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太阳刚刚从东方升起,金色的光芒透过茂密的树叶间的缝隙轻柔地洒了下来。那些光线仿佛被大自然裁剪成了一片片不规则的形状,有的如细长的丝带,有的似圆润的光斑,还有的宛如闪烁的星星般,斑斑驳驳、星星点点地散布在地面上。微风轻轻拂过,树叶沙沙作响,光影也随之摇曳生姿,像是一幅灵动的画卷。
常兰寅时起床,和面,发面,生炉,馅料是头天夜里就拌好的。
等面发好了,揉面,然后可以制皮,摘坯,擀皮,包馅,收口,擀饼,刷饴糖,撒芝麻,入炉,烤制。烧饼整个制作流程完成。
常兰今天准备做一炉辣味的,一炉五香味的,一炉椒盐味的,还有半炉甜口的,半炉脆皮的。她一个人制作,一个售卖,还要沏茶收钱,整理收拾。父亲外出采买原料的这些天,她都忙坏了。不过她很喜欢这种充实又自在的感觉。
时间刚刚好,阳光撒下的时候,第一炉烧饼已经香气扑鼻了。下一炉烧饼也快好了。
大家来排队了!早餐买烧饼的人,都是带走回家,陪着白粥一起吃早餐,那滋味可是人间极品呀!
常兰熟练地将烤好的烧饼一个个夹出,放在案板上晾着。前来购买的人越来越多,队伍排得老长。
“兰儿,给我三个五香的,两个辣的。”一位熟客喊道。
“好嘞,张大叔。”常兰手脚麻利地打包着。
这时,人群中传来一阵喧哗。原来是一位衣衫褴褛的老者晕倒在地。常兰赶忙放下手中的活儿跑过去查看。她发现老者只是饿晕了,便拿了几个烧饼喂给他。老者缓缓醒来后,感激涕零。
众人纷纷称赞常兰心善。常兰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又回去继续卖烧饼。没过多久,第一炉烧饼就售罄了。第二炉也好了。就在她忙碌的时候,一个书生模样的年轻人来到摊前。
“姑娘这烧饼看起来甚是美味,不知可否赊账?小生今日出门匆忙未带银钱,但定会明日奉还。”
常兰看他文质彬彬不像骗子,便点头同意。年轻人拿着烧饼高兴地离开了,而常兰则继续在这充满烟火气的早晨忙碌着。
“兰儿,我来帮你。你赶紧把烧饼入炉吧!”马秀秀说着帮忙常兰售卖烧饼。常兰看到马秀秀,笑着就去把烧饼入炉了。
早晨这一波忙完,可以歇一会。常兰和马秀秀坐着休息。
“爹怎么还不回来呀!我都有些担心呢!”马秀秀有些担忧的说道。
“秀秀,放心吧!我们的老爹不会有什么事情,还有宋大哥,他们都是外面跑的人,没问题的,别担心。”常兰安慰马秀秀,其实她也是有些担心的。
“秀秀姐,李大娘有些头疼,她让我请你去她家看看。”黄二蛋气喘吁吁的找到马秀秀说道。
“我和你一起去,这会烧饼铺也不忙。”李大娘无儿无女的。常兰虚掩了烧饼铺的门,然后和马秀秀去了李大娘家。
李大娘家独门独户,在一个小山坳里。房子虽然有些老旧,但被收拾得干净整洁。
屋内,光线透过小小的木窗洒进来,显得有些昏暗。正中央是一张四方的木桌,桌上摆着几个粗瓷碗,还放着一盏油灯。靠墙的位置有一个大木柜,柜子上整齐地叠放着一些衣物和被褥。
灶台就在屋子的一角,旁边堆满了柴火,灶台上的铁锅有些磨损的痕迹,却被擦得锃亮。
卧室里,一张简陋的木床靠着墙,床上的被褥虽然打着补丁,却洗得干干净净。床边有一个小小的梳妆台,上面摆着一面铜镜和一把木梳。
整个房子虽然简陋,但充满了生活的气息,让人感到温馨而宁静。
常兰和马秀秀刚一进门,就看见李大娘坐在椅子上,手扶着额头,面色苍白,看起来很难受。
