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子虽然小了点,风景还不错,交通也方便。”
骆欣欣对这间房还比较满意,有床有桌椅,港岛这边温度高,只需弄个毯子和凉席就行。
厉嵘在床底下找到个面盆,卫生间有毛巾,也不知道谁用过的,他拧开水龙头,细细的水流了出来,三岁小孩撒尿都比这个水力足。
接了半天才接半盆水,他皱着眉洗了毛巾,拧干后,出去擦床和桌椅。
骆欣欣也没闲着,在扫地,还好房东搞过卫生,屋子不脏,搞卫生不麻烦。
“晚上怎么睡?”
厉嵘边擦床边问。
“我睡床,你睡地板。”骆欣欣脱口而出。
“凭什么?”
厉嵘不愿意,地板硬梆梆的,睡久了腰疼,他也想睡床。
“难道让我睡地板?”
骆欣欣狠狠瞪着他,狗男人要是敢点头,她一扫把捅过去。
厉嵘都已经准备点头了,可对上她恶狠狠的目光,脑袋最终没敢点下去,他想了个折衷的办法:“妇女能顶半边天,我们轮流睡床。”
“那行,上半月我睡床,下半月你睡。”
骆欣欣答应得很痛快。
“你以为我是傻子?一人轮一天,今晚你睡,明晚我睡!”
厉嵘冷笑了声,只租了半个月房子,下半月说不定去半山住大房子了,肯定不止一张床,这女人拿他当白痴耍呢!
骆欣欣有点遗憾,狗男人有点聪明,便宜不太好占。
“要不我们一起睡床?这床有一米五,两人挤挤也能睡的。”
她也想了个两全其美的办法,反正要结婚的,提前睡一张床也不是不可以,她反正无所谓。
厉嵘脑海里立刻出现了两人紧紧相拥而睡的画面,脸红得像滴血一般,他咬牙道:“我们还没结婚,不可以耍流氓。”
“睡一张床又不干那些事,你不会对自己没信心吧?反正我肯定没问题,你不同意就睡地板。”
骆欣欣耍起了无赖,地板她一个小时都不要睡。
“我当然也没问题,我是怕你犯错误!”
厉嵘嘴很硬,绝对不能输给这女人。
“你想多了,你要是不同意,我还能强歼你一个大男人不成?我倒是担心你定力不足犯错误,要不你还是睡地板吧。”
骆欣欣翻了个白眼,嘲讽了句。
“我定力比泰山还稳,那就睡床,我睡外边。”
厉嵘同意了,绝对不要让这女人看扁。
“凭啥你睡外边?我也要睡外边。”
两人又争了起来,都想睡外边,方便上卫生间。
最后他们划拳定,一盘定输赢。
骆欣欣喊一二三,然后一起出拳,她喊完三后,有意延迟了几秒,想看厉嵘出的啥,然后她再出。
可是——
“你干嘛不出?”
都过去几十秒了,两人还在大眼瞪小眼,谁都没出拳。
“你都没出,我为什么要出?”厉嵘冷笑了声。
他闭着眼都知道这女人打的什么算盘,想占他便宜没门!
“重新来,这次谁都不许耍赖,一二三……”
骆欣欣又叫了一遍,结果依然和上一盘一样,两人的手都藏在后面,动都没动一下。
“我们可是一起执行任务的搭档,能不能有点信任度?”骆欣欣嘲讽道。
“你的手藏在后面,是因为屁股痒痒吗?”
厉嵘反唇相讥,漂亮话谁不会说。
“既然你不信任我,那换你叫一二三。”骆欣欣退让一步。
“一二三……”
厉嵘叫完后,手都伸出来了,只差一点就要出剪刀,但对面的女人却依然没动,直直地盯着他的手,生生给他气笑了。
“干脆别划了,晚上我直接睡床外面。”
他气得给了这女人一个爆栗,划个拳耽搁了十来分钟,照这种划法,划到天黑都不会有结果。
骆欣欣当然不答应,于是她又想了个办法,抓阄。
写了两个纸团,一个是外边,一个是里边,抓到什么就是什么。
“我先抓,没意见吧?”骆欣欣问。
“没意见。”
厉嵘答应得很痛快,反正就算他抓到里边,等晚上这女人睡熟后,他再换过来,这女人睡得跟小猪一样,肯定察觉不了。
骆欣欣也是这样想的,万一她抓到里边,等这狗男人睡熟后,她再换过来。
她抓了个纸团,犹豫了几秒放下,抓了另一个,又犹豫了会儿,再放下,换回原来那个,来回折腾了好几次。
“你搁这下蛋?”
厉嵘没好气地嘲讽,没见过比这女人更磨叽的抓阄了。
“对,下了你这个混蛋!”
骆欣欣怼了过去,厉嵘给噎得死死的,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回。
“就这个了,天灵灵地灵灵,保佑我睡外边。”
骆欣欣终于选定了纸团,她先拜了几拜,闭上眼睛拆开纸团,然后微微睁开一只眼,朝纸团瞄了过去。
“怎么会是里边?”
看清纸团上的字后,她两只眼睛瞪成了铜铃,满脸失望,老天爷肯定这阵子又聋了瞎了,一点都不管用。
厉嵘眼里闪过笑意,抓个阄而已,这女人的表情比抛绣球还生动。
“总共就两个纸团,你抓了里边的,剩下的肯定是外边。”
厉嵘拿起剩下的纸团,不准备拆就要扔了。
“不行,你拆开看看。”
骆欣欣拦住了,纸团是这家伙写的,狗男人那么奸诈,说不定写的两个都是里边,她得亲眼见到才行。
虽然她没说出来,但厉嵘能猜到她心里在想什么,只差把心思写在脸上了。
“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说的就是你!”
他拆开纸团,上边是龙飞凤舞的‘外边’,骆欣欣这才死心,悻悻道:“我事先警告你啊,我睡觉很不老实,你吃不消就睡地板去!”
“放心,我适应性很好。”
厉嵘微微笑了笑,一个字都不信,肯定是这女人故意吓他的。
骆欣欣扁了扁嘴,好装,偏偏装得还很帅!
两人打扫完卫生,准备出去吃中饭,再买毯子和凉席,还有生活用品。
除去半个月房租150,还有早饭钱和巴士费,他们身上还有三百多块。
刚打开房门,就和一个白白胖胖的男人打了个照面,男人住对面,三十来岁,个子中等,头发梳得油光水滑,一看就不像是正经上班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