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屿白听阎墨初说过,鬼界在感情上没有什么男女观念。
所以他这么理解性别也不置可否。
只是对他无比自信的话,显得有些不以为意:“你就这么确定我会喜欢上你?你应该知道吧,我之前挺讨厌你的”
“我知道你之前讨厌我”阎墨初不是傻子,肯定看的出来:“可我已经尽力弥补了,你讨厌我将你害死,现在不是已经死而复生了吗?”
“而且你后来不是愿意和我做朋友吗,那就证明我在你心里,还算是勉强过关的吧”
“愿意做朋友不代表愿意和你发展成其他关系”池屿白举例:“我和项之宇也是朋友,可也只愿意当朋友而已”
“对你,说不定也是一样。”
“我和他不一样”阎墨初听池屿白提项之宇,眼里闪过一抹不屑:“那个矮冬瓜和我有可比性吗,他会给你揉肩捏腿吗,他会放下架子给你当助理吗?”
“你别和我提他,他不配和我相提并论。”
提起项之宇阎墨初心里就发堵,虽然他从不把项之宇放眼里,可他知道池屿白和项之宇认识的时间更久些。
项之宇的存在一直都是个隐患,正因为这样,阎墨初才有些担忧。
想到这他连给池屿白按腿都懒得再按,索性将他的腿放下,情绪明显的有些萎靡不振。
“这么说让你给我当助理,揉肩捏腿委屈你了是吧”池屿白看出他有情绪了,故意调侃:“也是,阎公子平时都是被人伺候的,哪受过这种委屈,受不了就说一声,我好提前找助理。”
“谁委屈了”阎墨初不悦道:“为你做什么我都愿意,只是你提项之宇我很吃醋”
说着他挑了挑眉,眼里重新燃起一丝笑意:“看在我这么兢兢业业为你服务的份上,能不能让我亲一口,算是奖励了。”
“亲一口?”池屿白脸上的表情意味不明,随后将四十多码的大脚伸过去:“喏,亲吧”
他穿了一天古代的长靴,脚丫捂的泛白,还未来得及洗,味道肯定不好闻,他就这么面不改色的放在了阎墨初的胸口处。
隔着薄薄的衣服,脚能清楚的感觉到阎墨初不同寻常的心跳。
他料定阎墨初定然不会亲这么有味道的脚,所以脸上的表情很自然,眼里藏着几分戏谑。
阎墨初没想到池屿白这么大方,看着胸口处白皙的脚,没有丝毫犹豫,直接亲了上去,落下轻轻的一吻,随后笑意盎然的看向池屿白。
一副他脚很好亲的模样。
他的笑带着几分魅惑,蓝色的睫毛轻轻的忽闪,好看的如同一幅画。
池屿白有一瞬的呆滞,他没想到这狗东西这么变态,连捂馊的脚都能这么肆无忌惮的亲下去。
反应过来他轻踹了一下阎墨初的胸膛,眼里的控诉不言而喻,准备收回脚的时候却被阎墨初一把拉住脚腕。
“怎么,这么玩不起啊,不是你让我亲的吗?”说着他的手不老实的伸进池屿白的裤腿,轻轻摩挲着他的小腿。
他的手接触到池屿白的肌肤,池屿白心里轻颤了一下,耳尖变的绯红。
“滚开”池屿白强装镇定,又在他胸膛补了一脚,随后快速收回。
本来是要戏耍阎墨初的,却被他这样调戏,池屿白心里升起一股羞耻感,眼神也略显慌乱。
阎墨初却有些食髓知味,尝到了甜头,他心情大好。
想起池屿白中午只吃了很少的东西,便拿起手机点餐。
池屿白则有意逃避似的,穿上拖鞋去了卧室。
他假装若无其事的将卧室门关上,关上门后拍了拍小鹿乱撞的胸口。
不得不承认,被阎墨初撩拨的他有些乱了分寸。
之前阎墨初没说喜欢他的时候还好,他和阎墨初的相处正常又从容,可自从知道阎墨初喜欢他。
他便和之前不一样了,糟糕的是,这种变化他还并不讨厌。
他摸了摸自己灼热发烫的脸,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拍了一天戏,身上多少沾染了汗液的味道,冷静下来后,便去浴室洗了个澡,洗完随手拿了件白色浴袍穿上。
阎墨初推门进来的时候,他正在系腰带,抬眸时就对上了阎墨初炙热不加掩饰的神情。
他此时头发半干,裸露的胸膛处,挂着头发上滴下的水珠,眼里藏着盈盈雾气。
这副模样池屿白觉得再正常不过,可阎墨初却觉得受到了极大的挑战。
眼前的人,如同春天的嫩笋,让人忍不住将他的表皮扒下品尝一番滋味。
阎墨初艰难的咽了咽口水,对他来说,池屿白这样无异于是种勾引。
他直勾勾盯着池屿白,从上到下扫视一遍,眼神不舍得移开半分:“小白,你知不知道你这样让我很难做”
他能感觉身体的某处已经开始不受控制了。
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这谁能忍住,更何况还是面对自己喜欢的人。
“怎么了?”池屿白一时不明白他话中的意思,平静的发问:“你进来干嘛?还有,别这样看着我,显得你很放荡。”
池屿白从阎墨初炙热的眼神中,看出了情欲。
所以才会说出“放荡”俩字。
“你穿成这样……我怎么可能会心如止水”
他的话像是从牙缝里挤出的一般,强压着内心犹如惊涛骇浪的情绪。
“你昨天不也这样穿”
池屿白看了看身上的浴袍,像是在说这不是很正常吗?
想起昨天自己被阎墨初扰乱的无法安心读剧本的模样,才恍然大悟,脸色一红说道:“那你先出去,我换身衣服。”
说着他从衣柜里拿出睡衣。
看阎墨初不曾挪动,又提醒了一声:“愣着干嘛,出去呀”
“我觉得还是你先出去吧”阎墨初无奈的吐出一口浊气:“我想洗个澡”
“你这会洗什么澡”池屿白不解的看着他,觉得他有病似的。
不是说要吃饭吗,吃过饭不能洗?非要现在洗。
“你是真不明白还是假不明白”阎墨初眼眸微睑,瞟了眼身下。
池屿白随着他的视线看去,瞬间面红耳赤。
不用想也知道,这狗东西肯定又生了龌龊心思。
“真是够了,你真猥琐”
说完他拿起睡衣,尴尬的大跨步,夺门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