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家十七口人全都被五花大绑,稍有反抗的,都被大丫一拳捶晕。
“保辉,你他玛真敢绑?你活腻了?”
孙大哥破口大骂,保辉没出声,任由其问候自己爹娘,只不过绑的时候,他使劲往里勒了几下,再打个死结。
“你他玛轻点,保辉你个狗日的,老子饶不了你!”
孙大哥疼得直抽气,骂得更脏了。
骆欣欣听得不耐烦,去路边铲了坨牛粪,直接塞他嘴里。
“你爹没死,你娘没偷人,你他玛哭丧呢!”
孙大哥塞了满嘴牛屎,被噎得直翻白眼,旁边的孙家人都乖乖闭了嘴,他们可不想吃牛屎。
“孙秀梅和孙四儿都吃过,他们都夸好吃,看来你们孙家人都爱吃这一口,这样我也放心了,我们前进农场别的不敢保证,牛屎绝对管够,一天吃五顿都没问题。”
骆欣欣笑眯眯地说气人的话,孙大哥又气又噎,晕死了过去。
“真不中用,本来还说再请你吃一坨,我们前进农场的礼数肯定周全,不会让客人饿肚子。”
骆欣欣又铲了一坨回来,可惜孙大哥晕了,她也没浪费,反手喂给了离她最近的年轻男人,看起来像是孙二娘的侄子。
“你们饿不饿?”
骆欣欣热情地问。
孙家男人们都齐齐低下头装死,之前的嚣张气焰彻底没了,都变成了霜打的茄子。
骆欣欣笑了笑,将铲子扔到一边。
保辉朝她深深地看了眼,将孙家人都带走关押了起来,和孙二娘他们关一屋,一大家子大团圆。
“爹,二叔,三叔,大哥……你们怎么也进来了?”
看到一张张熟悉的面孔,孙二娘吓了一大跳,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农场是吃熊心豹胆了吗,居然连她娘家人都敢关?
“秀梅你脸谁打的?”
孙父第一眼就看到女儿红肿的脸,心疼坏了。
“除了骆欣欣那丑八怪,还能有谁?爹,你们可要替我报仇!”
孙二娘摸了摸脸,现在还疼的很,她像往常一样,央求父亲替自己报仇。
以往她每次这么央求,娘家都会替她出头,狠狠教训那些和她不对付的人,所以孙二娘以为这次也一样。
“二姑,骆欣欣立过功,有军区发的证书,你干嘛和她过不去?”
一个年轻男人语气有些不满,他是孙二娘的堂侄,也是刚刚被骆欣欣投喂牛屎的人。
现在他嘴里还有不少牛粑粑,恶心死他了。
本来就和孙二娘隔了一房,不是那么亲,现在又被逼着吃牛屎,堂侄心里对罪魁祸首孙二娘积压了诸多不满,不知不觉表露了出来。
“就是,二姑你年纪也不小了,就不能收敛点脾气?今天和这个不对付,明天和那个不对付,这回可倒好,踢到了块铁板,咱们一大家子连窝端了。”
“你们胡咧咧啥呢?你们二姑是自家人,让外人欺负了,咱们能不替她出头?”
孙大哥怒吼,不过嘴边还粘了些牛屎,刚刚没吐干净。
“外人哪敢欺负二姑,不都是二姑欺负别人?”
这回就连孙二娘的亲侄子,都听不下去了,齐声反驳。
“吵什么吵,老二,老三,管好你们家的人!”
孙父摆出大家长的威风,让两个弟弟管好孙子。
“大爷爷,最应该管的是二姑,这些年因为她,我们和前进农场都快成仇人了,村里人也说闲话,只要二姑消停了,我们家也就太平了。”
吃牛屎的那个堂侄,鼓起勇气抗议。
他是二房的长孙,大房出了个孙二娘,三天两头惹是生非,害他们二房都跟着倒霉,偏偏还不能拒绝,否则大房会说他们二房无情无义,以后二房有事,大房也不会帮忙。
“你算什么东西?我爹都没说话,你个小兔崽子有什么资格说我?二叔,这就是你教出来的好孙子?哼,头长反骨,无情无义,不配当我们孙家人!”
孙二娘终于听明白了,这些兔崽子是在说她,气得她跳起来破口大骂,对二叔也没多少尊敬。
“二姑,我们二房要是无情无义,就不会这么多年都替你擦屁股了,真正无情无义的人是你才对!”
堂侄孙国强寸步不让地怼,他本来打算下半年去当兵的,现在被农场关起来,也不知道会不会影响当兵。
现在他特别后悔,就不应该掺和二姑的那些破事。
很快屋子里就吵成一团,起初只是姑侄吵,后面演变成大房和二房吵,最后变成二房三房一起和大房吵,吵得不可开交,孙父的大家长威严也吵没了,压根没人听他的。
吵得格外专心的孙家人不知道,关他们的房间有几个洞,隔壁能通过洞口,清楚看到房间里,而且听得也很清楚。
骆欣欣弯腰盯着洞口,看得乐死了,不出她所料,孙家根本没有表现出来的那么团结,以前之所以没闹,是因为孙家人的利益没受到损害。
现在他们都给关了起来,孙家人慌了,和谐的表皮自然会从内部撕破。
“我去找雷场长。”
骆欣欣欣赏完了,准备去找雷场长谈谈。
“场长县城开会回来了?”
保辉有些纳闷,他没看到场长回来啊。
“没开会。”
骆欣欣随口答了句,快步离开。
雷场长根本没离开农场,去县城开会只是个幌子,骆欣欣一早和他商量好的瓮中捉鳖之计,只等着孙家人主动送上门。
等她离开后,保辉才反应过来,他用力拍了下脑门,低声骂了句‘狗日的’!
居然连他都瞒着,骆欣欣也太不是东西了,根本没把他这个领导放在眼里!
骆欣欣走到场长办公室,敲了五下门,三长两短,是她和雷场长约定的暗号。
“吱呀!”
门开了,雷场长警惕地看向外面。
“孙家人都关起来了,阴京伟跑了,不出意外,明后天孙庄的人会上门闹事,场长你可以给军区打电话了。”
骆欣欣汇报了上午的战绩。
“万一不来,我岂不是谎报军情?”
雷场长有点担心。
“你傻啊,不要说准确的日子,和军区说个大概时间,比如近几天,三天算近几天,一个月也算,军区的人总不能真待一个月,到时候他们待不住走了,和咱们没关系。”
骆欣欣眼神很嫌弃,她觉得自己就是24钛合金的钢铁直女,没一点心眼子,可雷场长更直,从头到脚都是直筒,一点弯都不会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