夫更是当今一绝,但他的武功却是不高,也就比普通人厉害一些罢了。
而且武植还捉住他从房梁上跳落的这个空档。
脚下没有支撑点,宛如无根浮萍,时迁根本躲不开武植这一套少林十二路谭腿。
三两下就被武植给一脚踢中胸膛,摔在了厨房灶台边的草垛上。
武植提着螺纹钢,继续欺身上去,一脚踩住时迁胸膛,手持螺纹钢抵住他的喉咙,厉声道:
“你这贼厮姓甚名谁?为何躲在我家房梁上?”
时迁咳嗽了几声,将气理顺,没有回答武植的质问,反问道:
“你是如何发现了我?我并未露出丝毫响动。”
武植冷笑道:“雕虫小技,也敢班门弄斧?再来百十次我擒你依旧如探囊取物。”
他自然不会解释自己是靠着后世的高科技才发现了这时迁,只是自得的嘲讽了他一句。
时迁听见武植说自己的梁上功夫是雕虫小技,要擒自己更是探囊取物,怒极而笑,
虽然想不明白武植是怎么发现他的,但自己乃天下第一神偷,怎能被人这样嘲讽?
当下冷哼道:
“你这卖饼郎个头不大,口气倒是不小,我时迁不过是阴差阳错才被你猜出藏身在房梁上,一招不慎被你制住,你就这般狂妄!?哼……”
武植听见他自称时迁,瞳孔微缩,水浒传里的人物他记得不多,但鼓上蚤——时迁他还是记得的。
当下来了兴趣:“哦吼~原来你就是那鼓上蚤——时迁!”
时迁见他知道自己的名号,脸上不禁露出些许自得:“没错,我就是鼓上蚤——时迁。”
武植见他承认,将踩在时迁胸膛上的腿抬起,问道:
“那你且说说,你躲在我家房梁上意欲何为?”
时迁轻哼一声,也不言语。
武植眉头微皱,“怎地?被我擒住了还耍横,好大的架子!”
时迁沉吟片刻后,说道:“你先说你是如何发现我的?”
他最怕自己的绝学被人知道了弱点,届时自己可就没了依仗。
武植听了这话,转念一想就明白了这时迁想法,笑了笑,
“我就不告诉你,反正你只要知道,我就是有办法擒住你,不管你怎么躲!躲到哪儿,我都能捉住你。”
时迁闻言,气得头发都竖起来了。
自己靠梁上功夫吃饭,也是靠梁上功夫出名,这要是有人能随便捉住自己,这不就是自己的天敌克星吗?
这怎么行?
不过他正要发作叱骂时,眼珠子一转,轻哼道:
“你不过是一走街串巷的卖饼郎,我凑巧被你发现了一次,你狂什么!?要有下一次,你就是站在我面前,你都发现不了我!”
武植眉梢一挑,将抵在时迁喉咙上的螺纹钢拿开,撇了撇嘴,神情颇为不屑道:
“既然如此,那我再给你一次机会,你就再躲一次,我要是发现不了你,你自可以大方离开。但你要是再被我擒住,又待如何!?”
时迁虽然轻功卓绝,但说到底也不过是个江湖蟊贼,草莽之徒,被武植这番话一激,立刻气性大起,大声道:
“我要是再被你捉住,我就奉你为主,任凭差遣!”
他敢说这番话,就是自信武植不可能再捉住他,内心也激起了一份好胜,他还真不信武植能接连发现自己。
武植目光一亮,“好,男子汉一言九鼎,你可别到时候不认账!”
时迁哼了一声,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尘土,“你且出去,就在这间屋子,一盏茶后你再进来,届时你要还能再抓住我,我就认栽!”
闻言,武植笑着拉起潘金莲走到了院子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