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离一听有戏,立刻添油加醋地胡诌起来:“大哥们有所不知啊,平日里我俩在街头那可是横行霸道惯了,见到软柿子就捏,抢点小钱、顺点吃食啥的都是家常便饭。有时候看哪家小娘子长得俊,也忍不住上去调笑几句……”他一边说着,一边还挤眉弄眼,活脱脱一副流氓嘴脸。
众人听着陆离这一通描述,不少人心里都犯起了嘀咕,看样子这俩还真像是一对儿泼皮无赖。其中一个瘦猴模样的人,眼睛滴溜溜地在月明身上打转,嘴里不干不净地说:“哟,这母夜叉虽说看着凶了点,仔细瞧瞧还别有一番滋味儿呢。”说着,竟伸出手想去摸月明的脸。
月明眼中闪过一丝寒芒,不动声色地往后退了一步。就在瘦猴的手快要碰到她的时候,只见月明手腕一抖,几枚细小的暗器如闪电般射出。“哎哟!”瘦猴惨叫一声,双手捂住眼睛,鲜血从指缝间渗出,原来是眼睛被暗器射中了。
其他人见状,先是一愣,随即纷纷叫嚷起来:“你这臭娘们儿竟敢伤人!”说着,好几个人摩拳擦掌地朝着月明围了过来。
月明毫不畏惧,昂首挺胸道:“哼,我老公可是比我厉害一百万倍的!识相的就赶紧滚!”
陆离在一旁心里直叫苦,心说这姑奶奶还真会给自己挖坑。可还没等他想出对策,那些人已经不管不顾地冲了上来。月明虽然暗器功夫了得,但对方人太多,一时之间也有些应接不暇。而陆离首当其冲,被混乱中的暗器扎了好几下,疼得他龇牙咧嘴。
“哎呀妈呀!”陆离惨叫连连,左躲右闪,却还是不断中招。“你们这群混蛋,敢动我老婆!”嘴上虽然喊得响亮,可身体却很诚实,尽量躲在月明身后。
那个满脸横肉的大汉原本在一旁冷眼旁观,此刻见场面有些失控,大喝一声:“都给我住手!闹成这样像什么话!”众人听到这声呵斥,纷纷停了下来。
大汉走到陆离和月明面前,上下打量了一番,冷笑一声道:“哼,看不出你这小娘们儿还有两下子。不过,就凭你们俩想在这儿撒野,还嫩了点。说吧,到底还有什么目的?要是敢说谎,老子今天就让你们竖着进来,横着出去!”
陆离强忍着身上的疼痛,脑子飞速转动,想着该如何应对这棘手的局面。
陆离脸上堆起谄媚的笑,强忍着身上暗器带来的疼痛,说道:“大哥,其实我们俩一直对您仰慕已久啊!在这一带,谁不知道您的大名,那可是响当当的人物。我们俩虽然是流氓,但也知道跟着您才有好日子过,所以今晚就壮着胆子来了,想求大哥收留我们,让我们跟着您混口饭吃。这是千真万确的实话啊,刚才怕您不相信,才编了那些有的没的。”
月明在一旁看着陆离睁眼说瞎话,心中又好气又好笑,但此刻也只能硬着头皮在一旁附和道:“是啊,大哥。我家这口子说得句句属实,我们俩早就听闻您仗义疏财、威风八面,一直盼着能有机会投靠您。今天好不容易找到这儿,又怕您嫌弃我们,才一时糊涂说了那些浑话。您大人有大量,就收留我们吧,我们以后一定鞍前马后,对您忠心耿耿。”
众人听了,有的将信将疑,有的则露出不屑的神情。那个满脸横肉的大汉盯着陆离和月明看了许久,突然哈哈大笑起来:“就你们俩?还想跟着我混?我凭什么要相信你们?”
