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人你们先带下去，商羽我待会儿带回来。”祁璟韬目光沉沉地盯着商羽。
商羽也一言不发地等着周围的人走完，忽然就蹲在地上，嘶了一声。
“怎么了？”祁璟韬闪到他面前，查看他的情况，很快就发现人是装的。
商羽罕见地看到祁璟韬脸上的一抹烦躁，连忙拉住人袖子：“璟韬，你听我——”
还未说出口的“解释”二字被祁璟韬狠狠堵住，商羽的唇齿间被搅得天翻地覆一番，但又被祁璟韬禁锢在怀中。他敢肯定，这是除了当年在月城那晚祁璟韬最为汹涌的吻。
分开后，商羽咂吧着唇齿间的血腥味，抬手碰了碰被祁璟韬咬破的嘴唇，就要说话，祁璟韬忽然就狠狠地抱着他，力道大得几乎要将他融入自己的骨血一般。
“别动，也别说话，让我抱会儿。”祁璟韬沙哑的声音在商羽耳边响起。
什么情况？商羽有些错愕，手还被铐着就只能被祁璟韬压在怀中，他便轻轻动动手指聊做安慰。
就这样又沉默了许久，祁璟韬才终于放开他，随后上上下下查看了一遍商羽的情况，确认人是真的没事后，看上去才松了口气。
如当今传言所说，他几乎是地表最强的人了，但此刻面前这人却是他的致命弱点。
商羽在心里已经演练了数次，此刻忽然发现祁璟韬好像已经没刚才那么生气了，便思索着要不要调整一下对策。
“异管局的人就在楼下，如果你要走的话，我不会拦你。”祁璟韬深吸一口气，先一步开口道。
“璟韬，宋怀义的事情有些复杂。”
“我知道，你不必多想。你不想多说也无妨，你只用告诉我我该如何配合你便好。”祁璟韬说道，“倒是你自己，身体状况不好，最好把老李带着。”
“我不走，我真的不走了。”商羽抓住他的手，轻轻摇了摇，“你别生气了，我不是故意要气你的。真的，你别生气好不好？”
“我没有生气。”祁璟韬揉了揉太阳穴，“我只是气愤于宋怀义做的事情。”
“那三个鬼瞳都捉住了，这次回去审一审就可以知道很多事情。”商羽说着，仔细观察着祁璟韬的神色，“璟韬，我接下来打算去上京总部，见几个人。你能陪我一起吗？”
“嗯。”祁璟韬握着商羽的手，随手将手铐解开。他又看着商羽，觉得怎么也看不够，就干脆再吻了上去。
二人唇齿纠葛一阵，商羽还没缓过气，就发现祁璟韬将他背在了背上。
“放我下来，这样不太好。”他手盘在祁璟韬脖子上。
“所以你还是不想公开？”祁璟韬风轻云淡地说着，手上却轻微加力让商羽下不去，“你现在身体不好，我背着你下去。”
“我不是这个意思。”商羽有些头疼，他以前从来没想到祁璟韬会揪着这样一个话题不放。现在他实在是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平时商场上他的舌头也没笨成这样。
当天回去，宰万新就立刻安排人去审带回来的五个人，0404和0206还好，他们本来就是想要脱离宋怀义，所以十分配合，问什么就交代什么。
两个保镖本来也就是拿钱办事，所以也还算配合。
倒是0301，什么都不说。
“二位，机票已经重新定好了，就定在明天下午五点，飞上京。”宰万新将审讯的结果和二人说了之后，便顺势提到。
主要交代的就是归墟的内容，和祁璟韬商羽所了解的差不多，没有新的信息。
现在已经是凌晨，商羽将抑制器拿在手里转着玩儿，面上毫无倦色。
宰万新从面对二人开始便已经看清了二人当下的情况，所以他确定自己说的话不会触及到任何一个人的霉头。
“白天的话没什么事儿，二位要不就在局里休息，工作上有问题我再来打扰二位？”宰万新说着，看向商羽，毕竟商羽比祁璟韬要亲切一些，这是他亲老师。
“嗯，挺好。”商羽还穿着之前那套破烂衣服，只是外面再加了一件祁璟韬的外套。他看向祁璟韬，祁璟韬也点点头。
宰万新给他们安排了新的房间，商羽走了几步回头：“对了，之前那间的损失你给我报个，我回头把钱赔给你们。”
“不用不用，老师瞧你说的。”
“哪儿有私人过错走公家款的？”商羽拍了他的脑门一下，就像当年教书的时候那样，“出去别说你是我学生！”
“商老师，您永远是我的恩师啊！”宰万新连忙抱紧大腿，“如果不是您，我当年物理成绩如何能从九分提高到高考六十八分的好成绩！”
商羽一脸吃了屎的表情，连忙后退到祁璟韬的保护区，他堂堂物理竞赛保送生，教出一个九分战神，说出去是个人都会觉得这就是他在教育界混不下去的原因。
到时候，关于鬼瞳的传说又会多一条。
“高考物理满分多少？”祁璟韬问道。
商羽想了想：“他们当年还分文理科，物理是110分。”
祁璟韬下意识啧了一声，又立刻挤出一个欣慰的表情，拍拍商羽的肩膀道：“人现在已经是局长了，可见成绩不是衡量一个人的唯一标准。”
宰万新表示有被祁爷安慰到。
不过——
商羽知道祁璟韬是什么意思，但还是对此颇为头痛：“可是他可以让我在教育界身败名裂！”
“没事，还有夏学正。”祁璟韬揽着他的肩将人往自己这边带了一些，朝宰万新点头示意一下，便带着人先回去休息。
夏学正更惨好吧！商羽就想说话，忽然感觉到脑袋一阵昏沉，整个人瞬间没了意识。
睁眼闭眼一轮，他发现自己躺在床上，身上跟散架了一般，浑身肌肉酸痛不已，一开口和喝了哑药一样。
祁璟韬坐在床边摸了摸他的额头，说道：“你发烧了，先睡会儿。”
怎么会发烧了呢？还没想明白，意识再次断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