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被唤作吕七的中年女人,嘴角挂着一抹轻蔑的笑容,目光落在刘柯那副狼狈不堪的模样上,嘲笑道:“哼,想要取我的性命?除非你能将那高高在上的司天法相给请下凡间!否则,凭你这点微末道行,简直就是痴人说梦!”
此时的刘柯,绛天神晖的效果已然进入倒计时阶段,他清楚地知道,自己的心脏跳动次数只剩下区区八十多次了。
每一下跳动都仿佛是死神临近的脚步,一旦时间耗尽,他便会如风中残烛般陷入极度的虚弱状态,到那时,等待他的唯有死亡这条绝路。
刘柯的心中暗自思忖道:“眼下,我仅有这么一次难得的机会了,如果不能牢牢把握住,必将万劫不复。无论如何,我也要拼尽全力去争取一线生机!”
想到此处,他深深地吸了口气,然后缓缓吐出,试图让自己那颗急速跳动的心稍微平复一些。
然而,此刻刘柯身上所环绕的罡气已如风中之烛,摇摇欲坠,几近消散殆尽。但他毫不退缩,咬紧牙关,拼尽最后一丝力气朝着吕七猛冲过去。
只见吕七手中紧握着一把巨大的锤子,毫不犹豫地向着刘柯狠狠挥击而来。
刘柯见状,双手紧握长刀,硬生生地接住了这雷霆一击。刹那间,火星四溅,金属撞击之声震耳欲聋。紧接着,刘柯竟出人意料地舍弃了手中的长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猛地伸手掐住了吕七的脖颈。
那中年女人岂肯束手就擒,她怒目圆睁,运用自身强大的力量从远处吸来了一根尖锐的木楔子,并狠狠地刺进了刘柯的身体。剧痛瞬间传遍全身,但刘柯却宛如一头受伤的野兽一般,发出一声惊天动地的怒吼。
为了不让自己松开掐住对方脖子的手,他不顾一切地张开嘴巴,恶狠狠地咬在了那中年女人的脖子之上。
“疯子!你们这些捕刀人竟然出了你这样一个彻头彻尾的疯子!”
吕七惊恐地尖叫起来。面对如此疯狂的刘柯,她一边挥动手中的锤子,一下又一下重重地砸在刘柯的身上,一边妄图挣脱刘柯的束缚。
就在这时,绛天神晖的效果终于消失了。而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刘柯用尽全身最后的力气,嘶咬下了吕七脖子上的一大块血肉。
绛天神晖那绚烂夺目的光芒逐渐黯淡下来,最终完全消散于无形。随着神辉效果的消失,刘柯仿佛被抽走了全身的力气一般,重重地瘫倒在冰冷坚硬的地面上。
他的嘴角还残留着吕七的鲜血,那猩红的颜色在苍白如纸的脸庞映衬下显得格外刺眼。
吕七则用手紧紧捂住自己受伤的脖子,眼神中满是难以置信和惊恐。
她万万没有想到,刘柯竟然会如此不顾一切、拼死相搏。此时,由于绛天神晖所带来的短暂痛感减轻已经过去,那种撕心裂肺般的疼痛再度袭来,而且比之前更加强烈。
刘柯只感觉此刻的自己犹如置身于炼狱之中,每一寸肌肤都像是被烈火灼烧,每一根骨头都似要断裂开来。他痛苦地呻吟着,但却无法减轻丝毫的痛楚。
另一边,吕七也支撑不住身体的重量,缓缓倒在了地上。她的伤口处不断有鲜血涌出,染红了身下的土地,但可以确定的是,她暂时还没有性命之忧。
如今,这场生死较量变成了一场时间的赛跑,究竟是吕七的伤势能够率先痊愈,还是刘柯能够从极度虚弱的状态中顽强地挺过来呢?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不知过去了多久。刘柯突然感觉到自己的眼皮变得异常沉重,仿佛有千斤重担压在上面。终于,他再也无力抵抗倦意的侵袭,缓缓地合上了双眼。
当刘柯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发现自己正躺在一张简陋的木床上,身上盖着一条略显粗糙的羊毛毯子。
他迷茫地环顾四周,心中充满了疑惑:“这……这是什么地方?我为什么会在这里?吕七呢?不行,我绝对不能让她逃走!”
刘柯咬紧牙关,用尽全身力气想要挣扎着坐起来。然而,无论他怎样努力,身体都像失去控制一样,丝毫动弹不得。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的身体怎么不听使唤了?难道我真的就这样废了吗?不,不可能!”
刘柯使出浑身解数,艰难地扭动着脖子,仿佛每动一下都要耗费巨大的力气。终于,他看到了令人毛骨悚然的一幕——一个独臂老者正安安静静地坐在桌前。
桌上摆放着一个盆子,里面盛着各种颜色各异、深浅不一的血液,看向周围已死的动物就明白,这盆血里至少十种不同的动物!有的鲜红如烈火,有的暗沉似墨汁,还有的呈现出诡异的绿色和蓝色。
紧接着,那名老者若无其事地伸出右手食指,开始使劲儿地掏挖自己的耳朵。不一会儿,一坨硕大无比、散发着恶臭的耳屎被他挖了出来,并毫不犹豫地丢进了装有动物血液的盆子里。做完这些后,他随手拿起一根破旧的木棍,毫无章法地在盆子里胡乱搅动起来。
一番操作过后,老者端起那盆让人作呕的血水,缓缓朝着刘柯走了过去。看他的架势,显然是想要逼迫刘柯将这盆血水一饮而尽。然而,刘柯又怎会乖乖就范?他紧紧闭上双唇,牙齿咬得咯咯作响。
他心里暗自思忖道:“哼,这老头儿只有一只胳膊,我才不信他能同时掰开我的嘴巴并且还能把这恶心的血水灌进来呢!”
就在这时,刘柯突然听到老者口中轻飘飘地吐出三个字:“掰开他。”
话音未落,只见一只身形敏捷的猴子不知从何处飞奔而来,眨眼间便冲到了刘柯面前。
这只猴子力大无穷,两只粗壮的爪子死死抓住刘柯的脸颊,猛地一用力,硬生生地将刘柯紧闭的嘴巴给掰开了。
而与此同时,老者迅速上前一步,毫不留情地将那一盆混杂着多种动物血液以及耳屎的液体全部倒进了刘柯的喉咙里。
刘柯躺在床上,身体不由自主地剧烈抽搐起来,就像是触电一般。他拼命挣扎着想把刚刚喝进去的血水吐出来,但无论如何努力就是吐不出来,仿佛牢牢地粘在他的肚子里,任凭他怎样干呕,就是无法吐出分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