陆离连忙说道:“大哥,您看这样行不行。我们愿意先给您做点小事表表忠心,您让我们往东,我们绝不敢往西。要是办不成事儿,任凭您处置。”
大汉沉思片刻,目光落在月明身上,不怀好意地说:“行啊,你这小娘子看着有点本事。听说你暗器使得不错,那你就给我露一手。看见院子里那棵树上的鸟窝没?你要是能在不伤到鸟窝的情况下,把窝里的鸟都给我弄下来,我就考虑考虑收不收你们。”
月明心中暗恨,但面上却不动声色,点头道:“好,大哥您看好了。”说罢,她从腰间取出几枚特制的暗器,身形一闪,如鬼魅般朝着大树掠去。只见她在树枝间灵活穿梭,手中暗器接连飞出,每一枚都精准地击中鸟的翅膀或腿部,鸟儿们纷纷扑腾着掉落下来,而鸟窝却完好无损。
众人见状,不禁发出一阵惊叹。大汉也微微点头,脸上露出一丝赞赏:“有点意思。不过,光你有本事可不够,你这老公看起来弱不禁风的,他又有什么能耐?”
陆离心中叫苦不迭,但还是硬着头皮站出来说:“大哥,我别的本事没有,但是对您绝对忠诚。而且我脑子好使,以后要是有什么出谋划策的事儿,您尽管吩咐,我一定竭尽全力。”
大汉冷笑一声:“哼,希望你不是光会耍嘴皮子。既然你们这么想跟着我,那从今天起,就先跟着老三去熟悉熟悉规矩。要是敢耍什么花样,我可绝不轻饶!”
陆离和月明连忙点头称是,心中却暗自庆幸暂时蒙混过关。跟着那个被称作老三的人离开时,陆离悄悄对月明使了个眼色,示意她先稳住局面,再找机会套取情报。
陆离和月明跟着老三走进一间昏暗的地下室,这里灯光闪烁不定,弥漫着一股陈旧的烟味和淡淡的机油味。四周摆放着各种杂乱的工具和废旧零件,角落里还堆着几个破旧的纸箱。
老三坐在一张满是划痕的办公桌前,翘着二郎腿,眼神中透着一丝警惕与审视,对着陆离和月明说道:“既然你们想跟着老大混,有些规矩得给你们讲清楚。在这儿,一切行动听指挥,老大说什么就是什么,要是敢私自乱来,那就别怪兄弟们不客气。”
陆离赶忙点头哈腰,赔笑着说:“三哥,您放心,我们肯定听话,绝对不敢违抗。”
老三继续说道:“还有,咱们这行竞争激烈,到处都是眼线。要是你们敢把内部消息泄露出去,被我发现了,哼,就等着从这个世界上消失吧。”说着,他用力拍了下桌子,震得桌上的烟灰缸都跳了一下。
月明乖巧地附和:“三哥,我们明白,肯定守口如瓶。以后还得请三哥多多提携呀。”
老三的目光在月明身上停留了一会儿,嘴角微微上扬,流露出一丝不轨的意味:“提携自然没问题,就看你们怎么表现了。妹子,你这么漂亮,要是懂得把握机会,以后好处少不了你的。”
陆离心中涌起一股怒火,但还是强压下去,笑着打圆场:“三哥,您说得对。我们一定努力表现。”
老三站起身,指了指角落里的两个破旧行军床:“今晚你们就睡那儿,明天有重要任务。别乱跑,要是被其他兄弟误会了,可别怪我没提醒你们。”
陆离和月明走到床边坐下,陆离小声对月明说:“这地方鱼龙混杂,咱们得小心行事,尽快搞清楚他们的犯罪证据。”
月明轻轻点头:“嗯,看情况明天应该会有大动作。咱们见机行事。”
第二天一早,老三就把他们叫醒,带着他们来到一个车库。车库里停着几辆改装过的面包车,车身有些陈旧,但轮胎崭新,一看就是经过特殊处理的。
老大站在车旁,面色阴沉地对众人说道:“今天这批货非常重要,关系到咱们最近的收入。一会儿你们跟着车,路上千万小心,别出岔子。要是遇到警察或者其他找麻烦的,随机应变,必要时可以动手,但别把事情闹大。”
陆离和月明上了其中一辆车,车子缓缓驶出车库。一路上,陆离透过车窗观察着周围的环境,试图记住路线。大约过了一个小时,车队来到了一个废弃的工厂。
工厂里弥漫着一股刺鼻的化学药品味道,周围堆满了各种工业设备和集装箱。陆离心中一动,猜测这些集装箱里可能藏着他们违法交易的物品。
老大和几个手下走进工厂深处,与一群同样神色警惕的人会合。双方开始交谈,气氛紧张而压抑。
陆离和月明装作若无其事地在附近巡逻,眼睛却紧紧盯着交易现场。陆离趁人不注意,悄悄靠近一个集装箱,想看看能不能找到有关货物的线索。
就在他刚要伸手打开集装箱门时,突然听到一个人大喊:“有警察!大家小心!”
