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15年1月5日。
于里莱热昂村,为陆泽举办了一场盛大的葬礼。
前来参加葬礼的人很多。
包括那位位高权重的伯纳德元帅,李维家族的欧娜菲斯代表,以及各大家族的慰问…
布莱克作为知情人,如今也算是陆泽的心腹,负责进行事情的善后。
关于这一切,陆泽思考了很多。
“如若想终结战争,唯有用战争来反对战争,只有军队与政权才是说话的底气。”
他深深明白这个道理。
如今虽然拥有接近三个师团的军队,不过装备上与正规军差很多,士兵缺乏系统的军事训练,战斗力不足。
许多指挥官都是新兵上任野路子出身,一些战术与战略往往是靠嗓门的大小来决定。
这是第一个问题,各类人才的严重不足。
而且村子外开设了军事重工厂,时刻生产着各种军用零部件,就比如90mm的野战炮炮管、步枪弹夹、以及不同型号的子弹…
不过这一切都要通过时间的积累,短时间内受限于地形无法扩大规模。
以及其他政党的明争暗斗,也就造成了此时的停滞不前。
现在各国都在搞军备竞赛,停止发展就是等死。
这是第二个问题,时间不足以让他成长起来。
陆泽明白,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当初答应了小胡子的要求,就是要利用他来打开局面,而且适当的“消失”在众人的视野,也不全然是坏处。
大意志国有最先进的武器与高端人才,尤其是在这个时空,大体量的领土使得它人杰地灵,诞生了不少科学家,极大推进了现代科学的进展。
如若能为自己所用,不仅能夯实陆泽的势力,增强议会话语权,也能更加立稳脚跟,在这个战乱纷飞的时代开辟一片自己的沃土。
一辆行驶在大意志国奥地利区的马车。
车内坐了三个人。
陆泽、鲍尔,以及希德勒。
一路谈不上残垣断壁,只是行人来去匆匆。
这里不是前线,战乱似乎没有对这里造成影响。
“这是我的家乡,陆泽先生。”
希德勒热情的开始介绍周边的建筑,有时会代入自己的经历,声情并茂引人入胜。
不过目前来说,他还不具有那种能蛊惑人心的手段。
“你让我们帮助你,难道就是来你的家乡旅游?”
鲍尔眼神不善。
他也不知道长官发了什么疯,居然放弃所经营的一切交给布莱克那个二五仔管理,然后孤身带他一人来到这里。
“并不是鲍尔先生,只不过我的家人待我不薄,我需要第一时间通知他们我回国了……”
鲍尔还想说什么,只见得陆泽在闭目养神,也不好大发脾气,只能恶狠狠瞪了对方一眼。
马车继续行驶。
很快来到一处别墅。
在修剪花卉的一个妇女满眼疑惑,不太清楚来人是什么身份,直到希德勒走下车…
“阿道夫·希德勒?你怎么回来了?你不是在…打仗吗?”
安吉拉·拉包尔很惊喜,她是希德勒同父异母的亲姐姐,因为母亲的临终嘱托,她对这个弟弟很是照顾。
在七年前与自己的丈夫结婚,有了一个女儿,名叫格莉·劳巴伦,是希德勒的亲侄女。
鲍尔首先下车,整理了一番衣袖,躬身伸手搀扶着陆泽,肃穆得像个军人。
这样做只是为了凸显长官的地位。
并且告诉这群家伙,眼睛擦亮点。
“你们是?”
安吉拉眼神惊疑,她知道希德勒不善言辞,更不会主动攀谈,平日里朋友很少。
而且对方的态度,俨然有点像平日的海关职员那样有些傲气凌人。
希德勒没有在意这些,先向陆泽等人介绍了自己的姐姐,随后朝着她说道:
“这些是贵客,你一定要好好招待!对了,格莉在哪?”
安吉拉顿时带上笑容,她对弟弟很好,哪怕是平日里的忽视与不屑也都无所谓,只要能回来就好。
“她在自己的房间玩呢,先进屋子吧,我为你们泡杯咖啡拿些甜点……”
他们进入到屋子内。
希德勒暗道一声抱歉,随后就去找自己的侄女去了。
陆泽饶有意味的看着对方离去的背影。
希德勒的爸爸与自己的亲外甥女结婚——也就是希德勒的妈妈克拉拉·波尔兹尔,而以后希德勒也会疯狂迷恋自己的亲侄女。
乱伦成风可谓是家族老传统了。
“陆泽长官,我感觉这个人很不靠谱,就算是合作,有无数家族私底下愿意做出让步,我们为什么要耗费精力深入腹地,来到大意志国的东南部?”
鲍尔感到不解。
要知道,陆泽已经成为了大意志国的头号通缉犯。
到处张贴着关于他的肖像,高额的悬赏金让人趋之若鹜。
要是被有心人发现,只怕又是要进行战略转移。
“有一场名为「历史」的赌局,赌注就是我们的生命,你会选择怎么去做?”
陆泽含笑回应。
历史车轮滚滚,尤其是风起云涌的时代,小胡子的出现不过顺天承运,陆泽不介意提前下注,催化一下他的成长为自己所用。
他没有如同机械降神般的金手指,只能步步为营,抓住每一个难得的机会。
不然只会处处受限,到最后死在历史长河,泯然众生。
到时候另一个世界的家伙该怎么看他?
陆泽跟对方也打了个赌,就是回大秦去看看父母,可这哪有这么容易…
他的母亲是副丞相,能做到这个层次心思岂会单纯,为了防止继续让他胡闹,也许会关个数年,到时候出来黄花菜都凉了。
只能等到自己的国际声誉达到一定程度,至少在外交上有了与自己母亲对话的资格,到时候才是自己真正返回故土的时候。
“先生们好,该怎么称呼呢?”
安吉拉贤惠的坐在沙发的一角,双腿并拢。
她的五官深邃,脸型有些方正,可能因为常年笑的缘故,腮旁有着浅浅的皱纹。
“我叫陆泽,他叫鲍尔,我们都是希德勒的战友,赶巧回来陪他办点事。”
正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陆泽已经能做到一脸真诚的说着谎话。
不过心思单纯的安吉拉哪会想这么多,明显松了一口气,挺直的腰板也有些放松。
“非常感谢你们对希德勒的照顾。”
她坐在沙发上微微鞠了一躬,随后又从厨房端出刚泡好的咖啡与精致的甜点。
“先生们请随意,不必客气。”
“我的荣幸,女士。”
陆泽享受的吃着甜点,礼貌得像个贵族。
留下鲍尔满脸疑惑。
想了想也跟着吃了起来。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