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炼化成功了?”
顾清惊讶道。
“不,失败了。”
徐良皱起了眉:
“我感觉驱动它缺了点东西,如果我没猜错,应该是血煞之气。
“它是从死人堆里炼出来的,没有血煞之气根本没法发挥它的能力,只能用最基础的变大变小。”
“有空我会帮你留意一下相关的东西,看能不能帮你解决这个问题。”
顾清严肃道:
“在此之前,不要因为恶念走入歧途。”
“放心吧老大,不会的。”
徐良点了点头:
“对了老大,总司让我调查十万大山,但我对十万大山内的势力两眼一抹黑,你能跟我讲一讲十万大山里的精怪分成那几个派别吗?”
“十万大山的精怪算不上多强。”
顾清说道:
“主要以几个六品的兽王领头,除此之外,还有一条五品的老龙王被镇压在十万大山深处,
“时间过了这么久,它的境界大概也已经衰退到五品了,它的几条子嗣有强有弱,大多也是以六品为主,
“剩下的七品八品的数不胜数。”
“对了,前几天青州南部出现了一条走蛟的孽物,我和惊蛰来十万大山的路上还碰到了一条由很多尸体拼凑成的蛟龙与相柳。”
徐良突然说道:
“惊蛰说他们和十万大山,还有北境妖邪有关系?”
“确实有。”
顾清道:
“你想想,那些尸体拼凑起来,变什么不好,为什么偏偏变成蛟龙、相柳?”
“啊?为什么?”
“因为炼制那些孽物的主材料是蛟龙和相柳的魂。”
顾清又道:
“而这若是没有龙族的默许,便是给侯家十个胆子,他们也绝不敢做出用龙魂炼制孽物的事,
“之所以如此,还是十万大山的龙族尝试逆天改命,想要令死去的龙复生,也只有十万大山的龙有这么疯狂的念头了。”
徐良沉默下来。
他想起洛阳城水库用尸体拼凑起来的那两条蛟龙和相柳,想到拼凑成他们身体的一具具尸体,以及洛阳水库崩塌后,洛阳城那些死去的灾民。
当时自己敲响了鸣冤鼓后,那些灾民尽管饥肠辘辘,甚至可能都快要饿死了,却还要强撑着痛苦朝鸣冤鼓附近聚集起来,只为了给自己撑场子,只为了给这天下追求一个公道。
他们都是有血有肉的人,却最终变成了用来拼凑成蛟龙身躯的拼图。
莫名的,一种强烈想要提升实力的心情将徐良的整片心神占据。
“老大,这里有没有万法楼?”
他突然抬起头,望着顾清那张精致得宛若精心雕琢的瓷器般的脸开口问道。
二十分钟后。
顾清带着徐良出现在一座高楼前。
“这里就是青州斩妖总司的万法楼,往后你要进来,亮一下斩妖卫的令牌即可。”
她取出一枚令牌,在守门的斩妖卫面前晃了一下,随后带着徐良朝万法楼内走了进去。
青州总司的万法楼内比洛阳城的大了数倍,光是一楼存放奇术技法的书柜便已经让徐良一眼望不到头。
“一楼的你不用看,都是基础的东西,跟你练的《除魔斩妖刀法》差不多,二楼的,你可以扫一眼。”
径直带着徐良上了二楼,顾清找了个坐着饮茶的地方坐下,找了本书翻了翻,让徐良自己找合适的奇术。
然而过了片刻,徐良便一脸悻悻的走了过来。
“这里没有合适我的技法。”
他摊开双手,无奈地说道:
“这里的技法大多和《游龙步法》差不多,连和《八部金刚功》一个级别的都少见,我所拥有的技法唯一能替换的就是《除魔斩妖刀法》,
“但《除魔斩妖刀法》和《游龙步法》、《八部金刚功》配成一套,根本没法替换……”
顾清呆了一下。
《除魔斩妖刀法》和《游龙步法》、《八部金刚功》是配套的?
为什么她不知道?
而且按理说《游龙步法》的辅助蓄势效果和《拔刀术》才是配成一套的,和《除魔斩妖刀法》有什么关系?
怔然愣了半晌,顾清突然悚然一惊。
徐良可是把《除魔斩妖刀法》、《游龙步法》、《八部金刚功》都练到了圆满的狠人啊!
如他这样把功法练到登峰造极的,还真有可能创出一套配合这几门技法的组合招数……
不是她想不到这种可能,实在是徐良的天赋,实在是逆天得有点过分了!
“是我没考虑周全。”
顾清皱着眉头道:
“以你的天赋,确实不需要在二楼蹉跎时间……这样,我带你去四楼转一圈,你看看有没有合适你的。”
“好。”
徐良依言跟在顾清身后,看到顾清走到楼梯口朝守在楼梯口的斩妖卫丢了一枚灵晶。
“想要上三楼,就需要向斩妖司支付灵晶,以用作斩妖司收集技法奇术、维护和修复书籍的资金。”
顾清头也不回地对徐良说道:
“至于四楼,大多是一些相对比较珍贵的奇术秘法,想要上四楼就需要你承接斩妖司的任务,拥有一定的功勋。”
“啊?我没有功勋啊。”
“没事,以我的权限,带你提前去一趟四楼也算不得什么。”
跟在顾清身后,望着顾清的背影,徐良突然莫名有种很奇怪的感觉。
像以前不知道老大是女扮男装的时候,老大给什么好处自己直接接着就好,根本没有一丁点儿的心理负担。
但现在知道老大是女扮男装后,徐良就莫名产生了一种“被包养”的羞耻感。
了解了万法堂的位置,找几本技法意思意思就够了,往后自己也可以赚灵晶和功勋,没必要占老大的便宜。
“老大,我感觉三楼的技法应该也够我用了。”
徐良伸手拉住试图直奔四楼的顾清,笑着说道:
“我觉得习武还是要循序渐进的好。”
顾清柳眉猛地一皱,脸色骤然变冷了几分,目光锐利地朝徐良的脸扫了几眼,随后将唇抿起。
“行,那你就在三楼找吧。”
她冷着脸绕开徐良,径直直奔茶水间。
望着态度突然变得极差的顾清,徐良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不知道顾清态度突然变得这么差。
总不能是生气了吧?
不,老大不是那样的人,或许是例假来了?
据说女人每个月的那几天情绪都不会太好。
大概是这样。
为顾清的反常行为做出合理的解释之后,徐良便开始在三楼的柜子翻找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