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静，鸦雀无声！哈日巴图那一嗓子，跟炸雷似的，把帐篷里炸得静悄悄的，空气都凝住了，人喘气都得小心翼翼。
眼睛，齐刷刷地，跟探照灯似的，全往李正身上打，来回扫，不停琢磨，还透着点儿“有好戏看喽”的味儿。
就想瞧瞧这王爷，咋接这茬儿，草原上，谁胳膊粗谁说了算，看他咋说。
李正眼皮一抬，黑眼珠贼亮，映着哈日巴图那张脸，就差写上“不服就干”四个大字了。
他闻出来了，味儿又变了，刚压下去的嘀咕和不信，又冒头了，这帮人，真是野草烧不完，风一吹就长。
他算是看明白了，哈日巴图这一出，不光是给自己找场子，还是这群草原狼崽子给的下马威，摆明了的。
怂？溜？李正这儿没这俩字儿。
他来草原，是来平事儿的，是来给这地儿整个太平日子的，不是来当王八的。
他得露两手，用真本事，把这帮磨磨唧唧的家伙，全给摆平了，让这帮野马一样的汉子，服气，真服！
“中！”李正声音稳当得很，邦邦响，震得帐篷都颤，直接把安静给干碎了。“巴图首领想耍耍，我李正，陪着！”
这话一出，帐篷里立马炸了，嗡嗡的，跟捅了马蜂窝似的，头头们挤眉弄眼，眼珠子乱飞。
哈日巴图嘴一咧，笑得跟偷着鸡的黄鼠狼似的，眼里都放光了。“敞亮！我就说，王爷不是那扭捏人！”
“不过嘛，”李正话锋一转，眼神在场子里扫了一圈，“玩也得有个说法。巴图首领，咋个比划？”
哈日巴图膀子一抡，瓮声瓮气地说：“草原汉子，啥都能比！摔跤，骑马，射箭，玩刀，您挑！”
他顿了一下，话里带着点儿瞧不上，“不过，王爷您是中原人，怕是玩不来咱草原这套。这样，为了不欺负人，咱今儿就按草原老规矩，不整那些虚的，真刀真枪干一场，咋样？”
李正眉毛一扬，心里跟明镜似的。
这是要给他来个狠的，让他输得裤衩都不剩。
草原老规矩，比的就是力气，速度，谁能扛，哈日巴图，外号“草原熊瞎子”，力气能拔树。
要是按这规矩赢了他，那在草原上就站住脚了，那些个还摇摆不定的，都得闭嘴。
“妥！”李正嘴角一翘，笑得有点儿冷，眼神里没半点儿怕，“就按巴图首领说的，草原老规矩。不过，为了更像那么回事儿，咱三局两胜，咋样？”
哈日巴图一怔，没想到李正这么干脆，还主动加戏。
他把李正从头看到脚，这中原王爷，也不像个练家子啊，难不成还藏着啥宝贝？
可转念一琢磨，草原汉子比试，靠的是真本事，玩啥花活儿都没用。
他巴不得多来几场，把李正踩得死死的，让他翻不了身！
“三局两胜？中！就三局两胜！”哈日巴图声音跟打雷似的，生怕李正后悔，赶紧定了。
“今儿，我就让王爷您长长见识，啥叫真汉子！”
比试就这么定了。
第一场，摔跤；第二场，赛马；第三场，前两场要是平了，就加赛射箭。
规矩简单得不能再简单，透着草原的野味儿。
消息跟长了腿似的，跑遍了营地，牧民们都来了精神，扔下手里的家伙事儿，朝比试场跑。
一场关乎草原以后咋走，关乎李正面子的硬仗，马上开打！
空地中间，人挤人，人挨人，围得跟铁桶似的，闹哄哄的，耳朵都快震聋了。
李正和哈日巴图，站得跟标枪似的，隔着老远都能感觉到那股子劲儿。
苏日娜站在李正身后，心里七上八下的，可眼神里又透着股子信。
她信李正，信这个给她带来盼头的男人，能搞定！
第一场，摔跤。
俩人把褂子一脱，膀子露出来了，肌肉疙瘩，油亮亮的。
哈日巴图，跟熊一样壮，一身的疙瘩肉，看着就吓人。
李正，个头挺拔，看着也结实，没哈日巴图那么夸张，但瞧着也挺能打。
锣一响，开整！
哈日巴图先扑上来，跟疯了的牛似的，朝李正冲过去，带着风，要把李正撞散架了。
他伸出大手，跟铁钳子似的，要抓李正肩膀，想一下子把李正摔趴下。
李正反应快，身子一扭，像条滑溜的鱼，脚下扎根，稳得很。
他躲开哈日巴图的正面扑击，两只手抓住哈日巴图的胳膊，想来个借力打力。
可哈日巴图这力气，太大了，跟山洪爆发似的。
李正只觉得胳膊都要断了，身子往后退。
他不敢硬来，只能靠着灵活的身子骨和快得要命的反应，躲来躲去，不让哈日巴图抓住。
哈日巴图一看，更来劲了，跟压路机似的，往前冲，要把李正逼到死角。
他嗷嗷叫着，每一下都虎虎生风，空气都快被他撕开了。
李正左躲右闪，在哈日巴图的拳脚里钻来钻去，看着吓人，可每次都能躲开。
他瞅着哈日巴图的空子，想还手，可哈日巴图防得跟铁桶似的，严实得很，让他没地儿下手。
场外的人看得心都快跳出来了，叫的叫，喊的喊，乱套了。
苏日娜急得手心里都是汗，眼睛都不敢眨，盯着李正，就怕他有个闪失。
就这么耗着。
哈日巴图力气用得差不多了，喘气声跟拉风箱似的，手脚也慢了。
李正，虽然也喘，可眼神还亮着，身子也稳，好像还有劲儿没使出来。
来了！
李正眼睛一亮，瞅准哈日巴图一个破绽，猛地扑上去，两只手跟蛇一样缠住哈日巴图的腰，腰上一使劲，想把哈日巴图掀翻。
“起！”李正大吼一声，浑身力气都使出来了，想给哈日巴图来个狠的。
可哈日巴图也不是吃素的，打架的道道多着呢。
感觉李正要干啥，立马变招，不硬拼了，而是靠着一身的肉，跟石头一样杵在那儿。
两条腿跟柱子似的，死死扎在地上，李正再咋使劲，都动不了他。
一下子，形势变了。
哈日巴图瞅准李正使劲过头，站不稳的空子，猛地反扑，跟大山压下来一样压向李正。
李正眼前一黑，一股子大力气砸下来，身子往下一沉。
“坏了！”李正心里一惊，要糟。哈日巴图这一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