鉴于西乡人民军军士,大多来自西乡底层人民。
晏羽对于西乡的建设,直接大刀阔斧。
强制教育与均田制,在都所建立后,直接推进。
西乡最大的地主士绅冷飞庭,去年已被西乡军杀了。
长子冷潇湘煽动族人反抗,结果全家二十多口人被屠。
其他地主士绅,也没人敢出头。
但有两个地主士绅不甘心,跑去宁州城申冤。
可是!
知州邹敬恒,以州衙无兵可派为由,承诺上报洪都府,等洪都府派兵来剿匪。
只是!
这两个到州城申冤的地主士绅,刚回到西乡,就被西乡人民军,秘密处理了。
没错!
这两个申冤的地主士绅名单,邹敬恒回头就转交给了曹文杰。
曹文杰以西乡、高乡两地,夏秋两季赋税,由西乡人民军全额缴纳为筹码。
换取地主士绅的申冤名单。
两个去州城申冤的地主士绅,莫名其妙消失了。
再加上冷飞庭的死,曹文杰家的田地,也积极配合均田制。
剩下的几个地主士绅,也不敢再有动作了。
新兵都训练了一个多月。
天气也变暖了,眼看就要种早稻了。
但铜鼓营那边,迟迟没有动静。
虽说部队扩军整编期间,会让军队战力下降。
但晏羽也不能这样傻傻等着。
所有旗长以上军官,又齐聚清水桥军营作战室。
把所有将领都召集。
大家都猜得到,这回会议是为了整编。
也就是说,在座的所有人,都将升职。
“晏保平,你先汇报一下新兵训练情况。”
晏羽几乎每天都泡在军营。
新兵们什么情况,他比晏保平更清楚,但为了今后流程规范化。
晏羽向负责训练的晏保平问道。
“回军长,经过一个多月的训练,新兵们在列阵、体能和射击上,大都合格,只是少了战场鲜血的洗礼。”
“行!太平岭兵营已经修建好了,高乡那边既定事项,进展也很顺利,是时候给西乡人民军整编了。”
晏羽说完,掏出了一张纸。
众将领们虽说坐得笔直,但眼睛,时不时瞄向晏羽手上的白纸。
“咱们这次招募新兵1032人,加上之前的老兵387人,现有西乡人民军军士1419人,所以我决定扩编,在总旗上面设置哨。”
晏羽特意停顿了一下。
看到大家那期待的眼神。
晏羽又说道:“之前一个总旗是94人,现一个总旗增加一名通信兵,一个总旗95人。
3个总旗为一哨,设哨长一人,哨长近卫2人,每哨设一个侦查小队,和5名通信兵,总计303人。
西乡人民军将设置3个作战哨,一个近卫哨,一个加强总旗,至于我的亲卫小队,扩为亲卫小旗。
第一哨哨长晏保平,辖第一总旗晏水生部,第二总旗晏铁蛋部,第三总旗冷清风部。
第二哨哨长周玉贵,辖第四总旗晏承林部,第五总旗胡勇部,第六总旗卢同光部。
第三哨哨长丁河山,辖第七总旗黄二狗部,第八总旗晏承功部,第九总旗曹木根部。
近卫哨哨长晏光亮,辖近卫第一总旗晏雪令部,近卫第二总旗晏承明部,近卫第三总旗晏二宝部。
李森林的高乡独立小旗,改为高乡独立总旗,独立总旗下辖4个小旗。”
晏羽一口气念完任命。
除了晏水生,其他人都难掩得意之色。
在军长宣布只有3个作战哨时,晏水生就知道了。
至于那近卫哨,还不如他这第一总旗的份量大。
毕竟近卫哨就守着老家,没有杀敌立功的机会。
整编后的将领任命宣布完成。
下一个就是各军驻防问题了。
这么多军士,总不能全部驻扎在清水桥军营,磨合训练。
晏羽说道:“第一哨,驻扎在清水桥军营,第二、第三哨驻扎到太平岭军营。护卫哨在南岭、阳子窝工坊与噪水河军工坊驻扎。”
前面两次战斗,晏保平一直参与。
为了权衡功劳,也为了锻炼所有的将领。
这次留下第一哨在清水桥军营,作为预备队。
晏保平听说自己第一哨,要驻扎在清水桥军营。
铜鼓营大军,想进入西乡,必须得走太平岭方向。
至于从仁乡那边,全是一些山道小路。
别说大军,就是并排两个人走都费劲。
晏保平起身说道:“军长,我第一哨,两次战斗都参与了,这次铜鼓营敌军,实力远超前面两次,职下申请,第一哨前往太平岭军营,整军备战斗。”
“那你问问,第二哨,第三哨,愿不愿和你换。”
“这…”
大家都知道,战斗将在太平岭方向。
有立功拿奖励的机会,谁会让给别人。
见晏保平站着还不死心。
晏羽又说道:“此次是第一面对朝廷大军,还是主动进攻我们,你们第一哨责任很重,从仁乡下崇乡方向,还有七八条山道小路,难保敌人不会派出小股部队,直奔阳子窝工坊。”
“职下明白,我第一哨在各个小路上,驻防一个小队,确保第二、第三哨在前面安心吃肉。”
晏保平这话说得,确实刺耳。
周玉贵是软弱惯了,可丁河山不惯着。
丁河山起身说道:“总不能所有的仗,都让你晏保平去打,要不我们都编成近卫哨,就你一个作战哨算了。”
晏保平反驳道:“前面两次,一次是地痞流氓,一次是那几十个巡检兵丁,这次可是官府大军能一样吗?”
“那下一次了,下一次碰到京营,碰到边军,你是不是又得说,这次只是羸弱的卫所兵?”
“这…”
晏保平被丁河山怼得哑口无言,而晏羽在一旁看戏。
将领们争抢杀敌立功的机会,这是好事,晏羽自然不会干涉。
如果真有人愿意换,换掉立功的机会。
那晏羽就得考虑考虑,打压晏保平了。
争论结束。
晏羽也开始了下一步的安排。
“第一哨将侦察小队,全都派往仁乡方向,第二哨侦察小队进入下崇乡,第三哨侦察小队潜入铜鼓营周边。”
会议开完后。
晏羽将所有将领都留了下来,说是一起在清水桥军营吃午饭。
但现在离饭点还早。
西乡三个剃头匠,都在点将台上等待。
在训练新兵时,晏羽发觉大家头发都很长,又很脏。
想强制大家把头发剃了,担心军士抵制,甚至生恨。
毕竟在古代,身体发肤,受之父母。
晏羽在众将领的注视,坐到剃头匠前面。
按事先沟通好的,铲了一个四方四正的平头。
台下将领虽然好奇,但也不敢过问。
生怕军长也要他们,剪个这样的头发。
“周玉贵,过来坐下。”
见没人主动上来,晏羽便从自己小舅子下手。
这下其他将领也反应过来了。
军长是想让全军军士,都剪这个发型。
只是不好强制下令,这才从自己小舅子先下手。
很快!
台上的三个剃头匠,忙活个不停。
从哨长、总旗、旗长…
还想继续在西乡人民军中干,想升官。
就得主动配合,毕竟是军长的带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