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刚刚经历完大战的村庄里,南庄悠然自得地牵着陈师伟,缓缓踱步于村中的一角。突然间,他瞥见一名护卫队的成员如疾风般从村口外朝自己狂奔而来。
南庄心头一紧,一种不祥的预感瞬间涌上心头。他下意识地想到,莫非是陈倩儿真的遭遇了不测,被自己炸死了?
想到此处,南庄再也无法保持镇定,他迅速站起身来,三步并作两步地冲向那名飞奔而来的队员。
待到近前,南庄满脸焦急与紧张,迫不及待地开口问道:“怎么样?是不是找到了陈倩儿?她到底是被炸死了,还是被炸残了?”
然而,面对南庄急切的询问,那名队员却连连摇头,一边大口喘着粗气,一边断断续续地回答道:
“不……不是陈姑娘……是……是之前送粮食过来的邓老板来了,就在村口呢!而且……而且他还带来了好几百人,每个人手里都拿着武器!”
听到这个消息,南庄脸色疑惑,想不明白邓永兴带这些人过来是要做什么。
他来不及多想,当机立断,转身指向身后的陈师伟,并对那名队员吩咐道:“你赶紧牵住他,把他带回食堂那边去,千万别让他逃跑了!”话音未落,南庄已然如同离弦之箭一般,朝着村口方向疾驰而去。
当南庄风风火火地赶到村口时,一眼便望见了前方不远处那浩浩荡荡的人群。
为首之人正是邓永兴,而在他身后,则站着密密麻麻手拿武器的数百人。
南庄见状心中一惊,赶忙三步并作两步地跑到邓永兴跟前,满脸焦急地质问道:
“邓永兴啊邓永兴,你这小子究竟是吃错了什么药?怎么平白无故地带这么多人到这儿来?难不成你小子也想带人过来攻打我们村?”
邓永兴闻得南庄此言,脸上原本挂着的自信笑容瞬间变得有些尴尬起来。只见他挠了挠头,略带歉意地回答道:
“大哥,你可千万别误会呀!我也是刚刚得到消息,说是闽中郡的郡守女儿陈倩儿带着好几百号人正气势汹汹地朝咱们南村杀过来呢!”
“这不,我担心你这边势单力薄,所以才火急火燎地带着兄弟们赶来支援啦!哪曾想到,那个陈倩儿带来的人马竟然如此不堪一击,眨眼间就被你率领的护卫队打败了。”
南庄听完邓永兴这番解释后,不禁长长地叹了口气,然后用一种恨铁不成钢的眼神盯着对方,无奈地摇头说道:
“哎呀,你呀你!叫我该如何说你才好呢?你明知道我的敌人的乃是闽中郡的郡守,那可是个有权有势的大人物啊!你居然还敢贸然带人前来相助,难道你就一点儿也不害怕因此招惹祸端,给自己和你身后的弟兄们带来危险吗!”
南庄话音未落,还未等到邓永兴开口回应,突然间从邓永兴身后传来一声冷哼。
紧接着,一个身材高大无比、犹如一座小山般壮硕的光头胖子迈步而出。
此人光溜溜的脑袋在阳光照耀下闪闪发光,其身上肌肉虬结,仿佛蕴含着无穷无尽的力量。
只听得那光头胖子一脸不屑地大声嚷嚷道:
“哼!在咱这南海郡地界之上,又有谁敢轻易对咱们帮主动手?就算是那南海郡的郡守大人见了咱们帮主,也得乖乖地礼让三分,听从俺们帮主的号令行事!”
邓永兴闻言立马呵斥道:“老崔闭嘴!你现在带着兄弟们先回去吧!”
就在这个时候,老崔瞥见邓永兴那副好似发怒的模样,心里不禁咯噔一下。
他当机立断转过身去,朝着身后的兄弟们用力地挥挥手,并大声呼喊着让他们动作麻利点,尽快离开南村。
与此同时,南庄将目光投向邓永兴,眼中流露出满满的困惑与不解。紧接着,他一个箭步冲上前去,伸出粗壮有力的手臂,紧紧地勾住邓永兴的肩膀,急切地追问道:
“嘿,我说你这小子,平日里可真是深藏不露啊!赶快给我讲讲,你究竟是何方神圣?”
邓永兴闻言,先是警惕地环顾了一下四周,发现周围人头攒动,嘈杂声不绝于耳。于是,他压低声音,凑近南庄的耳边轻声说道:
“大哥,这儿人多嘴杂,不太方便说话。要不这样吧,等一会儿我随您回府上,再向你还有爷爷、音音以及二哥如实交代我的真实身份,您看成不?”
南庄听完邓永兴这番话,略作思考后,便冲着他微微颔首,表示同意。
然而,还没等两人再多说几句,只见一名神色慌张的护卫队成员急匆匆地跑了过来,气喘吁吁地停在了南庄面前。
南庄见状,眉头一皱,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他瞪大眼睛盯着那名队员,焦急地问道:
“快说,陈姑娘找到了没有?她现在情况如何?是伤了还是死了?你别磨磨蹭蹭的,赶紧把话说清楚!”
那名队员面色焦急地连忙回应道:
“陈姑娘此刻已然昏迷不醒,不过依着她衣物的状况来看,可以推断出她应当并未被那锋利的铁片击中身体要害之处,但令人担忧的是,她的其中一只脚恐怕是在混乱之中不幸被受了惊的马匹踩踏而伤。”
南庄闻此消息,心下大惊,毫不犹豫地命令那名队员速速带路前往陈倩儿所在之地。不多时,南庄便亲眼见到了正静静地躺在地面之上、处于昏迷状态中的陈倩儿。
随后南庄不敢有丝毫耽搁,赶忙吩咐身边的护卫队成员赶紧取来担架,并小心翼翼地将陈倩儿挪移至担架之上,而后一路疾行,将其平稳地抬进了位于食堂隔壁的一间略显简陋的草屋之内。
待众人安置好陈倩儿之后,南庄挥挥手示意屋内其他人暂且退避出去。
转眼间,原本稍显嘈杂的草屋就仅剩下南庄和仍在昏迷之中的陈倩儿两人。南庄深吸一口气,定了定神,然后缓缓地走到陈倩儿身旁蹲下身子。
只见南庄伸出双手,动作轻柔且极为谨慎地开始解开陈倩儿身上的衣物,同时嘴里还喃喃自语起来:
“陈倩儿啊陈倩儿,你可千万莫要怪我,我如此行事绝非有意要轻薄于你呀!实在是因为担心你身上或许还有其他隐匿的伤口未曾察觉,所以才不得不这般做,只为能替你仔细检查一番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