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玩意啊,烈焰花和风寒草根本不可能融合在一起,这小子疯了吧。”
“我看他根本不会炼丹,天地宗掌门亲传弟子怕就是个噱头。”
“本人虽不才,也知道他选择的这些药材根本不能相融,我看他就是为了在这里打响名气,好利用他英俊的外形勾搭无知的少女。”
“嘿,你要不说,我都没想到这层,看来这小子就是个花架子,压根没有真本事。”
“早知道就下个注了,花大长老赢定了!”
台下的花瑾心中虽然笃定程潜会赢,但听到周围人的议论声还是忍不住紧张地握紧了双手。
听到这话,她忍不住朝那人呛声一句:“你怎么就知道花大长老能赢,我看你这水平也不过尔尔,什么都不懂。”
花瑾一直以来的脾气都温软如兔子,还是第一次这么大声和别人争论。
还没等对方说啥,她竟然眼眶就红了。
对方见小姑娘还没等吵架,就要哭出声的样子,叹了口气,挠挠头,闭嘴不再言语。
花瑾暗恨自己不争气,从小到大她都是这样,泪失禁的体质,稍微大声和别人说两句话,自己就会先流泪。
用手背擦了擦眼角的泪水,吸了吸鼻子,心中默默为程潜加油:程大哥,加油,你一定是最厉害最耀眼的那个人!
*
这边两人终于将炼制的药材都选择完毕,程潜看着面前的药材,陷入沉思。
花大长老看到他这幅样子,忍不住一阵得意:这小子怕是拿错了材料,在想怎么补救吧。
可惜啊,这是比赛,没有人会给他重来一次的机会。
而且选择的材料必须要全部用掉,这就是残酷的比赛规则。
花大长老邪魅一笑,不再关注程潜,率先开始炼制。
他手法娴熟,将药材依次投入丹炉,灵力缓缓注入,控制着火候。
每一个动作都透着多年的经验,台下不少人都点头称赞,觉得这才是正统的炼丹手法。
程潜这边却不是因为药材选择错误而沉思,而是脑海中太多的丹方,不知道炼哪个好。
“唉,懂得太多也是一种苦恼啊。”程潜喃喃自语,得意一笑,随即心中有了决策。
他扫了一眼面前的药材,旋即收回神识。
“百年生忍泷草、五十年生秋明花、百年生附京子……”
程潜一边念叨着原材料,一边将药材分别提纯。
他准备炼制的丹药是八阶丹药——聚灵还虚丹。
这个丹药不仅能够大幅度提升使用者的灵力,还能修复受损的经脉,甚至在一定程度上恢复已逝的生机。
而长期服用此丹药,甚至可以显着增强修士的体质,使其更加适应各种极端环境,提高整体战斗力。
聚灵还虚丹之所以稀有,不仅因为其功效强大,更因为其炼制难度极高。
其中烈焰花和风寒草的属性相克,想要将其在丹炉中融合,需要灵力的注入量以及火候的调整,都需要精确到毫厘。
稍有差池,便会前功尽弃。
程潜却镇定自若,他先将百年生忍泷草投入丹炉,手中灵力化作丝丝细线,精准地包裹着忍泷草,缓缓提纯。
随着他灵力的注入,丹炉内泛起幽蓝色的光芒,那是忍泷草的精华在被提炼。
花大长老余光瞥见程潜这边的动静,心中暗自不屑:这小子不知天高地厚,炼制八阶聚灵还虚丹岂是这么容易的,看老夫先将这七阶的回元丹炼制出来。
他虽然一直卡在六阶多年,但回元丹并不难,只要小心操作好每一个步骤,成品最少应该也有紫色。
除非程潜能成功炼制出聚灵还虚丹,但那几乎是不可能的事。
即便是从前的花府族长,也没有这个运气和手段。
想到这里,花大长老仅有的一点紧张感也消失殆尽,下手更显从容不迫。
台下众人的目光也在两人之间来回切换,大多数人都对花大长老抱有更大的期望。
花瑾紧张地盯着程潜,她相信程潜的能力,可周围人的态度还是让她心中充满担忧。
就在这时,一个脸上有疤的男人悄悄靠近花瑾,随后低声道:“大小姐,一切准备就绪。”
花瑾点点头,那个男人便消失在人群中。
她恋恋不舍望了望台上专注的程潜,心中默念:程大哥,我去救爹爹了,你一定会震惊整个灵海城!
这一切程潜并不知晓,他还在不断提纯炉内的药材。
他将五十年生秋明花投入丹炉,灵力如涓涓细流般注入,精准地控制着火候,使得秋明花的药力与忍泷草的精华开始缓缓交融。
二者相遇之处,丹炉内泛起绚烂的紫光,这便是成功融合的标志。
花大长老那边,回元丹已逐渐成形,丹炉中散发着柔和的橙色光晕。
他脸上露出一抹自得的笑容,只要再稳定片刻,这枚七阶回元丹就能大功告成。
而台下的观众们也被花大长老熟练的炼制手法所吸引,不时发出赞叹之声。
程潜这边,在将百年生附京子投入丹炉后,双手快速结印,一道道复杂的印诀打在丹炉之上。
刹那间,丹炉内的药力开始剧烈翻滚,仿佛即将失控。
周围的温度急剧上升,不少靠近的人都感受到了一股炙热的气息扑面而来。
“这小子怕是要失败了,如此猛烈的药力波动,根本不是他能控制得住的。”台下有人忍不住小声嘀咕,眼中满是质疑。
“但他结印的手法很熟练,没准儿不是花架子呢?”
“不好说,反正我从未见过如此娴熟的炼丹手法,天地宗宗主亲传弟子,果然有两下子啊。”
台下的观众议论纷纷,而台上的见证人沈枭看到程潜的手法却瞳孔一缩。
“不可能,这是已经失传的手法,怎么他竟然会用!”
可能声音略微有些大,一旁正在专注观看的三大家族齐齐扭头,李氏家主最沉不住气,问道:“什么失传的手法,我看这小子只不过捏决快了些,没什么特别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