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刚回家,和家里的姐妹都还不熟吧,改日,姐姐请客,把阖府的姐妹聚在一起,大家好好聚聚。”柳怜莲的大姐大身份上场。
“哎呀表姐,我家自己姐妹,怎会不熟?表姐应该知道,一笔写不出两个箫字,大家都在自己家里,低头不见抬头见,早就熟了。不过表姐刚回到我家,接风洗尘总是该的。再说是该叫姐妹们一起聚聚,表姐妹也是姐妺。不知表姐请我们去哪里聚聚啊?醉仙楼饮酒?畅听园听戏?还是大明湖游湖?”小白甜拿捏的稳稳的。
柳怜莲:死妮子,非得分“表姐”“我家”?出去聚?想得美。
“妹妹,我们女孩子要洁身自好,少抛头露面。在自家府里聚聚就好。”
“这样啊,那是妹妹我的不是了,不该意会错了表姐的意思,妺妹以为自家姐妹聚一起喝点水酒,听会戏游下湖不当事,竟不知这就是抛头露面啊?看来是妹妹我的见识确是浅簿了呢,以后还请表姐多多教诲。出去聚还费钱,表姐一个人出门在外,是得省着点钱,不能乱花。”妙切林妹妹。萧清音:就是如此丝滑!嗯,堪比德芙。
小蹄子,能不能好好说话。白莲本莲的柳怜莲恨不得现在自己的耳朵是聋的,实在受不了这娇娇柔柔却如同藏了铁梳子的声音。
柳怜莲只好借喝茶掩饰。端起茶盏,浅尝了一口,仔细回味了一下:“妹妹这茶,怕不是明前采的,多了一丝丝涩味。”
“这样啊?表姐知道的,妹妹我最近才回到自己家,以前也一直没喝过什么好茶。反正就是应个景解个渴。不过,前几日妹妹我在茶庄里倒也买了一罐掌柜极力推荐的好茶,那好茶,应与表姐这样的人更配。”萧清音一副受教了的样子,转而吩咐雪雁:“雪雁,你把我前几日在茶庄买的清明节的碧螺春泡给表姐尝尝,那茶,与表姐更配。”说完,她不禁背转身轻咳了下,见紫娟雪雁没一人发笑,不禁又是感慨:原来,梗也要与人分享才会更快乐。可怜知音稀啊!
柳怜莲也准备将手上这盏不入流的茶放回茶几上,却发现面前的这张茶几与众不同:一张宽大的布满了孔孔洞洞的平整木板架在一个如同刚挖出来毫无修饰却打磨的锃亮的树根上。茶几尽头,一座博山香炉香烟袅袅。不伦不类,却充满了野趣,与院中的紫竹相得益彰。“妹妹这茶几……”
“表姐,这不叫茶几,叫茶海。妹妹我这不是修缮院子钱差不多花光了嘛,余钱不够,就让府里的木工拿修缮房子剩下的边边角角做了这个茶海。将就着先用吧。”实际上,这樟木茶海才是这茶室里花费银钱时间最多的物什。这个朝代可没有这种现成的茶海卖。单单底座的樟树根,萧清音就让人寻了半月才寻到合意的。要不是怕惊世骇俗,她也想学剑仙师父搬一整块岩石削一个茶海出来。要知道,逸仙谷的那个由她设计,由剑仙师父制作的是茶海,主人是一日三变,早上还在剑仙师父的静室,下午就被萧清音扛到了自己的书房,晚上又被毒仙师父以没晚饭吃要挟逼着萧清音把茶海搬至她的配药室。最后实在没办法,她又设计了两张图,让剑仙师父打造出来,一人一个。代价就是,剑仙师父差点内力枯竭,师父的青钢剑也差点回炉重铸。
柳怜莲看着这新奇的物什,更想把这院子占为己有了,她要磨磨外祖母,定要将这院子换给她。
柳怜莲接过雪雁奉上的新泡的碧螺春,品了一下:“好茶!这碧螺春更适合我。”
“噗——”实在没忍住,萧清音刚进口的一口茶,终于没有形象的喷了出来。幸好不是对着人喷,否则真得尴尬死。
“不愧是外面接回来的,真没教养。”柳怜莲腹诽不已。忍着嫌弃,加之也受不了萧清音的阴言阴语,品完一盏茶后就带着丫鬟告辞而去,临走时不忘告知萧清音,大家会在天伦堂等她。
兵不血刃,耶!
等那队主仆一走。紫娟雪雁不禁双双竖起了这段时间刚学会的大拇指:“姑娘,你也太厉害了。大小姐她们常常被表小姐挤兑的气得说不出话。我还是第一次看见表小姐这么吃瘪。”
紫娟一边擦着茶渍,一边问萧清音:“姑娘,你最后在笑什么?笑得茶都喷出来了?”
唉,这就是知识不对等造成的信息差啊!普及教育,任重道远。
随着萧清音对碧螺春,白莲花,碧莲,茶,菟丝花这些现代词语的普及。主仆三人顿时再次笑得前仰后翻,毫无形象。笑声惊得本想在紫竹林小憩一下的鸟雀扑愣愣赶紧飞走了。
鸟雀:那几个漂亮人儿集体失心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