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父亲竟是突然直挺挺的从床上坐了起来,谢忠国不由心中一紧朝谢爻大吼道。
“混小子,你对你爷爷做了什么?!”
谁知他话音刚落,谢安州就十分中气十足的呵斥道。
“你吼个毛,老子好得很!”
被谢安州这么一呵斥,谢忠国非但半点不恼,反而是异常欣喜。
“爹,你的身体?”
见状谢忠国与吕燕夫妻俩顿时眼前一亮。
自从受伤以后,谢安州的身体可谓是每况愈下,早已不复从前的精神矍铄。
哪还能像现在这般说话中气十足。
“我也不知道,但我想应该是我的乖孙救了我。”
谢安州看向身前的谢爻,眼中满是慈爱与感激。
谁知他话音刚落,谢爻就一脸轻松道。
“好了。”
“什么?!”
谢忠国夫妻俩直接被惊得说不出话来。
谢安州受伤严重,甚至连医院都不敢接,家里更是连寿材和后事都给他预备好了。
可这么严重的伤,就这么轻易便被谢爻给治好了。
这才几秒钟的时间。
谢忠国甚至以为是在做梦,下意识伸手捏了捏自己的脸。
谁曾想谢安州竟是直接从床上跳了起来,一把掀开衣衫,撕下了胸口的草药。
果不其然,那道足以危及性命的贯穿伤早已是消失无踪,甚至连半点疤都没留下。
“哈哈哈,看来阎王还不准备收老子,我的乖孙子,你真是爷爷的福星啊!”
谢安州哈哈大笑起来,面色红润,怎么看都不像是个年过八十的耄耋老人。
见父亲真的好了,谢忠国夫妻俩也同样极为高兴。
但高兴之余三人同样是忍不住心中疑惑,谢爻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这种手段说是神迹也不为过。
他们哪里又会知道,只是谢爻担心谢安州的身体之上还会留有其他病灶。
这才里里外外将谢安州的身体检查了数遍,根除隐患。
否则他喘过气的时间便能将谢安州完全治愈。
“乖孙子,快跟爷爷说说,你到底是怎么做到的,爷爷实在是好奇的紧呐。”
谢爻沉吟片刻,旋即他竟是在三人诧异的目光中直接飞身而起,稳稳落到了房梁之上。
见此情景,谢安州三人一时间都被惊得愣在原地。
终究还是谢安州年岁最高,见闻广泛,他最先缓过神来,捋了捋胡须询问道。
“我以前便听人说过有些隐世不出玄门高人能够在双脚上绑上符箓,念咒一夜奔袭八百里,
难道我的乖孙竟是被哪位玄门高人看中收为了弟子,传授了法术?”
“差不多吧。”
谢爻又从房梁之上落了下来,仙帝道果的事解释起来太过麻烦。
农村人本就对这些玄学的东西比较相信。
说是跟人学法术,对于三人来说,反而更容易接受一些。
即便再看一次,谢安州三人心中还是说不出的惊讶。
惊讶之余,谢安州忍不住夸赞了一句。
“我谢家这一辈竟然还能出个神仙,我的乖孙真非常人也!”
反倒是一旁的吕燕眼中有着说不出的担忧。
“这跟着高人学了法术,将来不会不能娶媳妇吧?”
此言一出,顿时让谢爻哭笑不得,也不知他的母亲究竟是从哪里听来的这些。
“能娶,妈,你尽管放心吧。”
几人都被吕燕给逗笑了。
一时间谢家其乐融融,再也没了先前的死气沉沉。
砰砰砰!
就在这时,一阵阵急促的敲门声将这份祥和打破。
“我去开门。”
谢爻眉头一挑,随后快速走到大门外。
谁知他刚一推开门,便有六人扛着棺材要往门里走。
“前面的小子,赶紧让开,各位,把寿材放到老房就行。”
呵斥之人是谢爻的二叔,谢安州的小儿子,谢爱国。
谢爱国整个人油头满面,邋里邋遢,年近五十尚未娶妻生子,是渝水村出了名的懒汉。
“二叔,你这是什么意思?”
见这年轻人依旧挡在门口,纹丝未动,而且对方又称呼自己二叔。
片刻后谢爱国这才反应过来。
“你是小爻啊,正好过来搭把手,你爷爷的寿材刘木匠已经做好了,我找了人提前给他搬过来。”
“爷爷的身体好得很,二叔你这么着急把寿材搬过来,到底是想干什么?”
谢爻知道自己这个二叔的德行,自是没给他什么好脸色。
见谢爻冷言冷语,谢爱国也不再装模作样讥笑道。
“你爷爷的身体我还不清楚吗,连医院都不敢收,
你现在拦在门口,不让你爷爷的寿材进门,你是要当个不孝子孙吗?”
谢爱国直接给谢爻扣了一顶大帽子。
谢爻也懒得多费口舌,反正只要他今天站在这里,那谁也别想进门。
“小爻啊,是谁来了?”
谢忠国听到了外面的争吵声连忙从屋里走出来查看。
一看到谢爱国带着人拿棺材堵门,他的脸色顿时变了。
“老二,你这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爹的身体你我都清楚,不过是这一天两天的事,
寿材好了我自然要送过来,这是我作为一个儿子应尽的孝道。”
见对方说得如此冠冕堂皇,一时间谢忠国的脸更黑了。
“你还知道孝道?父亲上了年纪后你可曾赡养过他一天?
父亲受伤后你也就来看过一眼,做寿材的钱也是我一力承担,我看你不是为了孝道是惦记父亲那点老人钱吧!”
见被谢忠国当众揭穿,谢爱国顿时变得恼羞成怒起来。
“是又怎样,那是爹的遗产,你别忘了,我也是爹的儿子,有你的一半就有我的一半!”
就在两人争执不休之时,屋里突然响起了谢安州的呵斥声。
“我谢安州可没有你这么孝顺的儿子!”
“爹,你要干嘛?!”
屋里随后响起了翻找东西的声音以及吕燕的急切的询问声。
数息后,谢安州竟是直接手持大刀从屋里冲了出来。
“老子今天就砍了你这个鳖孙!”
此时的谢安州手持大刀怒目圆睁,威风凛凛,仿佛又回到了当年上战场杀敌的日子。
“爹,你没事了?!”
见谢安州直接手持大刀从屋里冲了出来。
谢爱国连忙躲到了抬棺人的身后,就连声音都变得犹若蚊虫,微不可闻。
从小就因为经常犯事被父亲教训的恐惧再一次充斥了谢爱国的全身。
“你巴不得老子有事是吧,给老子滚过来!”
“爷爷,你先进屋吧,这里我和爹来解决。”
谢爻担心爷爷气急,连忙上前劝慰道。
哐!就在这时,那抬棺的六人也实在是精疲力尽,不得不将棺材暂时搁置在了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