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主动拾起助理的工作,屁颠屁颠的给池屿白递了杯水。
却被池屿白直接无视,拿起地上的包便走。
阎墨初将水放下,跟在池屿白身后。
待走到车的位置,他先池屿白一步率先为他打开车门。
池屿白却像没看到一般,绕过了车便走。
阎墨初被他的冷淡成功气到,快步走到他面前,迫使他停下。
“你到底怎么了?”阎墨初并非是没脾气的人,他已经极力隐忍了,这会有些绷不住,声音大了些。
他可以接受池屿白对他冷漠疏离,也可以接受池屿白不和他讲话。
可他接受不了池屿白毫无理由的这样做。
明明出门前他们还好好的,可到了剧组便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
看到他这样,池屿白只是略微掀了下眼睑,眼里带着几分嘲讽意味:“怎么,狐狸尾巴终于藏不住了?”
“最近不是温顺的像绵羊吗,怎么不继续装了?”
“你在说什么?”阎墨初略微皱眉:“难道这段时间我对你的所有温柔,你都以为我是在装?”
池屿白面无表情的不答反问:“难道不是吗?”
阎墨初觉得池屿白的话有些伤人,他对池屿白的温顺,明明是建立在喜欢之上,怎么到他嘴里就变成了装。
他不知道池屿白为什么会突然这么想,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
“小白”阎墨初一脸赤诚的看着池屿白的眼睛:“我对你是认真的,你能不能先告诉我,你为什么会觉得我是在装。”
心凉是真的,可他想问清楚原因也是真的。
他觉得池屿白不会无缘无故这么说,指定是他误会了什么才会这样。
池屿白的心乱了一天,此时在面对阎墨初时却无比清醒,虽然依旧有些酸涩,可也打算到此为止了,为了不让自己彻底陷入阎墨初的陷阱,他决定把话摊开了说。
“鬼十三,和我玩这种感情游戏并没有什么意思,我不知道你追我是抱着什么心态,但是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我不是任你戏弄的玩意,如果你觉得这样很好玩,那你现在可以停止了”
“因为我已经清楚的知道了你的把戏”
说完池屿白冷冰冰的注视着他,眼里没有任何感情可言。
“我没有在玩弄你”阎墨初很认真的说:“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会把我想的那么恶劣,但是小白,我对你是认真的”
“我喜欢你,是真的想和你在一起,并且,这件事我是经过深思熟虑的,对你我付出的都是真感情,不是一句玩弄可以定义的”
“我知道你一直觉得我很混蛋,但我可以肯定的告诉你,我从小到大做过的混蛋事数不胜数,可唯独在感情这方面我从来没混蛋过”
“你是我这些年来喜欢的第一个人,我喜欢你喜欢的就要疯了,喜欢到,你身边只要有个人我就会疯狂嫉妒,这样的我,又哪来的勇气敢玩弄你”
说这话时阎墨初眼里充斥着情真意切,他的眼神炙热到快要将池屿白融化了一般。
池屿白心里微动,有些不敢接触他的眼神,天气本就炎热,被他这么盯着,池屿白只觉得有些闷的透不过气。
他仿佛置身在一个狭小的容器中,周围都是阎墨初身上的气息。
即便这样,他也强行控制着自己的心,避免被阎墨初的花言巧语给蛊惑到。
他刻意后退两步,和阎墨初拉开些距离。
“那你到底对赤芍做了什么,他为什么说你是渣男”
池屿白有些闷闷不乐,鬼使神差的就想问个清楚。
“赤芍……”阎墨初一脸惊讶:“赤芍是那个男主角?”
阎墨初脑海中突然出现赤芍的身影,他和这人似乎并不熟,话都没说过几句,他们之间能发生什么。
什么都不可能发生好吗?
“你不要装不知道”池屿白看到他的神情,脸色变了变:“赤芍说你是渣男……你们到底做了什么?”
“我草,他信口雌黄,血口喷人”阎墨初急忙解释:“我和他是清白的,他怎么能在你面前胡说八道”
阎墨初觉得赤芍怕不是脑子有病吧,怎么能在池屿白面前胡乱造谣,他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
“小白,你要相信我啊,我和他连话都没讲过,怎么可能去渣他……天地良心,我只和你做过那种事,也只追过你,和他毫无关系”
阎墨初一边在心里痛斥赤芍的恶劣行径,一边和池屿白解释自己的清白。
“你能不能注意些言辞”池屿白看阎墨初开始口不择言,忍不住在他腰上拧了一下,眼神闪过一抹慌乱,羞耻的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脸上异常滚烫。
“本来就是嘛”阎墨初抓住池屿白要收回的手,委屈的说:“谁让你这么误会我,为了洗脱莫须有的罪名,我只能这么为自己辩解了”
他语气里夹杂着受伤,看池屿白脸色不似之前那么冰冷,总算放心了些。
“行了,回去再说”池屿白烦闷的甩开他的手,这才发现他们现在还在剧组外围。
刚刚一时冲动,竟和阎墨初在这闹了起来,还好刚刚经过的人寥寥无几,他们的话应该没被别人听去。
回酒店的路上,阎墨初开着车,还一直注意着池屿白的神情。
发现他依旧沉默不语,忍不住问道:“你现在还怀疑我吗?”
“怀疑”池屿白不假思索,有些不敢确定阎墨初话里的真假。
“为了打消你的怀疑,我明天只好找赤芍对峙了”
阎墨初莫名被一口从天而降的黑锅砸到,心里极度不爽。
他真搞不明白赤芍是什么成份,为什么要这么侮辱自己,自己和他无仇无怨,他也太欺负人了。
“大可不必,其实赤芍也没指明是你”之前池屿白被愤怒冲昏了头脑,看到阎墨初就生气,忍不住指责他。
现在冷静下来才想起,赤芍只是说姓阎的渣男,又问起了阎墨初的父母,和兄弟。
或许说的不是阎墨初也不一定。
“那你为什么将罪名扣在我头上”阎墨初不悦的蹙眉:“仗着我对你情有独钟就可劲欺负我是吧”
“谁让你姓阎……”池屿白这会有些心虚,心虚起来就特别没底气,只是嘴里依旧胡搅蛮缠:“我可没欺负你,谁让你心术不正想泡我,这点委屈对你来说应该不算什么吧”
如果这样都受不了的话,那还不如趁早滚出他的世界。
“当然不算什么,你怎么误会我都行,只要肯听我解释就好”
比起刚刚的百口莫辩,心情沉闷,阎墨初这会的心情简直好到爆!
他认定,池屿白是他未来的老婆,所以,在未来老婆面前受点委屈又能算的了什么。
可这话他不敢让池屿白知道,毕竟还没追到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