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表达微不可少的歉意,骆欣欣又请厉嵘喝奶茶,系统升级后,商城里的商品种类多了许多,只要有积分,后世的很多吃食都能买到。
“我不爱喝奶茶。”
厉嵘以为是牧民喝的奶茶,他以前喝过,那个味他吃不惯。
他平时很少吃甜食,但奶茶里放盐,他是真不习惯,还是更喜欢喝麦乳精那样的口味。
“这个你肯定爱喝。”
骆欣欣买了两杯珍珠奶茶,给他插好吸管,自己先吸了一大口,表情特别满足。
厉嵘半信半疑地喝了一口,和麦乳精类似的口感,让他十分意外,还有咬起来很弹的丸子,味道很新奇。
“好喝吧?”
骆欣欣笑眯眯地问。
“还行。”
厉嵘不是太喜欢,也不讨厌,对比这种甜叽叽的东西,他更喜欢烤鱼和麻辣香锅。
他用力吸了几大口,一杯奶茶就见底了,剩下的珍珠也没浪费,吃得干干净净。
“明天你来军区找我,我带你去见刘主任。”
他起了身,准备回军区。
“我和门口的士兵说我们处对象?”
骆欣欣问。
“可以,不过你得带点吃的,其他人对象过来,都会带好吃的。”
厉嵘提了要求,他肯定不能输给战友,会很没面子。
他拿出一把钱和票,一股脑塞给了她。
“放心,绝对让你面子大大的有!”
骆欣欣接了钱,大力保证。
厉嵘勾了勾唇角,从篮子里拿了根黄瓜,舀了瓢水洗干净了,一手拿黄瓜啃,一只手扶龙头,骑车回军区了。
“欣欣,你和厉同志是不是在处对象?”
黄金祥走过来,神秘兮兮地问。
刚刚门窗都关得严严实实的,窗帘都拉上了,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肯定没干好事。
“关你屁事。”
骆欣欣没理他,转身回屋了。
“小姑娘火气这么大不好,农场的人说三道四,对你名声不好,我把你当自己人才说的,你和厉同志真处对象的话,就早点把名分订了,省得外面的人乱说。”
黄金祥一点都不生气,笑呵呵地跟了进来。
“让他们说呗,我又不在意。”
骆欣欣满不在乎,这种流言蜚语她前世就听得多了,在意才会受伤,不在意就是些屁。
“你姑娘家家的,名声坏了可不好。”
黄金祥比她还急,见骆欣欣还是无动于衷,他急道:“我跟你说,男人都是一个德性,好的时候花言巧语,天上的玉兔都能给你搞来红烧,但翻脸比翻书还快,裤腰带一提,把你吃干抹净了,就翻脸不认人了,路边的狗尾巴草都不肯给你采!”
“厉同志是不是骗你要结婚?你傻啊,你可是走姿派,和你结婚他前程要毁掉的,这种鬼话你可别信,他就是馋你身子,你信我,我肯定不会骗你!”
黄金祥苦口婆心地劝,虽然他不是什么好人,但眼睁睁看到个小姑娘吃亏上当,他还是不忍心的。
骆欣欣朝他看了眼,没想到这家伙居然会说这些话。
“你什么时候见我吃过亏?等我满十八就结婚。”
骆欣欣和他说了真话,还从挂着的篮子里,拿了块牛肉饼给他。
牛肉饼是她从商城买的,放在篮子里,大丫想吃自己拿。
“哎呦,好久没吃牛肉饼了,谢谢啊!”
黄金祥将牛肉饼放在鼻下用力闻了下,香味勾得他口水直流,忍不住咬了一口,就是这个味,太香了。
“欣欣,厉同志真要和你结婚?他不是哄你的吧?我跟你讲,男人讲话你不能当真的,床上说的话,下床了就忘了,千真万确,我可不会骗你。”
黄金祥小口小口吃牛肉饼,另一只手在下面接碎渣,还不忘教骆欣欣鉴别渣男。
“你自己脑子里是屎,看啥都是屎,我们清清白白!”
骆欣欣狠狠瞪了眼。
“清白就好……”
黄金祥干笑了几声,一点都不信,大白天拉窗帘,总不能在里面吃牛肉饼吧?
他朝骆欣欣脸上偷瞄了眼,一如既往地黑,虽然另外半边脸如花似玉,可这黑乎乎的半边脸,实在是不雅,厉同志可真不挑食。
“姐姐,场长让你过去!”
大丫一阵风地跑过来,说完又一阵风地跑了。
“欣欣你忙,我去干活了。”
黄金祥识趣起身,将手上掉的碎渣倒进嘴里,剩下的一点牛肉饼,全都塞进嘴里,小跑着去干活了。
骆欣欣去了场长办公室。
“水库那边打来电话,你爷爷让你过去一趟,说啥药整出来了。”
雷场长转达了老高的话,关心地问:“你身体不舒服?”
这丫头可是农场的宝贝疙瘩,绝对不能出事。
“没,给我去除脸上这颜色的药,农场啥时候给水库送物资?”
“明天。”
雷场长也替她高兴,好好的漂亮姑娘,顶了这么大一块黑色胎记,天天让人叫丑八怪,怪委屈的。
骆欣欣给厉嵘打电话,“明天我有事,暂时不过去,去的时候再给你打电话。”
“行,你别忘了带好吃的。”
厉嵘再次提醒,这关系到他的面子,非常重要。
“知道,我又没健忘症!”
骆欣欣不耐烦地挂了。
电话另一头的厉嵘,本来还想叮嘱些事,听筒里传来嘟嘟声,他咬了咬牙,只得挂了电话。
“哥,嫂子要过来?”
周小红关心地问,刚刚是他跑去叫人的。
“嗯。”
厉嵘回训练场了,继续练兵,而且比以往要严厉很多,新兵们叫苦不迭。
休息时,大家都围着周小红打听厉嵘对象。
“嫂子人很好,到时候来了你们别总盯着她脸,眼神一定要平淡,就像看我一样平淡,记住了?”周小红叮嘱。
“我看你就想揍,平淡个屁!”
有人故意抬杠,其他人都哈哈大笑。
“来,老子给你机会,三分钟老子就揍趴你个龟孙!”
很快,两人就干了起来,其他人则呐喊助威,唯恐打得不够狠。
第二天,骆欣欣搭物资车去了水库,这回她吸取教训,带了几个桔子,觉得恶心了,就用桔皮捂住鼻子,很快就不恶心了。
靠着桔子,她这回没晕车,只是屁股颠麻了。
骆为安在工地干活,骆老太的手还吊着,但还是得干活,老两口衣衫褴褛,憔悴狼狈,完全没了以往的光鲜体面,和工地上的其他人毫无差别。
看到骆老太黑乎乎的脸,骆欣欣不由嘴角抽搐,她也终于体会到了老两口想回农场的迫切。
以往骆老太脸上稍稍有点斑,她便紧张得要死,又是燕窝又是人参,各种昂贵食材补,现在却甘愿把脸弄成这个丑样子,真够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