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探长他们等了足足一个小时,都没等到劫匪的到来,白老头却接到了劫匪电话。
“老东西,你不老实,给我等着!”
坤哥就在公园附近,身边还有厉嵘。
他觉得阿豹对港岛的地形熟悉,而且人机灵,就带上他来拿钱,结果阿豹说有条子,他细细看了看,果然是条子。
气急败坏的坤哥,立刻给白家打电话警告,然后和厉嵘回郊区了。
这回不用厉嵘出主意,坤哥亲自动手,切了白亦清一根手指,让厉嵘去丢在白家门口。
在家里忐忑不安的白老头,终于等到了电话。
“去门口看。”
劫匪只说了一句,就挂了电话。
白老头跑去门口,果然看到了血淋淋的报纸,里面是一根蜷缩的小手指,还戴着细细的金戒指,是亦清的。
他强压下恐慌,又跑回去等电话,劫匪肯定还会再打来的。
果然,过了十分钟,电话响了。
“求你再给我一次机会,我肯定老老实实,求你了。”白老头急道。
“明天早上六点,老地方,要是再不老实,等着见你孙子的尸体,老东西,别跟我耍滑头!”
“我保证,绝对不会!”
白老头连声保证,他是真的怕了,这帮劫匪像长了千里眼一样,一点都不好糊弄。
骆欣欣在望远镜里,看着白家的一团乱,心情好极了,狗汉奸凭什么过好日子,就得在担惊受怕贫病交加中过完余生。
又是一天过去,这回白家真的老实了,白母拖着行李箱到了公园,放下后就走了,连头都不敢回。
警察也没过来,白老头不让他们来。
十分钟后,一个脏兮兮的流浪汉走过来,佝偻着腰,脸上都是污垢,看不出本来面目,他拿走了行李箱,站在马路边上,一辆面包车开了过来,流浪汉迅速跳上车,车子疾驰而去。
上车后的流浪汉直起腰,将行李箱放在坤哥面前,态度特别恭敬。
“小子立大功了,回头给你多分些钱!”
坤哥对阿豹越来越欣赏,这趟买卖如果没有阿豹,恐怕没那么顺利。
他难得地起了惜才之心,有阿豹这么机灵的小弟在身边,日后要是再做大买卖也不愁了。
“都是坤哥指挥得当,我就一跑腿的。”
厉嵘依然毕恭毕敬,坤哥疑心病很重,而且特别自大,就连那四个带出来的南越人,都不敢在他面前造次。
坤哥满意地笑了,他就喜欢聪明还有眼力见的小弟,南越带出来的四个兄弟虽然都忠心耿耿,可有勇无谋,以后他想干大事,肯定得有个得力帮手。
阿豹这小子就不错,这段时间相处下来,忠心度应该没问题,罢了,先留这小子一条命,留着以后办事。
厉嵘不知道,就这几分钟时间,他的小命捡回来了。
面包车在城里绕了几圈,回到了废弃仓库,白亦清虚弱地躺在地上,脸色惨白,嘴唇干得起皮。
这四天他滴水未进,粒米未食,现在就算放他走,他也没力气跑回去。
所以看守他的两个南越人大发慈悲,扯掉了他嘴里的布。
“水……求你给我水……”
神智不清的白亦清喃喃自语,声音细若蚊呐,看守他的人根本听不见,就算听到了,也不会给他水喝。
一个快要死的人,没必要再喝水。
坤哥拖着行李箱回来了,身后跟着厉嵘和另两个劫匪。
“把他处理掉。”
坤哥冷漠地看了眼白亦清,从一开始他就没打算留活口。
他已经计划好了,晚上坐船去国外,到了国外后就能潇洒了。
“不要杀我,我爷爷肯定会给钱的,他最疼我的,求你们别杀我……”
白亦清突然清醒过来,不住求饶。
坤哥转身背对着他,等手下处理掉。
手下动作很利索,没两分钟就解决了,白亦清躺在地上,脖颈的血汩汩地流,他还没完全断气,眼睛睁得特别大,时不时还抽搐几下。
“坤哥,没气了。”
手下过来汇报,还朝厉嵘看了眼。
“阿豹以后是我们兄弟。”
坤哥明白手下的意思,一开始他确实说要弄死阿豹,但现在他改主意了。
四个手下虽然不满,可也不敢说什么。
“先把钱分了,阿豹的钱从我那份里扣。”
坤哥打开了行李箱,露出花花绿绿的钞票,码得整整齐齐,闪着诱人的光。
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眼神直勾勾的,包括厉嵘。
他只要一想到即将赚两千万,就忍不住兴奋。
“去了国外,我要买个大别墅,带花园那种,再娶个漂亮老婆,给老子生八个儿子。”
“我要开公司赚大钱。”
四个手下被钱迷了眼,兴致勃勃地讨论起要如何花钱了。
坤哥给他们一人分了六百万,是当初说好的。
剩下的两千六百万,则都是他的。
四个劫匪嘴都笑歪了,他们去了另一边,坐一排,兴高采烈地憧憬起了国外的美好生活。
坤哥又拿出三百万,给了厉嵘。
“以后再一起干大买卖,我吃肉绝对不会让兄弟喝汤。”
“现在我就想干大买卖,多谢坤哥成全!”
厉嵘原本毕恭毕敬的态度突然变了,说话口气也不对,坤哥心里一惊,伸手去掏炝,但还是慢了一步。
他的心口一凉,像是有一片冰刃刺了进来,不疼,但很冷。
坤哥低下头,看到了插在心口的匕首。
“为……什么?”
他不明白,阿豹是什么时候起的反心?
他更后悔,没能看出这王八蛋的狼子野心。
“三百万哪有五千万香,坤哥,你能理解的吧?”
厉嵘笑了笑,拔出了匕首,坤哥直挺挺地朝后倒去,被他接住了,轻轻放在地上。
四个劫匪还在热火朝天地讨论,根本不知道他们的死期将至,直到其中一个同伴脖子吸喷血,他们才察觉到不对劲,可已经晚了。
厉嵘像鬼魅一般,短短一分钟内,就将这四人抹了脖子。
他将匕首擦干净,再将钱装回行李箱,全都收进空间,再换了个白发苍苍的大爷相貌,又换了身衣服,从空间拿出自行车,慢悠悠地骑回城里。
路上,他用心有灵犀卡和骆欣欣联系上,两人约在城区会合,到时候一起去状元楼吃大餐。
白家上下还在眼巴巴地等着劫匪放人,一天过去,天都暗了,还没等到电话,白老头察觉到了不对劲,打电话给钟探长。
当钟探长带人找到仓库时,厉嵘和骆欣欣正在状元楼大快朵颐,面盆大的螃蟹叫了五只,吃不完打包,反正郑官请客。
白老头看到孙子凄惨的尸体,痛哭失声。
骆欣欣开了瓶高级红酒,和厉嵘碰了下,“干杯!”
郑官那边也有好消息,他找到了替吴家作法的杨大师,起初死不承认,他抓了杨大师唯一的孙子,这老东西就松口了。
[今天本来想去看青山公园的绿樱,但是没开,只打了花苞,不过其他的花开的很美,还有粮道街的美食特别多,吃得肚子好撑,武汉不愧是人间烟火气的江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