马秀秀连忙快步向前,关切地问道:“李大娘,您这是怎么了?”说着,伸手搭在李大娘的手腕上,为她号起脉来。
常兰在一旁焦急地看着,不敢出声打扰。
马秀秀眉头微皱,片刻后说道:“大娘这脉象虚浮,怕是劳累过度,又受了些风寒。”
李大娘虚弱地抬起头,说道:“哎,这几日忙着田里的活儿,没想到就病倒了。”
马秀秀安慰道:“大娘您别担心,我这就给您开个方子,抓些药来吃,好好调养几日便能好起来。”
常兰也赶忙说道:“是啊,李大娘,有秀秀在,您肯定会很快好起来的。”
后来,马秀秀迅速写好药方,让常兰赶紧去抓药。
常兰一路小跑着去了药铺,很快就把药抓了回来。马秀秀则在李大娘家生火烧水,准备煎药。
药煎好后,马秀秀小心翼翼地端到李大娘面前,轻声说道:“李大娘,来,把这药喝了,可能有点苦,但治病有效。”李大娘接过药碗,一饮而尽。
“李大娘,我明天再来。你好好休息哈。”马秀秀安排好药品,常兰帮助李大娘准备好生活用品,道别后,两个人一起回去了。
到烧饼铺已经下午了,两个人又开始忙烧饼铺的生意。不知不觉就天黑了。两人一起收摊。
“兰儿,快来帮忙,去把客房铺起来。”老常头回来了,还拉了个年轻人,看起来昏迷了。
“爹,你回来了。”说完赶紧去铺客房。
“秀秀也在啊,赶紧回去取疗伤药,还有我的药匣。”马福生对马秀秀说着。
宋长贵,马福生和老常头一起把年轻人抬进了客房。
“好的,爹!”马秀秀看到爹回来心里很开心,可是这状况。她赶紧回药炉取药。但是为什么不把人直接带回药炉呢?也方便治疗呀!
马秀秀很快就取了药匣,药箱。马福生给年轻人治疗上药。
年轻人头部受伤,身中毒箭,昏迷不醒马大夫看着眼前这个昏迷不醒的年轻人,眉头紧锁。他先仔细检查了年轻人头部的伤口,伤口处血肉模糊,血还在不断渗出。
马大夫迅速让人打来干净的水,轻轻地清洗伤口周围的血迹和污垢。处理好头部的伤口后,他的目光移到了那支毒箭上,毒箭深深地扎在年轻人的身体里,周围的皮肤已经呈现出诡异的青黑色。
马大夫深吸一口气,拿起一把锋利的小刀,用火烤了烤进行消毒。然后,他小心翼翼地割开伤口周围的皮肉,试图将毒箭拔出。每一个动作都极其谨慎,生怕给伤者带来更多的痛苦。
毒箭拔出的瞬间,一股黑色的脓血涌了出来,散发着难闻的气味。马大夫赶紧用准备好的草药敷在伤口上,以阻止毒素的扩散。
接着,他又调配了解毒的药剂,给年轻人灌了下去。但年轻人依旧昏迷着,没有任何苏醒的迹象。
老常头看到毒箭上的标记,心里一怔,眼睛微眯,目光透露出一丝狠戾,一闪而过。
“我知道这种毒,需要天山雪莲、七星草、金线重楼、百年灵芝、犀牛角粉、雄黄、朱砂、苦参、黄连来解毒,我有解毒配方。”老常头说道。
“这些药药炉基本都有,但是天山雪莲没有。”马福生说道。
“我去想办法,你先稳住他。”老常头拿着毒箭头离开了。
“爹,他现在基本稳定了,这些天你也累了,你先回去休息吧!我在这看着。”马秀秀对马福生说道。
“好,确实年纪大了。”马福生回去休息了,他对马秀秀的医术是了解相信的。
“秀秀,你去歇一会。有事情我喊你。”已经是下半夜了,常兰过来换秀秀,秀秀确实困得不行,白天还跑了李大娘家,天亮以后还要去给李大娘煎药呢。她给年轻人把了脉,确定暂时没有危胁,就在旁边的榻上休息了,常兰目不转睛的守着,也不知道阿爹去做什么了。好像看他去找私塾先生胡陆阳了。
看这年轻人的换下来的衣物饰品应该是富贵人家的,不知道是被打劫还是被仇人追杀?
