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重垚和张生跟着胆小女人走了挺久,绕过了几个师长家的菜地,都走出军属区了还在往前走。
“同志你等等,再往前走就是部队士兵开出来的屯垦田了!我们已经走出家属区了。”张生喊住前面一直低着头带路的胆小女人。
“顾师长的田不在军属区,因为师长家住的远菜地给分到了前面部队屯的田边上。”小小的蚊子音回答。
声音小的张生抻着耳朵细听才听清楚,她半信半疑的拉着顾重垚跟着人走。直到走到大片的屯田边上,有一块树林和山坡的夹角处上面种满了应季的蔬菜。看上去就知道比家属院的菜地大上不少。
顾重垚也不管为什么她家地被分到这么奇怪的地方。她看这块地上面种的菜不是她家的,直接拿着锄头在这块地的中间挖了个坑。把怀里一直抱着的花苞放了进去。
张生还没反应过来呢,就见顾重垚已经忙活上了。
“唉?重垚!”她刚喊了声,就见到了震撼她一生的场景。
只见蹲在菜地中间埋花苞的顾重垚,埋好了也没走,她反而把手伸到了土里动用大地之力。而接触到土的胖胖呼呼圆球花苞,迅速的把根系伸展铺开在了土里。
站在菜地外的张婶两个人,只见眼前的这一块土,像起了风浪的湖面似的荡漾开了一圈又一圈的涟漪。接着长得半大的蔬菜就被动的从菜地滚了出来。可菜地还在滚动,等张生和领路来的胆小女人合上嘴巴反应回来时。地里的金属碎末已经筛出来堆在了田边。这个每次顾重垚干一点都又困又乏的精细活对于糯叽叽的花苞来说太轻松了。
“这,重垚”
“啊啊啊!”
张生刚想问顾重垚怎么回事。就听到一声尖叫。才想起来这还有个外人呢。忙转身把人嘴捂住。拽住胳膊拉远了点,去做思想工作。
顾重垚插在土里动用大地之力的手一直没有拔出来,她这虎口花有温养土地的作用。她现在即是在养这块菜地,也是在给现在扎根在土里的花苞提供养料。
顾重垚往菜地撒了她带来的菜种子,等张生安抚好领路的胆小女人过来时。刚撒的种子就从地里冒出了菜苗苗。
“啊啊啊!”又被吓到的尖叫声。
张生只好再次把人拉走去做思想工作安抚情绪。
陈冯本以为他要在家属区多番打听才能找到顾上尉的。结果…
“真的这么大力气?”
“真的,听说是师长家的呢!我之前就听我家邻居说,见过她扛着麻袋去回收站换金属碎末,那像是拿着棉花似的。”
“那这回那两个刁钻的难缠婆子算是踢到铁板了哈哈哈”
从陈冯身边路过,一边走一边说话的两个妇女同志。
很好他知道怎么找人了。
等陈冯跟着人找到顾重垚时,这边已经围了不少看热闹的妇女。他走近一看,本来就两分的菜地,被左右两边的人家种的菜挤的就剩中间一小条不到二十厘米的过道了!
陈冯也头一次知道家属院的家属们居然这么多奇葩的极品人。他心里有些怀疑之前来找他,告他妈(周婆婆)状的人说话是不是掺了水分,或者干脆就是顺嘴胡说的?
他看顾上尉拿着镐头,三两下就把那一条不到二十厘米的硬土地给开了出来。她的大力气,得到了周围看热闹的大娘大婶们的一致叫好声。
还没等上手帮忙的陈冯……
等顾重垚把翻出来成块状的土都捣碎,拍了拍缠在她腰上臭贱的大花苞。看上去糯叽叽的大花苞,赖赖唧唧的收回缠在她腰上的根茎,被抱着放在开出来的菜地里。
“那是什么?怎么还会动?”
“是花苞吧?怎么这个大个?”
“难道是什么没见过的动物?”
陈冯和已经问清楚怎么回事的张生,听着这帮家属的议论……
顾重垚不知道她和魏星被分到的两分菜地有多大,刚到这时就让张婶帮着在土上画了记号。这会儿把花苞放在土里,她也把手埋在里面,花苞和她两个一起动作。
周围人只见占了顾重垚菜地的菜都咕噜噜的滚到了路边,菜地里的土在没人耕种的情况下自己滚动着翻涌。
看热闹的家属被吓得“妈呀!”的尖叫着四散跑开,跑远了又好奇的停下来伸着脖子往回看。发现陈冯,张生和钱苗苗站在原地什么事儿没有。又小心翼翼的往回蹭了蹭。
钱苗苗也没想到,原来不只她胆小,其他人也是会害怕尖叫的。她突然就觉得自己胆子大了些,下意识的挺了挺腰板。
陈冯也是头一次见识到,他期待的抚摸着自己虎口处的图案。
土黄色嫩生生的大花苞用根茎一遍又一遍筛着这片种菜的地,等把里面的金属都筛到菜地边的小路上时,它才把根系扎在土里,认真的吸收顾重垚给提供的土地营养和能量。
“垚垚好了没?该去吃午饭了!”不知道什么时候找过来的魏星一开口就说了顾重垚最在乎的话。
一听吃饭,还蹲在菜地的顾重垚刷的就抬起了头。“来了,这就去。”说着她就拍了拍土里的花苞。屁颠颠的被魏星拉着往食堂走。
陈冯看了看凌乱的菜地边和张生无奈的对视了一眼。
“刚刚辛苦您了”陈冯对着张生感谢的说,刚才他不在王师长夫人一直在帮忙看着顾上尉。
说完他又冲着张生和钱苗苗点了点头,就追着前面的两个身影跑去。顾上尉怀里的宝贝太打眼了,他都怕一会儿在人多的食堂出事儿。
“您,您下午还过来么?”小小的蚊子音在旁边响起。
“下午顾上尉种完这块地,就得去我家和你家的菜地帮忙!”张生答非所问。
“怎么会?”因为太过惊讶蚊子音都大了不少。
“这孩子就这个样子”张生说这话的时候眉眼弯弯,整张脸都是笑容。
远处站着本来要闹要找茬的两个妇人,看到顾重垚这奇异的种地手段,又惊又吓得一直没敢吱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