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老头知道后,又喜又后悔,早知道这么容易,他就不将全部财产都给杨龙军了。
可他后悔也没用,杨龙军是天师,他得罪不起。
白老头不敢耍花样,老老实实地去过户,手续办好后,房契上的户主变成了杨龙军。
“给你们三天时间搬家,那幢别墅我要养狗。”
厉嵘态度很嚣张,养狗只是他随便找的借口,故意气这狗汉奸的。
白老头眼前黑了黑,忍气吞声地走了,他现在手里只有十来万,一家十几口要吃喝,愁死他了。
厉嵘又马不停蹄地跑去找郑官,去地下室找杨龙军,这老东西没几天活头,得快点过户。
依然是老办法,他用枪指着杨龙军的儿子,老东西乖乖写下赠与书,将白家的所有房产都赠与骆莉。
骆莉是骆欣欣在港岛的化名,有正规身份证的,郑官给她和厉嵘都搞了合法身份证,连老汪他们都不知道的身份。
骆欣欣叫骆莉,厉嵘叫厉峥。
于是,交了一笔税金后,骆欣欣名下就多了好几幢物业,每个月光收租都能进账几十万。
白家人三天后搬走了,厉嵘特意去看了他们现在的住处,在平民区租了三间房,十几口人像挤沙丁鱼罐头一样。
习惯养尊处优的白家人,哪里过得惯这种苦日子,每天都怨声载道,也没人愿意伺候白老头,没几天,白老头身上就臭烘烘的,还长了不少褥疮,日子过得苦不堪言。
“活该,让他过了几十年的好日子,老天爷才叫瞎眼!”
骆欣欣骂得很毒,狗汉奸不配过好日子,狗汉奸的家人也一样。
就得让白老头在困苦和疾病中绝望死去,死后还得去十八层地狱受罚。
他们没再关注白家,白老头的结局已经注定了,他的儿孙们蠢笨平庸,也注定是穷困潦倒的结局,无须再浪费时间关注。
至于白家的别墅,他们当然没让狗住,而是委托中介出租,每个月还能进账不少。
转眼间到了十二月底,吴家那边也接二连三地出事。
先是吴母,因为夜夜做噩梦,神经极度衰弱,大白天都疑神疑鬼,甚至还拿刀砍人,吴家的佣人都差点被她砍死。
吴老二半个月来都没进食,全靠挂葡萄糖维持生命,瘦成了人形骷髅,医生说如果再不进食,顶多还能撑半个月。
吴老三更惨,半个月来每分每秒都在疼,疼得无法进食,也无法工作,只能躺在床上,和他二哥一样,变成了人形骷髅,医生说也同样撑不过半个月。
吴雄的死终于曝了出来,是在监狱里的小情人曝出来的,她被吴母安排的人折磨得生不如死,索性找狗仔曝料了吴雄的死。
她还说了不少马上风的细节,就是为了让狗仔制造噱头,给吴母添麻烦。
于是,这些天港岛的报纸头条,都是吴雄马上风的报道,里面的细节描写,比香艳小说还吸引人,好几天的报纸卖得特别行俏,连白亦清的尸体照都没这么火爆过。
由此可见,百姓们喜欢桃色新闻多过血腥暴力。
短短一个月内,吴家的几个主事人都先后出了事,坊间的流言越来越多。
“吴家肯定做了缺德事,报应来了!”
“吴老头和吴雄父子,死亡时间不超过三天,明显不正常。”
“吴老二和老三也没几天活头了,我有亲戚在医院上班,吴家不准医院的人说出去。”
“这明显是厉鬼索命啊,看着吧,吴家的男丁都得死!”
……
港岛的大街小巷都在讨论吴家,流言迅速蔓延,传进了吴家人的耳朵里。
原本就惶惶不可终日的吴家人,越发胆战心惊,四处找天师避祸。
但来了几个天师,看过吴家的情况后,都表示无能为力。
“吃了不该吃的东西,迟早要吐出来!”
天师们都看出了问题所在,不肯插手。
吴家的年轻人不知道内情,听得莫名其妙,吴母和吴老二吴老三却听得直冒冷汗,他们终于明白了。
吴母让小儿子去找吴德。
以前的吴德虽然是吴家的‘团宠’,但他和兄弟姐妹们并不亲密,就连亲生的兄弟,关系也很淡漠。
因为他小时候被长辈们无条件地宠,同辈的兄弟姐妹们都很嫉妒,暗地里会欺负他,包括亲生的兄弟,也对他不满。
久而久之,他和同辈们的关系越来越淡,这两年他住在郑官那的时间,反而多过家里,和兄弟姐妹们也极少见面。
见到弟弟,吴德并不是很热情,依然淡淡的。
“妈咪让你回家,她有事找你。”
弟弟的态度也不热情,兄弟俩更像陌生人。
“没时间,这封信你带给妈咪吧。”
吴德递过去一封信,是他早写好的。
他知道母亲找他干什么,见面后他可能会心软,可心软后他又可能会后悔,索性不见吧。
弟弟带着信回了家,没见到吴德,吴母十分失望,她急切地撕开信封,掉出张血红的符纸,正是她前阵子请来的。
吴母脸色大变,拿着信的手抖个不停,喃喃道:“他果然知道了,肯定是郑官!”
阿德没那个能耐,只有郑官才有这个本事。
还有信,只写了一张纸,纸上只有一句话——
“妈咪,您的演技其实很差,到此为止吧!”
吴母紧紧咬着唇,昔日慈爱的眼神,此刻变得阴狠怨毒,小儿子害怕得直往后退,现在的妈咪好可怕,像是厉鬼上身了一样。
还有妈咪说的那些莫名其妙的话,他一个字都听不懂,二哥到底知道了什么,和郑官又有什么关系?
“妈咪,你怎么了?”
小儿子壮起胆子,关心地问了句。
吴母抬起头,眼睛变得血红,她死死看着小儿子,渐渐的,小儿子变成了吴德的模样。
“阿德,你太忤逆不孝了,你都牺牲了十九年,再坚持一年又能怎样?你害死了爷爷,害死了你爹,你是吴家的罪人……”
吴母温婉的脸扭曲得变了形,她突然掐住小儿子的脖子,咬牙切齿地用力。
小儿子还没反应过来,就陷入了窒息中。
要不是吴家其他人赶过来,小儿子肯定会死在吴母手里。
“去死,你本就不该活着,去死……”
瘦骨嶙峋的吴母力气极大,几个人都按不住,看起来和疯子无异。
与此同时,医院打来电话,通知他们,吴老三死了,就在刚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