瞬间,整个工厂陷入混乱。老大怒吼道:“快,销毁证据!能带走的货赶紧带走!”手下们纷纷行动起来,有的冲向车辆,有的试图破坏一些文件和设备。
陆离和月明对视一眼,知道这是个绝佳的机会。月明悄悄拿出手机,开始偷偷拍摄现场的混乱场景,以及那些正在转移的可疑货物。陆离则在一旁掩护,防止有人发现月明的举动。
陆离低声催促月明:“别拍了,赶紧跑!”两人趁着混乱,混入人群,朝着工厂的另一侧跑去。身后不时传来呼喊声和打斗声,警察已经冲进了工厂,与犯罪分子展开了激烈交锋。
他们慌不择路地逃出工厂,一路狂奔,直到确定没有人追上来,才气喘吁吁地停下脚步。此时的他们身处一个陌生的街区,周围都是些老旧的建筑和熙熙攘攘的市井小巷。
陆离看着灰头土脸的月明,又瞅瞅自己狼狈的模样,哭笑不得地说:“这下可好,真成了逃亡的混混夫妻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摆脱这烂摊子。”
月明白了他一眼:“还说呢,当时你也不知道怎么想的,眼睛一闭就给自己取了癞皮狗这么个破名,连带我也成了母夜叉。现在好了,这名号估计得跟着我们这几天了。”
陆离懊悔不已,一拍大腿:“我当时不是急中生智嘛,哪想到会变成这样。早知道就编个正常点的身份了。”
接下来的三天,为了不暴露身份,他们只能在街头巷尾游荡,装成真正的混混夫妻。饿了就去街边小吃摊蹭点吃的,困了就找个桥洞或者废弃房屋凑合睡觉。
白天,陆离学着那些小混混的样子,叼着根烟,吊儿郎当地在街边溜达,还时不时和路过的人吹个口哨、开句玩笑;月明则挽着陆离的胳膊,故意摆出一副泼辣的姿态,要是有人多看她两眼,她就会佯装生气地瞪回去。
有一次,一个真正的小混混看月明长得漂亮,想过来搭讪占便宜。陆离立刻挡在月明身前,虽然心里害怕,但还是硬着头皮骂道:“小子,识相点就赶紧滚,这是我老婆,你也敢招惹!”那小混混见陆离一副不要命的架势,嘟囔了几句便灰溜溜地走了。
夜晚来临,躺在冰冷潮湿的桥洞里,陆离望着天上稀疏的星星,满心自责:“月明,这次真是连累你了。本来咱们是来调查犯罪团伙的,结果不但没完成任务,还搞得这么狼狈。”
月明轻轻叹了口气:“这也不能全怪你,谁能想到事情发展成这样。不过没关系,咱们就当体验生活了。等风头过去,咱们重新想办法搜集证据。”
陆离握紧了拳头:“嗯,等这事结束了,我一定好好补偿你。再也不干这种冲动的傻事了。”
三天过去了,警方似乎渐渐放松了对他们的追捕力度,也许是认为他们只是无关紧要的小角色。陆离和月明觉得时机差不多了,决定重新展开调查,寻找犯罪团伙的蛛丝马迹,将他们绳之以法,洗清自己这几天“混混夫妻”的荒唐经历。
第四天,陆离和月明小心翼翼地回到了之前那伙人盘踞的“地盘”。刚一露面,就引起了一阵小小的骚动。
那个满脸横肉的老大看到他们回来,似笑非笑地走过来,阴阳怪气地说道:“哟,你们俩可算回来了。怎么着,这几天在外头逍遥快活,都不回去看看孩子吗?”
