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朵破花就把你收买了?这么廉价的东西就是在筛选傻子,看来你还没有蠢到家。”
黑泽阵嗤笑一声,看起来对此并不为意。
“哼哼...他还不如下午那个神经病呢,至少人家之前替我解决过麻烦事——或许你不知道,就是下午医疗室有人跑进来直接问我要不要...咳咳,总之我拒绝了。”
神山月看起来已经彻底改变思路,前几天还对他进行拙劣的试探与勾引,这两天倒是变得正常起来,大约是觉得自己不会对他做什么。
呵,两个人就这么挨很近,那家伙确实长得一张漂亮脸,身段也很好看,跟人相处还没有距离感,想没有反应都难。
且同神山月共处一室的这小两年时间里,黑泽阵是真发现这家伙四体不勤五谷不分,连扣扣子都七扭八歪,不过他也不介意帮忙就是了。
“小恩小惠也能被收买?啧啧啧,神山月......”
黑泽阵十分不屑,侧身摁着禅院月的胳膊把他压下去,低声道:
“别忘了我们还在一条船上,你要是翻了还得连累我去捞你。”
他们挨得太近了,呼吸扑在彼此的脸上,连细小的绒毛都可以看得一清二楚。
禅院月倒觉得黑泽阵这样光明正大,心底必不可能有鬼,想来这个人是可以放心的,遂干脆撤了力,直接倒在黑泽阵身上,笑道:
“你且把心放一万个在肚子里:灰皮诺是个眼高手低的人,他贪图我的脸,又看好我的前景,想我给他白打工,可惜我自有打算,不会让他如愿的。”
啧,这话说得文绉绉,黑泽阵听得心不在焉,只用两指环住神山月的手腕——刚好能圈住,甚至还有空余。
这家伙真的是快成年的男人么?怎么感觉这样瘦弱。
“所以你就打算先给他甜头?可你打算未来去情报部门么?”
“...一个代号成员缠着普通成员不放手,难道还会有人说什么吗?我要是全程甩脸子的他就来硬的了,须得跟他耗着才能脱身。”
“......”
黑泽阵本人虽然也是脸长得很不错,但显然他是英俊高大那一挂的,组织里这种类型的人很多,好这一口的更看中身材,还未长成的黑泽阵并不十分突出。
因此并没有什么人来骚扰他。
然而神山月则是行情很好。
毕竟雌雄莫辨美少年总是很有市场的,神山月身材瘦削容貌美丽,性格也很吸引人,因此总是有人闻着味儿就来了。
他在年龄差上下不过五六岁的同龄人中相当受欢迎。
什么灰皮诺、石川河之流,多得数不胜数,这让黑泽阵觉得有点烦了。
“那就去拿代号吧,如果你能搭上其他代号成员的线,那也未尝不可。”
但后面的难度也太大了,而且没有多少代号成员能同灰皮诺比一比的。
“哼...看来只能自己努力了。”
禅院月轻哼一声,对灰皮诺纠缠不放的事情感到无比烦躁,随即又上下打量黑泽阵一番,直接凑到他脖子底下悄声道:
“我觉得黑泽你的进度比我快多了,干脆你努努力拿代号然后罩着我吧!给您端茶倒水做后勤~”
这话到后面都居然还唱起来了,确实非常、非常可爱。
黑泽阵一直很能理解为什么那些人会如此疯狂地骚扰神山月,因为在你没有暴露心怀不轨之前这家伙是真的像乖猫一样撒娇。
不过也是真的管杀不管埋。
神山月似乎对涉及情爱的亲密关系有所抗拒,黑泽阵当然不止想和他维持在“搭档”或者“朋友”这样的关系里,但也担心不小心踩到雷点以后没得玩,那么把前人扔出去排雷探路是个很好的选择。
他想起那天自己状似无意提起神山月对那家伙颇有好感时,石川河那控制不住的喜悦之情,虽然神山月对那个蠢货丑人根本没印象。
呵,这次除去一个碍眼的家伙,又排除了一项方式,神山月还对自己放下警惕心,这真是一石三鸟的好计策。
只能说黑泽阵的聪明才智几乎全用在攻略禅院月身上了,有这样的毅力他不论干什么都会成功的。
“我犯不着自讨苦吃,你来伺候我?不如洗干净老实躺着。”
哇哦...
黑泽也开始说颜色笑话了,但行动组的直男们也会这也会说这种话,黑泽跟那些人做两次任务之后语言系统被污染似乎很正常。
根据以往对他有贼心的家伙们的表现来看,如果心里有鬼是绝对说不出这种话来的,禅院直哉都没这胆子,想来黑泽的感情状态倾向是正常的。
哎,都是系统死机的锅,怎么查不出来黑泽阵的感情倾向,只有他亲自上场人工数据分析了。
禅院月彻底放下心来同黑泽阵打闹,他一放松,就情不自禁地流露出从前在禅院家浸淫下来的礼仪神态,趴在黑泽阵心口,低眉顺眼,然而语气却并不怎么温柔:
“阿阵,我要那套新的祖母绿戒指,快给我买。”
当情人不想着讨好金主、反而绞尽脑汁爆金币!
“喂,你是不是流程没走对。”
“这很好吧,毕竟只是我主动开口而没让你直接上供已经很尊重了。”
这家伙以前过的什么生活...
不过黑泽阵也发现了神山月的特征:
相比较于那些虚无缥缈的誓言与“甜言蜜语”,他更看重物质上的东西或能得到手的好处。
不然为什么送玫瑰花的灰皮诺会被加倍厌恶与狠狠嘲讽。
这对黑泽阵来说是好事一件,毕竟黑泽阵不会说话但能挣钱,神山月进组织以来用的还是他们以前共同的卡,黑泽阵的任务奖金会有一部分往这上面打。
“哈?那等我满意了再说。”
说着便作势要去解扣子,被禅院月嗤笑着掐脖子,黑泽阵又一翻身把那家伙压在下面,两个人就这么在床上打起来。
“喂...小声点,当心龙舌兰听见。”
房间是不隔音的。
“你指望一个醉死的酒鬼能干什么?”
黑泽阵嗤笑一声,强硬地握着禅院月的手腕,把他扯到自己这边,不过这点动作被掩盖在打打闹闹的氛围之下,显得十分正常。
两人手脚相互纠缠在一起,最后挨得紧紧的共同入睡。
至于真正睡着的有几人那就不得而知,只知道禅院月睡着了一般就跟死人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