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天过去,王浩终于从那股强烈的眩晕感中挣脱出来。
在两人的搀扶下,王浩踉跄着回到包房,无力地瘫倒在大炕上,喘息间凝视着用报纸糊成的顶棚,喃喃自语:“周哥刚才说我自带流量,李响可能会联系我...李响私底下究竟与谁还有合作,这老家伙竟然对网络这块的蛋糕感兴趣?
张叁新轻轻摇头,回应道:“他没跟我提过,不过今天这事儿我算看出来了,要是你身上没那么大流量,老周也不会多此一举的跟咱们介绍这个李响...利益总是驱动一切,不强大自己,随时都可能成为他人砧板上的鱼肉..我约莫着老周之后也会提一提这方面的诉求,不然不会平白无故的对咱好。”
“说起来,我前几日还在手机上偶然刷到了你的视频,你站在那里跟个雕塑似的,两个小美女围着你跳着性感的舞蹈...我倒好奇,那时候你二弟有没有立起来?”张叁新带着几分调侃的笑容问道。
“关键咱没才艺啊不跟个雕塑似的能干啥。”
听到这话,王浩再次倍感头大,他叹了口气笑道:“我也是血气方刚的男人,肯定会有点反应....但是哈,我没有那种龌龊想法, 反正我只是为钱而来的。”
“那倒是,不看不知道你看下一天,你这人气着实高啊,十多万人在线观看...咱们呢九天的进账也着实不少,证明这条路未来咱们也可以尝试尝试。”张叁新摸着胡茬若有所思的道。
王浩缓缓点头,心中已有了初步的规划,只是目前条件尚不成熟,难以付诸实践,
摇了摇头,继续说道:“就你给我打电话前的半小时,吴阳又找我聊签约的事了,开的价码更是高得离谱,但我还是觉得不踏实。”
“这事儿嘛,一开始就该果断拒绝,拖一拖也无妨。等他们真急了你再亮明态度,反正你已经为他们为引流了能不能维持住就是他们的事儿了...哎对了,老钱出事那天,我看你情绪不太对啊,是不是和高妍闹别扭了啊。”张叁新剥开一个橘子丢给王浩。
“能有啥事儿,我这一天没心没肺的,情绪三天七个样的。”王浩啃着橘子,笑得有些没心没肺。
张叁新又道:“你真没事儿啊?不开心的话后半夜接着整点。”
“新哥你打住,你先别问了赶紧把桶拿过来,我感觉要吐。”
王浩挣扎两下,但眩晕之感还没有褪去,他轻轻的道:“这顿酒就差点给我整死,晚上再来我估计明天我得进急救室..你要正想让我放松也好说...整两个外国妞弄店里来,我比较喜欢角色扮演。”
“你小子口味还挺刁钻,但是说好哈,最坏的情况是只准擦枪不准走火,高妍挺不错的别对不起人家...”
听到这话,张叁新哭笑不得摇摇头。
说完这句话,王浩闭上了眼睛,任由疲惫和思绪一同沉入休息之中,由于脑子晕的厉害后边的话他也在没听进去。
在新城的晨曦中,一辆越野车如离弦之箭般驶向西虞区的高速公路,车内气氛凝重。
驾驶座上的严力,年轻的脸庞上写满了不悦,道:“真是没想到,那家伙竟然是个精神病患者,上面已经决定从轻处理,说是作案时神志不清...师傅,要不您再向您侄子打听打听当时的详细情况?”
“问啥问啥,我当初跟那个段其治交锋的时候,我就感觉有点问题,这家伙说话疯癫,状态忽高忽低的...”
高敬龙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闻言缓缓睁开眼,带着几分无奈.
“那这事儿就算了?”严力眉头紧锁,追问道。
高敬龙沉吟片刻,道:“段其治背后的指使者是刘武,刘武过去在西虞区混迹,后来是进到了龙泉洗浴中心做安保方面的工作,在那期间这小子没少为他的老板排忧解难...”
“他老板冯进不是已经死了三四个月了吗?”严力脸色一沉,仿佛想到了什么可怕的事情。说到这时,他忽然瞪大了眼睛:“你是觉得,那个机车少年冯进的死和段其治袭击王浩都是有关联的。”
“很大关联,冯进当年在龙泉洗浴中心名气颇旺,但他并没法坐到一言九鼎,可根据调查他确实是实际控股人,根据刘武所讲他大部分命令是冯进要求的,而那个刚刚出狱不久的冯嘉举也是因为在几年前伤冯进才进去的,冯嘉举有不在场证明,但这条线还是疑点重重...所以我打算去查查这个龙泉洗浴中心,在去一趟冯进老家...或许会有收获。”
“太好了...”严力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激动,江龙工厂那件事或许能翻案。
说着这些话,高敬龙脑子仍旧乱哄哄的,他现在很怀疑当年在西虞区发生的几起命案与这个冯进有着千丝万缕的关联,而冯嘉举与王浩或许有着很深的利益纠葛,即便是现在没有大规模冲突,未来两人也会碰在一起。
“浩子啊,学业你真的要放弃了吗,哎!别说妍儿看不懂你,现在连我都越来越不清楚你到底想要什么了。”高敬龙苦笑着打着腹稿。
...
一阵急促的手机铃声打破了清晨的宁静,王浩从睡梦中惊醒,接起电话:“哪位?”
电话那头传来周老板调侃的声音:“小王总,看来你还没存我的号码啊。有个差事找你,响哥想见你一面,有兴趣吗?”
王浩猛地坐了起来,他赶紧套衣服,道:“肯定有时间啊,我这大闲人一个,那您要是方便的话,把地址发给我呗。”
“好,不过地方有点偏,响哥喜欢钓鱼...”周老板话里有话,王浩闻言,拳头不禁紧了紧。
挂断电话后,迅速下楼后立刻拨通了张叁新的电话。
电话那头传来嘈杂的声音,王浩问道:“新哥,鱼竿买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