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破名字,又是沙俄、又是德意志,一点特色都没有。”
陆泽笑着按下了那只手,嘴上骂道,不过心里却是有点意动。
作为一个欧洲的皇帝,总归要一点大众的容易被当地人接受和认可的姓氏和名字。
最好还要保留原主的大秦名字特色。
鲍尔的做法确实算进入到了陆泽的心坎,直接将未来的本土化问题解决了。
“行了行了,知道你意思就可以,接下还是关于战线的布置,刚刚讲到哪了…哦,南部意大利行省由古德里安的装甲师镇守,充当近海沿岸的火炮支援…”
想要在海里发展,其它国家必然是百般阻挠。
甚至海上的某处无人之地,还有海盗的存在。
为了应付意大利海岸线火炮不足的问题,干脆将坦克作为移动炮台,干掉那些想要来新神罗帝国发财的不法分子。
“至于西线,隆美尔占据着巴登-符腾堡州后,已经与西线战场接轨,目前面临法兰西和德意志的双重压制。还真是可笑,曾经打得你死我活的国家,竟然会回过头来集火向我进攻…”
听到这,鲍尔首先绷不住了。
他重重拍着韦博的肩膀,笑得合不拢嘴。
“吼吼吼伙计,你是不知道德意志那帮老秃驴的做法,简直就是在给长官送声誉。现在民众对内部的新帝国看法是观望,毕竟从性质上来看只是内乱,只不过换了个领导人,不是特别严重…”
“可是!德意志居然会选择与法兰西明面上合作,这只会激发人们的民族仇恨,觉得德皇老了不中用,一直出昏招…这难道不可笑吗?”
听闻鲍尔的话语,韦博这才反应过来。
他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早已被这些庞大的信息惊得说不出话。
他何曾了解过如此详细的世界局势。
在陆泽面前,整个世界就是一盘大棋,所有的国家都是散沙,逃不过那个男人的手心。
一切都在计划之内,哪怕是几个月、几年,甚至是未来的数百年历史,都成为陆泽谋划的一部分。
当真是堪比神灵,算计到了所有。
韦博突然想到了什么,出声提醒道:“那慕尼黑北边呢?您并没有提到北边的布置,如果德皇选择南下,将会直接进入巴伐利亚州,直接强攻您的大本营!”
陆泽淡然一笑,满意点点头。
“不用担心,就算德皇再昏庸无能,也不敢轻易跟我战至最后一刻…毕竟我只是个低贱的叛军,而他是高贵的皇帝,犯不着因为一时的劣势就拼尽所有。”
人从不会想到预料之外的事情。
同理,人也不会对未来的灾难产生过度的危机感。
目前陆泽没有选择从巴伐利亚州北上,就是留给了威廉老登最后一丝脸面,让柏林前的沙莱策尔湖畔一直归于平静。
正是这种温水煮青蛙的态度,才让德皇一直没有勇气放手一搏,反而着力肃清国内不顺眼的家族势力,以此达到独裁专政。
可是这太愚蠢了啊。
如果连德意志都灭亡,一切的内斗都将毫无意义。
所有谈话到此为止。
韦博震惊,鲍尔敬佩。
所有的计划如若想付诸实践,必先要脚踏实地,以干事实的风格走好每一步。
交代好今晚所有的事项后,陆泽告辞离开了地下室。
刚推开房门,室外清新的空气扑面而来,夹杂着泥土的芬芳,仿佛在诉说刚刚正经历了一场细雨连绵。
“出来这么久,应该回去了。”
陆泽咂嘴摇头。
进入飞行学院只是第一步,最好能策反其中的多数学员,让他们改观对其它国家的偏见。
在未来的空中战场,凭借工业产能的恐怖生产力,将会让军工设备的数量不再受限。
与此同时就是极度稀缺的专业化战斗人员,也就是坦克兵、炮兵、通讯兵和飞行员。
这类士兵无法快速批量化产出,需要通过循序渐进的课堂和理论实践提高专业度。
如果能在英格兰直接策反基层飞行员,此消彼长…
在未来面对不列颠空战的时候,简直能发挥出一加一大于二的效果。
捣毁一个城市很容易,可是占领反而劳心费心。
以克兰韦尔作为根基,重新打造一个在不列颠的战争临时分部,让适应于本国的当地人完成辖区统治,实现利益最大化。
陆泽重新跨入飞行学院,用于训练的空地上倒着一大批气喘吁吁的新兵。
恶魔教官谢尔比正在口吐垃圾话,不停刺激还未放弃的学员大脑。
“废物,垃圾,猪猡,杂种!你们就这点能耐,以后凭借什么上战争?!是谁他妈的给你了你们他妈的勇气来到我手底下,来接受这最他妈严苛的训练?”
只要心中还尚存信念的学员,都会咬着牙继续坚持,围绕着湖畔继续跑动。
而有的人早已放弃,无法容忍心理和生理上的双重折磨。
对待这群人,谢尔比只是冷淡地看了一眼,没有多说一句话。
毕竟路是自己选的,他能做的就是让每个人有在战场上苟命的手段。
“报告!”
陆泽来到场地周边汇报道。
“你回来做什么?”
谢尔比语气不善。
这个家伙非要当着所有人的面忤逆他的命令,让他颜面尽失,而且还恐吓威胁…
简直是没有将飞行训练放在眼里。
他心中当然不屑,准备在随后的日子内给陆泽挑刺,让他完成不了学业。
“看看有多少人会因为你的训练,而导致不列颠丧失许多本该潜力无限的飞行员。”
谢尔比的周围并没有多少人,与陆泽隔着几米远。
远远看去两个人隔空相望,张嘴呢喃。
“你这是什么意思?你在质疑我的训练方式?”
“是这样的,你的训练方式就跟你的嘴一样垃圾。”
“嘁——”
谢尔比冷呵一声,发出不屑的嗤笑。
“利用我的家族来威胁我,并以此为手段来拿捏我的专业领域,你越来越让我看不起了。远比那群逃兵还要令人恶心,你这种污秽的存在就该下地狱。”
他的语气中显露出滔天的恨意。
这个纯种凯尔特人,第一次向着外族发出怨恨的诅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