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欣欣兑现承诺,给了骆老太一根香蕉,等去了农场后,再好好发挥骆老太的毒舌功夫,给她多挣积分。
系统说积分越多,惊喜会越多,而且会有她意想不到的大惊喜,统子还说现在商城开通的东西,都只是毛毛雨,不值一提。
骆欣欣一下子被勾起了兴趣,现在这些东西就够好的了,居然不值一提?
以后的大惊喜,不会是飞机大炮吧?
可惜系统嘴严的很,死活不肯透露一点,只让她抓紧时间挣积分。
“欣欣,下次再要骂谁,你找我啊!”
骆老太喜滋滋地接了香蕉,刚刚骂了一通,现在她只觉得神清气爽,从被白眼狼儿子背刺时起,就憋着的火气,终于都发泄了出来,整个人都松快了。
“行,香蕉管够。”
骆欣欣满口答应。
骆为安却一言难尽地看向妻子,忍不住说:“你……你怎么能如此粗鄙?”
刚刚妻子骂人时的跋扈模样,和平时几乎判若两人,让他大跌眼镜。
他和妻子刚认识时,妻子虽俏皮活泼,但言谈举止还是文雅的,嫁进骆家几十年,一直都是这样,从未像今日这般粗鄙过,一时间让他有些难以置信。
骆老太心里咯噔了下,糟了,忘在老爷面前装斯文了。
随即她又一想,骆家都败了,华服珠宝的好日子都没了,她也没必要再装了。
“老爷,我们马上要去农场挑粪种地了。”
骆老太提醒他看清现实,他们已经不是骆家的老爷太太了,比种地的农民还低人一等,高雅可当不了饭吃。
骆为安变了脸色,心口像是被刺了一刀,疼得厉害。
直到此时,他才终于意识到,骆家真的败了!
败在了他的手里,他是骆家的罪人啊!
骆为安像霜打的茄子一般,耷拉着脑袋,迈着沉重的步子回了房间,坐在床上一言不发。
“老爷吃香蕉。”
骆老太掰了半根香蕉,递给骆为安。
“别叫老爷了,让人听见不好。”
骆为安长叹了口气,他没心情吃香蕉,现在就算是蟠桃他也吃不下。
“人是铁饭是钢,你不吃怎么有力气挑粪?吃吧!”
骆老太安慰他,只不过这安慰的话,听起来更扎心了,气得骆为安直接躺床上,给了她一个后脑勺。
老太太撇了撇嘴,自个吃完了一根香蕉,然后也去床上躺着了。
骆欣欣冷眼旁观,对骆老太倒有些刮目相看了。
这老太太一开始接受不了去农场的事实,三天两头哭哭啼啼,反倒是骆为安要平静得多,但现在却倒了个儿,骆老太接受了事实,骆为安却矫情上了。
看来前几天骆为安不是平静,而是反射弧有些长,直到此时才反应过来。
其实以骆为安的医术,就算去了农场也不用挑粪,原身说过,骆为安被安排去了农场的卫生所,工作还算轻松。
不过骆欣欣懒得提醒,让这老头先难受着。
她躺在上铺无聊,检查新开通的两能技能卡,百步穿杨卡很好理解,识人卡难道是识别好人坏人?
【识别对方对国家的忠诚度,汉奸和敌人用了卡后会变黑,颜色越黑,忠诚度越低】
系统出声解释。
骆欣欣眼睛大亮,那些敌特和叛徒,岂不是都在她的识人卡下原形毕露了?
西北是重要的军事重地,还有很多高机密的科研基地,是敌特重点关注的地方,这些敌特可都是她的储备粮,以后她不仅能摘帽子,说不定还能直上青云呢!
又过去一夜,天亮了,广播里响起了播音员甜美嘹亮的声音,通知即将到达终点站,让乘客们做好准备。
睡意朦胧的乘客们顿时精神大振,纷纷整理行李。
骆欣欣他们也收拾好了行李,火车的速度慢了下来,缓缓驶进车站,远远就看到了一排绿色,再近一些,看清是站得整整齐齐的士兵们,个个身姿挺拔,意气风发。
火车停下后,车门一打开,迫不及待的乘客们就争先恐后地下车,尽管列车员大声吼:“不要挤,一个一个下!”
但仍然无济于事,大部分乘客都当成耳旁风,拼了命地往前冲,其他本来想排队的乘客,也不得不跟着挤。
“我的孩子掉了,别挤了,我孩子掉了!”
有个妇人着急大叫,吓了众人一跳,列车员扯着嗓子吼:“别挤了,这位女同志的孩子掉了,救孩子要紧!”
“对对对,先捞我的孩子,八块钱买的呢!”
“你孩子八块钱买的?”
列车员表情变得严肃,眼里却闪着光,那是对升官的渴望。
都有了买卖,后面肯定有个庞大的人贩子团伙,顺着这个女人摸下去,绝对能逮出来,挽救成千上万个孩子和家庭。
他作为第一个发现罪犯的人,功劳绝对大大滴,肯定能升官。
“对啊,花了我八块钱呢,你们都让一让,让我找孩子!”
女人操着浓浓的湘省塑料普通话,心里眼里只有对‘鞋子’的挂念,根本没注意到周围气氛的异常。
骆欣欣不想和人挤,排在最后面,只听到声音,没见到人,不过她一听这女人的塑料普通话,就想到了前世网上着名的段子,没想到让她给碰到了。
“她掉的是鞋子,不是小孩!”
骆欣欣好心提醒大家,她怕再不提醒,这些热心乘客们,会把那个女人扭送去公安局。
“对对对,是孩子,脚上穿的孩子。”
女人赶紧解释,还特意抬了下脚,她一只脚上穿着白色凉鞋,另一只脚是赤脚。
诡异的气氛立刻变得鲜活,乘客们又开始拼了命地挤,还有人骂骂咧咧。
掉了鞋子的女人,被挤到了旁边,脚上还多了几只脚印,看起来可怜巴巴的。
等人都下完了,骆欣欣祖孙才下来,她手上提了只白色凉鞋,冲翘着脚在找鞋子的女人叫了声。
“谢谢啊,我新买的鞋子,花了半个月工资呢,掉了怪可惜的。”
女人开心地接了过来,穿好后,自我介绍道:“我叫袁晓洁,湘省人。”
“我叫骆欣欣,沪城人。”
骆欣欣对她的印象还不错,这姑娘见到她的丑脸,只是一开始有点讶异,之后很坦然,说明是个豁达坦荡的人。
袁晓洁很健谈,叽叽喳喳的说了不少,她丈夫是西北军区的,结婚好几年了,今年有了随军资格,她先过来安顿好,再把孩子接过来。
“欣欣你们过来是看亲戚还是工作?”
袁晓洁热心地问。
“我们来劳动改造的,我家是走姿派。”
骆欣欣笑了笑,如实告之。
袁晓洁愣了几秒,笑道:“要是农场离军区不远,我以后去找你玩。”
“好的。”
骆欣欣没拒绝,尽管她知道对方说的只是客套话,袁晓洁就算不为自己考虑,也得为丈夫考虑,肯定要和她这种走姿派撇清关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