月明一听这话,顿时气得七窍生烟,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冲动,真想当场掐死陆离。她恶狠狠地瞪着陆离,那眼神仿佛在说:“你到底还编了多少离谱的瞎话!为什么偏偏还要说有孩子?”
陆离感受到了月明那几乎要杀人的目光,心里也是一阵发苦,但还是硬着头皮,用一个眼神迅速回应她:“有孩子不是你说的吗?咱俩演夫妻,有孩子不是更像嘛!”
陆离脸上堆起笑容,对着老大说道:“大哥,您就别拿我们打趣了。这不是形势所迫嘛,孩子交给家里人照顾着呢,我们这心里啊,还是记挂着大哥交代的事儿。”
老大冷笑一声:“哼,最好是这样。我可告诉你们,别以为这几天跑出去就没事了。之前的事儿还没完呢。”
陆离连忙点头:“大哥您放心,我们绝对不敢忘。您有什么吩咐,尽管说,我们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老大围着他们俩转了一圈,上下打量着,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怀疑:“这几天你们去哪儿了?别给我耍什么花样,老老实实交代。”
陆离早就想好了说辞,一脸诚恳地说道:“大哥,我们俩不是怕警察追查嘛,就找了个偏僻的小旅馆躲了几天。这期间一直担惊受怕的,哪儿敢乱跑啊。”
月明也在一旁附和:“是啊,大哥。我们心里一直想着赶紧回来跟着您干大事呢。”
老大盯着他们看了好一会儿,似乎在判断他们话语的真假。半晌,他挥了挥手:“算了,暂且相信你们一回。正好,今晚有个重要的聚会,你们俩也跟着去。到时候机灵点,别给我惹出什么麻烦。”
陆离和月明心中一喜,知道这或许是个接近犯罪团伙核心、获取关键证据的好机会,连忙应道:“是,大哥!”
然而,表面上他们应承得干脆,心里却十分忐忑。毕竟不知道今晚的聚会到底是什么情况,又会面临怎样的危险。但为了彻底揭开这个犯罪团伙的真面目,将他们一网打尽,陆离和月明只能硬着头皮,一步步深入虎穴。
夜幕如一块巨大的黑色幕布,沉甸甸地压在这片神秘的区域上方。小团伙的成员们分乘几辆车,鬼鬼祟祟地朝着目的地进发。车内气氛压抑又紧张,每个人都怀揣着不可告人的目的。
车在一处静谧的湖边停了下来,湖水在月光下泛着粼粼波光,看似平静,却即将被打破。二头目一脸狡黠,挥了挥手,示意手下分成两批。只见一群身材魁梧壮硕的彪形大汉,如同下山的猛虎,气势汹汹地从车上鱼贯而下,组成了第一批队伍,向着湖边奔去,看样子是准备大干一场——偷鱼。
陆离见状,眼睛一亮,心想这可是个近距离观察他们犯罪行径的好机会,说不定还能找到关键证据。他二话不说,拉开车门就要跟着下去。就在这时,月明眼疾手快,一把将他狠狠摁住,压低声音,语气不容置疑:“跟我去制药工厂!别犯糊涂!”陆离挣扎了两下,却拗不过月明,只能无奈地坐回座位。
车子再次启动,朝着制药工厂驶去。途中,月明透过车窗,看着那群奔向湖边偷鱼的人,心中暗自思忖:这些人个个身强力壮,被派去偷鱼,那负责制药的人该是何等厉害角色,才能让团伙如此重视,安排另一拨人专门守护?