一袭月白色的锦缎长袍,已经染了血迹,胸口处被箭射出一个洞,衣袂上用金丝线绣着精致的云纹图案,在微弱的光线下依然闪烁着贵气的光芒。
还有一条镶满宝石的腰带,每一颗宝石都晶莹剔透,散发着璀璨的光泽,彰显着其不菲的价值。外披的那件淡紫色披风,边缘镶着一圈柔软的狐毛,柔顺而华丽。
靴子也是用上等的皮革制成,靴面上有着精美的雕花。
他的面容犹如精心雕琢的美玉,棱角分明却不失柔和。剑眉浓密而英挺,斜飞入鬓,即便在昏迷中也依然透着一股凌厉的气势。紧闭的双眼,长而浓密的睫毛如鸦羽般低垂,让人不禁想象那双眼睁开时该是怎样的深邃明亮。高挺的鼻梁犹如山峦般挺直,线条优美。薄唇紧抿,虽因伤痛而略显苍白,却依然能看出其原本的红润和饱满。
他的身材修长而挺拔,即使此刻平躺在床上,也能看出宽阔的肩膀和厚实的胸膛,仿佛蕴含着无尽的力量。手臂肌肉紧实,线条流畅,修长的手指骨节分明。紧实的腰身没有一丝赘肉,双腿笔直而健壮,整个人散发出一种与生俱来的高贵气质和不凡魅力。
常兰居然都看痴了,好一个俊俏的年轻人,散发着雄性的魅力和张力。
“兰儿,你要去忙烧饼铺的事情了吧!我来看着。我休息一会已经够了。”马秀秀轻轻走到常兰旁边。
“好的,那我先去了。他要是没有大问题,你就继续休息吧!”常兰离开客房,去烧饼铺了。
马秀秀也没有休息好,只是她知道常兰也很忙,她靠着年轻人的床坐着,迷迷瞪瞪的趴床边上睡着了。
“哼哼唧唧……”年轻人迷迷糊糊的,不知道说什么,马秀秀醒过来,一搭脉,发烧了,是伤口发炎了,需要消炎。赶紧找到药,对症下药。
经过马秀秀的处理,年轻人终于退烧了,稳定了许多。
“秀秀,你回去休息。”马福生把睡着的秀秀叫醒。叮嘱道:“这个事情不要声张。”
“知道了,爹。”马秀秀出门,都已经天亮了。常兰已经做了三炉烧饼了,她今天要提前做完烧饼。
“兰儿,我先去李大娘家。”说完就离开了。常兰点头示意。她忙着售卖烧饼呢。
马秀秀来李大娘家,查看病情,已经比昨天好很多了,调整药方,然后给李大娘准备了一个疗程的药。熬了今天的药,端给李大娘。李大娘喝了药,马秀秀让她躺下休息,又准备了吃食。
李大娘感激地拉着马秀秀手说:“多亏了你好孩子,我这把老骨头已经好多了。”
马秀秀安慰道:“李大娘,等这几贴药吃完,您就完全好了。”
马秀秀看完李大年,回到药庐已经是中午了,父亲还没有回来,应该还在照看年轻人。她准备好饭菜,然后去去找父亲。
“爹,他怎么样了?”马秀秀问道。马福生摇摇头:“缺天山雪莲,如果晚上药还不到,恐怕……”
“就没有别的法子吗?”常兰趁着空档,过来给马福生送饭,如果年轻人没有事,替换马福生休息。
“只能先稳住他的心脉,让毒素没有那么快入侵。”马福生回答道。
“爹,您先回去休息,我在这里看着。”马秀秀说道。
“好的。你自己注意啊!”马福生回去了。
这个年轻人是老常头找到的,在采买回来的路上,老常头走进林子里解手,正畅快之时,突然听到旁边的草丛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响。他心里“咯噔”一下,顿时紧张起来。
小心翼翼地拨开草丛,老常头不禁倒吸一口凉气,只见一个衣着华丽的年轻人躺在地上,昏迷不醒。
他凑近仔细瞧了瞧,年轻人身上血迹斑斑,伤口触目惊心。他本不想救的,隐隐约约看到箭上的标记,老常头定了定神,心想这人可不能就这么丢在这儿,便赶紧找人帮忙。
于是他们三个人就把他弄回来了,而且老常头说这人不能放药庐,不能对外说。所以,他们等入夜才回来。
宋长贵这几日正常上工,他是脚夫,经常去隔壁镇,有时候更远。老常头告诉他要是听到风吹草动,一定要提前通知。关于年轻人一定要保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