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做作战计划的确认。
西乡人民军示敌已弱,将商行、军工坊等人员物资,全部撤回西乡。
但是!
商行旁边新建的中转仓库。
里面那价值十几万两的货物,并未搬走,只是紧锁仓库门。
涛哥儿也接到晏羽的命令。
西乡集镇周边的三个都所,协助所有乡民,往周边深山逃去。
就连乡民家中的粮食,也要藏于深山之中。
而太平岭军营,已是狼狈不堪。
除了武器与随军干粮,就连储备的粮草与锅灶,都来不及搬走。
正如黄二狗猜测。
黄耀武派到西乡的斥候,见西乡山匪的狼狈逃窜,便紧寻到黄耀武报信。
在兜率寺安营扎寨里黄耀武。
睡梦中被亲卫叫醒,说是斥候带回,西乡有紧急军情
黄耀武也不顾形象。
裹着被子,坐在床上,传斥候来汇报。
黄耀武不可置信问道:“什么?你说西乡山匪弃营逃了?”
以太平岭的地势,虽不能说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
但想要攻上去,肯定要折损些人马,费些时日。
斥候回道:“是的!不但西乡山匪逃了,就连招商商行、噪水河那奇怪的工坊也都撤了。”
“那西乡百姓了?”
“也都逃进了大山,小人看到那些百姓,将家中粮食,一同搬进了大山。”
“看来西乡山匪,是真的弃营逃了。”
“大人!那招商商行旁,有5个仓库的货物,西乡山匪,并未搬走货物。”
黄耀武在整军备战时,对西乡山匪也有了一些了解。
只是!
得知招商商行货物的价值后。
对于招商商行的关注,远超过西乡山匪的军队。
黄耀武问道:“你确定那个仓库内,都堆满了货物?”
“小人确定,小人在西乡蹲了大半个月,那5个仓库里,可是码了一百车的货物。”
一百多车货物。
若真是招商商行的货物,一车可就值上千两。
那岂不是说,有价值十多万两的货物?
难道?
这西乡山匪匪首晏羽,想用这十多万两的货物,买个平安。
也是!
这晏羽本就是商人。
杀入宁州城,诛杀宁州同知通判,也是因为这二人,要抢其商货。
洪都府知府范大人,也是因为晏匪的秘方,要发兵剿匪。
可若是那晏匪真被抓走了。
他黄耀武的铜鼓营,又得过穷日子了。
若晏匪还在西乡,而且还这么识趣。
那他黄耀武,年年都可来剿一次匪。
每年十多万两的收入。
那完全可以花钱,走关系提拔。
不对!
提拔走了,这头肥羊就不是自己的了。
现在北方战乱连连,有兵才最安稳。
还是先将铜鼓营满编。
每年有这些钱财补充,再加上铜鼓营那几万亩军田。
当然,这个满编兵丁,大部分得是自己的家丁兵。
别说他一个守备将军,就是参将、总兵,哪个将军能有3000家丁兵。
黄耀武在心中,美美的盘算好。
第二日天微亮。
黄耀武的50余名家丁兵,先行一步进入西乡。
至于其他千户、百户,则随黄耀武,在兜率寺等候消息。
铜鼓营内也不是铁板一块。
难保招商商行内的货物价值,不被手下泄露出去。
这十多万两的商货,黄耀武要先派家丁确认,并占领。
手下将领的好处,等大军进入西乡后,再做盘算。
至于洪都知府范沫那边。
嘿嘿!
天高皇帝远,随便从招商商行仓库中,挑个几千两的货物应付了事。
黄耀武打算留下这棵摇钱树。
在西乡集镇上驻扎个月。
期间随便派些人,到山里晃悠几次。
如此!
战报就写,攻入西乡,剿获山匪财物若干,山匪已逃往深山。
“军长!侦察兵来报,有一股50余人的官兵,正朝太平岭而来。”
周玉贵气喘吁吁跑来汇报道。
“怎么就50多人,铜鼓营的大军了?”
“还在兜率寺,并未拔营。”
“这50名官兵,是精锐还是老弱?”
“都是带甲兵丁,还有几匹战马。”
“不对呀!就是先头部队,也该有大军在后。”
“咱们要不要吃了这股先头部队?”
“不用,第一哨在三起岭那边驻扎了一个总旗,这50余名官兵,靠近不了二房源村周边十里。”
“那这50余官兵是来干啥的?”
“不用管他们,让侦察队派人跟上,过了太平岭,他们也逃不出去。”
“军长,咱们深夜赶路,蹲在太平岭两侧山里都这么久了,眼看就到中午了,铜鼓营大军咱还没动静。”
“要沉住气,跟着这50余官兵,我们就知道这铜鼓营,在打什么算盘了。”
这50余名官兵,进入西乡后,直奔招商商行旁的仓库。
撬开锁,清点了一下商货后。
便又有几名军士,骑着马匹,返回兜率寺。
得到这50多名官兵的行踪后。
丁河山说道:“靠!原来这群人是来抢商货的。”
晏羽留下招商商行仓库的商货,原意只是麻痹铜鼓营官军。
没想到却弄巧成拙,被黄耀武理解为贿赂了。
晏羽回道:“那更好,有了这些商货的勾引,铜鼓营官军更会放下警惕。”
“要是铜鼓营大军不来,派些力夫把商货拉走怎么办?”
“不会的!这样草草收兵,那个铜鼓营的黄守备,没法向洪都知府交差。”
“可是!这离铜鼓营扎营的兜率寺,还三十多里,等铜鼓营到来,也得是明天了,这三月的山林,得把人冻病了不可。”
“趁着还有太阳,叫军士们把棉被铺开晒晒,晚上大家挤一挤,克服一下困难。”
是的!
晏羽不但给西乡人民军,制作了干饭团,作为随军口粮。
而且每个军士,都背着一床棉被,和一个竹水壶,作为单兵生活物资。
在山上又冻了一夜。
幸亏西乡人民军军士都年轻,伙食又好,又天天有体能训练。
虽说都冻得鼻涕直流,但没人感冒。
“军长!来了。”
周玉贵兴奋跑来,向晏羽汇报道。
“是都来了,还是部分力夫?”
“都来了,爬到蛇背山顶,可以看得到。”
“晏保平,周玉贵,你们随我去蛇背山顶看看。”
2000多人的队伍,拉出2里长的队形
晏羽和几个将领,爬在蛇背山的石头上,远远的看着。
丁河山小声抱怨范:“可惜了,距离太远,看不清铜鼓营的马车上,拉的是啥?”
太远看不清?
是呀!
若是给军队装备望远镜,特别是侦察队的军士。
那我军能看见敌人,敌人却没法看见我军。
能做望远镜,那么瞄准镜了?
西乡人民军军士,常规练习射击距离,都是七八十步。
有了瞄准倍镜。
以西乡人民军,手中的燧发枪威力射程,150步都能破甲。
对!
晏羽想到,等处理完这伙铜鼓营官军。
便开始琢磨玻璃的生产。
有了玻璃,就有望远镜,就有瞄准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