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渐西沉,又是和平安详的一天。
慕尼黑四处繁盛的烟火气息,在人民的嘴上呈现出笑意。
陆泽看着这一切,欣慰的笑了。
这是属于人们的天堂,也是属于他的杰作。
每当看到因为自己开始改变这个世界的历史,成就感就扑面而来。
将身心疲惫一扫而空。
“咚咚咚——”
蓦然,门外传来响声,陆泽喊了一句“请进”,却没有任何反应。
他重复了一句,还是没有回应。
顿时,脚底生出一股凉意直逼天灵盖,一股危机感萦绕心头。
不对!
有人闯进来了?!
这个想法仅仅维持了一瞬间,因为陆泽看到了一个戴着银链耳环的束发女人站在自己的身前。
悄无声息,没有发出丝毫的动静。
冷峻的脸庞浮现出远比野狼更加凌厉的目光。
要知道,陆泽周边的亲卫队可是训练有素,深度学习了近战搏杀和枪械技巧,就算是各国的精锐兵团都不一定能比得上。
可如今,一个女人就这样孤零零站在属于他的办公室。
冷漠而孤寂。
“你就是…陆泽吗?”女人说。
语气生硬,听不出情感,让人想到了二月的寒风,浑身长出鸡皮疙瘩。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陆泽以最快的反应朝着就近的抽屉飞奔过去,那里放着的配枪才是他最大的安全感,只要枪在手,反杀就成为了可能。
他很快,不过女人更快。
脸上的皮肤像是常年经过了烈日的烘烤,干燥而坚硬,呈现黝黑的麦子色。
“这可由不得你了。”
女人迎面一拳,好似裹挟着千斤之力…
可这里是现实,不是玄幻,即使是人也挡不住热武器的威能。
陆泽侥幸弯腰躲过了对方的抓捕,翻身回马,整个人在空中旋转360°,凭借惯性的巨力将女人死死压制在原地。
女人脸上闪过一丝诧异,能跟她交手的人这世上可没有几个。
“有趣…”
女人的身影化为波澜,如同镜花水月消失在房间内,就好似使用了某些奇门遁甲。
陆泽惊了,卧槽不是哥们,这还是一战吗?
都飞天遁地的都别玩了呗!
一道零星的裸露电线闪过花火,那里的电路被人切断了,室内一片昏暗,陆泽只能凭借窗外微弱的月光来判断女人的位置。
“她不是消失了,而是利用个人的视野盲区和动态模糊进行移动,来营造出一种隐身的假象…”
陆泽的大脑飞速思考,顷刻间就有了主意,整个人向着窗外飞扑出去。
现在门外的亲卫要么全部遇难,要么都被女人用特殊的方法绕过眼线,反正没有了帮忙的可能。
唯一能做的,就是拼一把,逼对面现身!
果不其然,女人很快从墙角的阴影中猛烈窜出,如猎豹的速度急忙拉住属于陆泽的衣袖,脸上也没有了玩心,反而涌出微微的细汗。
陆泽耷拉在窗沿,这才看清了女人的脸。
五官清秀,满眼寒霜,眉骨似剑,浑身散发英气的同时将如瀑长发高高束起。
是一副很正宗的东方面孔。
“你是什么人?”
即使身处十几米的高空,陆泽也没有丝毫慌张,盯着女人问道。
本来按照计划,是可以跳到对面路灯上去的,经过缓冲顶天摔断一只腿,这些都是属于他的逃跑计划,在无数次的脑内模拟中,早已实施了不下千百遍。
“金文倩…”女人咬着牙自爆身份,凭借三只手指死死拽着陆泽的领口,语气中带上了嗔怒。
“你这个疯子,这样做真的会死。”
陆泽很惊讶对方的力气为何如此夸张,还有探出窗口的胸大肌也十分浮夸,雪白一片,略有殷红,甚至跟欧娜菲斯都不逞多让。
“那咋了…本来还以为是刺客,没想到是来自大秦的人。”
“你难道不会认为我是来杀你的?”
“要杀我早杀了,还摆出一副试探的死鱼眼,你真是口是心非啊女人。”
不得不说,陆泽很佩服这个女人的实力,在个人身体素质排行榜中,绝对是一顶一的好手,没有任何人能在她手里过三招。
但现在时代变了,冷兵器都成为了过去历史,更何谈武功。
像是电视剧里那样空手抓子弹?
抗日神剧看过了给自己脑子看坏了?
一颗最普通的花生米都能要了你的命,能打有什么用?
出来打仗看的是产能,看的是谁军事素养高,可不只是打打杀杀,还有人情世故。
女人咬着牙憋了许久,才说出了一句话:
“虎父无犬子…”
金文倩本来存着试探的想法,先跟陆泽会一会,打击一下对方骄傲的性格。
这都是陆国安交代的。
陆泽取得了在德意志帝国内的割据大胜,此刻一定是骄傲无比,恨不得怼天怼地。
而骄傲自满是年轻人的通病。
陆国安让金文倩好好敲打陆泽,就是为了让后者保持谦逊。
但没想到的是,陆泽居然这么刚正不阿,宁可跳窗都不肯屈服,反而让金文倩收起了轻视,心中生出一丝敬佩。
“怪不得能够取得大捷,原来存有这等有死无生的陷阵之志!不愧是大帅的儿子!”
“大帅?不会是我老爹吧?你是猴子派来的救兵吗…不对,你是我爹派来的帮手吗?”
陆泽此时还有心情开玩笑,殊不知只要金文倩真的松懈一刻,他就会掉下十几米的高空,落得个终身残疾。
“你…先别…说话…等我拉你…起来…”
金文倩咬紧牙关,青筋暴起,利用三指的力量,硬生生将一个成年男性拽起来。
陆泽瘫坐在地上,甚至怀疑眼前的女人可以跟一头疯牛角力。
之前还在心中比较过与他有羁绊女性的个人实力,好了现在不用比了…
加起来都打不过一个金文倩。
“呼…呼…”
金文倩大口喘着粗气,为了方便行动,她已经把甲胄脱掉,身上仅仅穿着一件轻薄的外衫。
汗渍将贴身的衣物打湿,浮现若有若无的肉色肌肤,引人遐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