不多时,车子抵达了制药工厂。这座工厂隐匿在一片荒芜之地,周围杂草丛生,透着一股阴森的气息。月明和陆离小心翼翼地跟着第二批人潜入工厂。工厂内灯光昏暗,机器的轰鸣声低沉而沉闷,仿佛一头头蛰伏的巨兽在低吟。
当他们来到工厂核心区域时,眼前的景象却让月明大为惊讶。原以为会看到一群训练有素、装备精良的制毒人员在忙碌,可偌大的空间里,只有一个头发稀疏且全白的老头,正独自在一堆复杂的仪器和瓶瓶罐罐之间穿梭。他动作迟缓却有条不紊,神情专注,丝毫没有察觉到有人闯入。月明不禁轻声感叹:“那偷鱼的人得有多厉害,结果制药的却只有一个老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而此时的陆离,这几天东躲西藏、神经紧绷,早已疲惫到了极点。困意如潮水般向他涌来,他的眼皮开始打架,脑袋也不由自主地晃动起来。就在这时,车子突然一个颠簸,陆离的头猛地一倒,不偏不倚,正好碰到了月明的胸口。
月明顿时全身一僵,脸上瞬间涌起一抹羞怒。她不假思索,出于本能反应,伸手往身上暗器存放之处一抹,紧接着手中寒光一闪,身上所有的暗器如雨点般朝着陆离射了出去。
“啊!”陆离根本来不及躲避,只来得及发出一声惨叫。暗器纷纷扎在他身上,虽然大多不是要害部位,但疼痛还是让他忍不住龇牙咧嘴。他委屈地看向月明,有苦难言:“你……你这也太狠了吧!”
月明涨红着脸,怒目而视:“谁让你……你这个登徒子!”两人这边动静虽不大,但在这安静的氛围里还是引起了周围小团伙成员的注意,纷纷投来疑惑的目光。
一个獐头鼠目的混混听到陆离的惨叫,好奇地转过头来,一眼就瞧见了这略显尴尬的一幕。他那三角眼里顿时闪过一丝狡黠与兴奋,嘴角勾起一抹不怀好意的笑,迫不及待地扯着破锣嗓子大喊起来:“哟呵,赖皮狗、母夜叉,你们两个不是夫妇吗?怎么?这才一会儿不见,就掐起来啦?”
这声呼喊犹如一颗石子投入平静的湖面,瞬间打破了工厂内原本紧张又压抑的气氛。周围原本忙着各自事情的混混们都像是被施了定身咒一般,手上的动作戛然而止,随后像闻到血腥味的鲨鱼,齐刷刷地将目光投向陆离和月明。那些平日里就爱扎堆起哄、唯恐天下不乱的家伙,更是两眼放光,兴奋得摩拳擦掌,忙不迭地围拢过来,将陆离和月明团团围住。他们脸上无一例外地挂着幸灾乐祸的表情,眼神中闪烁着好奇与戏谑,交头接耳间,时不时传出几声低低的哄笑,仿佛在期待一场精彩绝伦的大戏开场。
陆离被暗器扎得浑身刺痛,又遭这混混这般调侃,一张脸涨得通红,活像煮熟的虾子。他又羞又恼,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但此刻众目睽睽之下,若是认怂,往后怕是要被这群家伙笑话死。于是他强忍着身上的疼痛,梗着脖子,恶狠狠地瞪向那个喊出绰号的混混,大声骂道:“放你娘的狗屁!谁是赖皮狗?有种你再给老子说一遍!”
月明也是又羞又气,俏脸寒霜密布。她平日里最是要强,容不得别人这般羞辱。此刻被这么多人围着看笑话,心中又急又怒,双手不自觉地握紧,指关节都因用力而泛白。她冷冷地扫视一圈周围那些不怀好意的面孔,声音冰冷刺骨,犹如寒冬腊月的冷风:“哼,一群没规矩的东西!再敢胡言乱语,休怪本姑娘不客气!”说罢,她身上隐隐散发出一股凌厉的气势,大有谁敢再开口就将其碎尸万段的架势。
围在周围的混混们见陆离和月明这般反应,有的被月明的气势震慑,不自觉地往后退了两步;有的则依旧满脸嬉笑,觉得这两人不过是在虚张声势。就在场面陷入僵持之时,远处传来一声低沉的怒吼:“都在干什么?不想活了是吧!正事不干,在这瞎起哄!”众人听闻,脸色一变,像是听到了什么可怕的命令,赶忙作鸟兽散,各自回到岗位上,这场闹剧才暂时落下帷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