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小姐,老身不敢诓骗你,二夫人并没有与老身直接说过要老身给你做教养嬷嬷有什么目的,老身也不敢妄自猜测影咱您的判断。老身只说几件我听到的话,其余的您自己判断。”容嬷嬷小心翼翼地看向萧清音,深怕萧清音一个不虞又让自己遭了罪。
“你且先说来我听听。”
“老身被太太请来做教养嬷嬷时,是先去二爷的常青院见了二夫人,二夫人当时的原话是:那野丫头自进府来就被老太太不喜,她亲娘亲爹也不疼,嬷嬷你应付应付一下就行,无需用心。那野丫头没学好,自也没人会怪你。你可是把我们府四个小姐都教授的很好,她没学好,只能是她自己不喜教导,野性难驯。嬷嬷你呀,不必用心,最好还可以折磨折磨她。看见她那张孤媚子脸就来气。
第一次我向老太太告状时,恰好二夫人也在。老夫人只说了一句山野丫头就是山野丫头。我退出时隐隐好像听到二夫人在和老太太商量三小姐的婚事。
第二次我向太太告状时,刚好听到二夫人和大夫人说什么大小姐婚事已定,二小姐礼仪都还没学好,三小姐的婚事该怎么办?这句话。等我进去禀报,二人又没再说这些话了。
第三次,是二夫人把我叫到她院子问话,问我二小姐您学得怎么样,学不好就多折腾下二小姐。
之后的事二小姐您也知道了,我再没出过潇湘馆,也没见过二夫人了。”容嬷嬷说道,身上仿佛卸下了千斤重石,竟一下子瘫软在了床上。
“看来这二婶的城府很深呀!”萧清音暗自思忖。“为了那二伍仔的婚事?那二伍仔的婚事与我何干?干嘛盯着我不放?”萧清音起身在房中转了四五圈,依旧没个头绪。恩忖再三,她倒了一盏茶,当着容嬷嬷的面,化开一颗黑乎乎的药丸,递给容嬷嬷道:“喝了吧!”
“二小姐,该说的我都说了,句句属实。二夫人的目的老身委实不知呀。求求二小姐放老身一条生路吧,也就两戒尺的惩罚而已呀二小姐……”容嬷嬷浑身抖如筛糠。
萧清音一阵无语:“这是解药!喝不喝?”
“喝!喝!”一听是解药,身也不抖了,手也稳了,接过茶盏,豪气干云地一口闷光。喝完还仔细地看了看茶盏上没有一丝药渣残留,这才长舒了一口气。感激的对萧清音道:“多谢二小姐大人有大量,饶老身一命。老身保证潇湘馆的事一个字都不会往外说。”
萧清音:我末满18,我还是小人。
“容嬷嬷,你的事就到此为止,今日暂留你在潇湘馆休养一夜,明日,你自己去寻了老太太,找个理由自己出府去吧。”萧清音转身离去时,又恐吓了下容嬷嬷:“记住了,关于潇湘馆,关于我的事,半个字都不许外露。否则……”
“老身发誓,保证半字不露!”容嬷嬷连忙赌咒发誓。不要命的毒药都已经快把她折磨的半死不活了,如果是要命的毒药那还不得……??能想不能想,唯愿此生与你这女魔头不复相见!不,再也不见!!!
迈步出了容嬷嬷的房间,萧清音依旧学着一休哥划着圈圈在思考。雪雁低声叫她也没反应。雪雁连叫了三声姑娘这才回过神来。忙示意她跟上。
“姑娘,你怎么知道这容嬷嬷有问题啊?”雪雁的疑惑快把肚子胀大了。
“太太既然请了容嬷嬷来,想必是以前教导过府中小姐知根知底才请她过来教导我。毕竟,她再不喜欢我,我也是她的亲生女儿,哪怕是为了她自己的脸面着想,也不会请一个囗碑不好的嬷嬷来教导我。既然教导过我大姐和二房的妹妹她们,大姐她们却从末有人在我面前说过关于容嬷嬷的坏话,想必容嬷嬷在教导她们时,不说和颜悦色,也必是用了几分心的,那为何初来教导我的当日,就要惩罚我?这是个很大的疑点。我这人向来是报仇必报。她无缘无故折磨我,又不肯用心教导,那我就下药折磨她。柳芳芳来潇湘馆时又说容嬷嬷也教导过她,还十分用心。试想她对一个表小姐都能如此用心教导,却为何对我这个与她无怨无仇的嫡小姐却横加折磨?那只有一个可能——她受了某人指使。我本以为她是老太太的人,毕竟柳芳芳想要我的潇湘馆时,我让老太太下不来台过。却也不曾想,她竟是我二婶的人,听其意思好像还是为了萧玉婷那反骨仔的婚事。那反骨仔的婚事与我何干?这是我百思不得其解!”
“姑娘,我去府中小姐妹那给您打听打听看看。”雪雁自告奋勇。
这是知道主动为老板分忧的好员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