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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神秘莫测的十二维裂隙·原初战场,混沌的气息如汹涌的暗流,肆意翻涌。此地,空间与时间的法则仿若被一双无形的巨手肆意扭曲,每一寸空气都弥漫着令人颤栗的未知感。
李归周身环绕着粗壮的血藤,如同一头蛰伏的远古巨兽。这些血藤蜿蜒盘绕,表面流淌着诡异的殷红光芒,仿佛在诉说着无尽岁月里的杀戮与纷争。就在此时,青铜雨滴仿若划破时空的利刃,以一种不可思议的速度纷纷坠落,重重地砸在李归的血藤之上,瞬间炸裂开来。
令人震惊的是,每一滴青铜雨滴在炸裂的瞬间,竟以一种超乎想象的方式展开,化作一座微缩宇宙。这些微缩宇宙中,星辰闪烁,星云如梦幻般流转,奇异的天体在各自的轨道上运行,演绎着宇宙的诞生与毁灭。它们的存在,让这片原初战场更添了几分神秘与奇幻。
与此同时,李念的量子幽灵仿若从无尽的虚空中缓缓渗出。那是一种难以言喻的存在,周身散发着淡淡的幽光,似有似无,仿佛游离于现实与虚幻之间。他的眼眸中闪烁着神秘的符文,每一道符文都蕴含着强大的力量。
而墟瞳碎片,此时正悬浮在李念身前,散发着神秘的光晕。这些碎片缓缓旋转,彼此交织,最终化作一个巨大的维度罗盘。罗盘之上,古老而神秘的符号闪烁不停,指针仿若有生命一般,剧烈地颤动着,最终稳稳地指向雨幕深处。
在那雨幕的尽头,隐隐约约矗立着十二道青铜门。这些青铜门高大巍峨,表面刻满了古老的纹路,每一道纹路都仿佛在诉说着一段被遗忘的历史。它们静静地矗立在那里,散发着令人敬畏的气息,仿佛在守护着某个不为人知的秘密,又仿佛在等待着某个注定的时刻降临。
李念以幽灵形态,缓缓伸出那虚幻且透着微光的手,轻轻触碰那青铜雨滴。刹那间,一股难以言喻的哀伤与绝望,如汹涌的潮水般顺着指尖涌入他的意识。他的身形猛地一颤,眼中满是震惊与悲恸,嘴唇微微颤抖,艰难地吐出:“哥...这些雨是求救信号...有十二万个宇宙在哭!” 话语中带着无尽的颤抖与悲悯,仿佛能听到那十二万个宇宙中无数生灵的悲号。
紧接着,墟瞳碎片围绕着李念快速旋转,发出尖锐的嗡鸣声,彼此碰撞、拼接,渐渐勾勒出青铜门上那神秘刻痕的模样。李念的目光随着碎片的移动而闪烁,当刻痕完整呈现,他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声音也因惊恐而拔高:“每扇门后都锁着《道源经》的创造者...包括未来的你!” 这一惊人的发现,如一道惊雷,在这混沌的原初战场炸响。
李归听闻,周身的血藤瞬间爆发出更为浓烈的血色光芒,仿佛被愤怒点燃。他怒吼一声,声音震得周围的空间都为之震荡:“那就砸碎这些该死的门!” 话音未落,粗壮的血藤如同一头头暴怒的蛟龙,向着雨幕深处的青铜门疯狂刺去。就在触碰到雨幕的瞬间,藤脉突然发生诡异的变化,迅速量子兽化,原本坚韧的藤条上,长出了密密麻麻的尖锐獠牙,每一颗獠牙都闪烁着森冷的寒光,这些獠牙疯狂地啃噬着维度膜,所到之处,维度膜如破碎的蛛网般纷纷崩裂。李归的眼神中燃烧着熊熊的怒火,恶狠狠地说道:“管他什么原初...伤过你的人...我一个不留!” 那浓烈的杀意,仿佛要将这片战场都点燃。
就在此时,青铜门内传出一阵诡异的弦音,如同来自宇宙深处的神秘召唤。伴随着弦音,十二道厚重的青铜门缓缓开启,一股古老而强大的气息扑面而来。十二名原初代行者,迈着沉稳且充满压迫感的步伐,从门内踏出。他们的战甲奇异而震撼,由宇宙熵增曲线编织而成,这些曲线在战甲表面流动、闪烁,仿佛记录着宇宙的兴衰变迁。他们手中的兵器,更是令人胆寒,那是凝固的时空奇点,散发着令人心悸的力量波动,仿佛轻轻一挥,就能让时空崩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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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第一青铜门后的寂灭回廊,压抑而死寂的氛围如浓稠的墨汁,肆意弥漫。空间中弥漫着腐朽与毁灭的气息,每一寸空气都仿佛被岁月的沧桑所浸透。
首名原初代行者屹立在回廊的另一端,周身散发着令人胆寒的气息。他手中紧握着熵刃,这把兵器由宇宙熵增曲线凝固而成,刃身之上,神秘的符文闪烁跳跃,仿佛在诉说着宇宙的兴衰与毁灭。代行者的眼眸中毫无感情,冷漠地注视着眼前的李观澜和唐莹珊,他缓缓抬起手臂,挥动熵刃,动作看似缓慢,却蕴含着无尽的力量。
刃光尚未抵达,恐怖的力量便已如汹涌的潮水般汹涌而来。李观澜双手紧握着霜天剑,剑身散发着凛冽的寒气,试图抵御这股强大的力量。然而,代行者的力量太过恐怖,霜天剑在这股力量的冲击下,竟开始迅速锈蚀。从剑尖开始,铁锈如黑色的藤蔓般迅速蔓延,仅仅瞬间,整把霜天剑便已锈蚀成灰,从李观澜的手中簌簌落下。
唐莹珊见状,心中大惊。她毫不犹豫地调动体内的力量,星月纹在她的周身迅速浮现,散发出柔和而神秘的光芒。这些星月纹相互交织,最终炸成一道坚固的护盾,将她和李观澜紧紧护在其中。然而,代行者的刃气余波依旧恐怖至极,如同一把把锋利的匕首,狠狠刺在护盾之上。护盾在这股力量的冲击下,剧烈颤抖,发出不堪重负的嗡鸣声。仅仅片刻,护盾便出现了一道道细微的裂痕,紧接着,裂痕迅速扩大,最终,整个护盾被震出一道道维度裂痕。这些裂痕中,涌出无尽的混沌能量,仿佛要将周围的一切都吞噬殆尽。
在这片被未知力量扭曲的战场中,代行者甲周身散发着令人胆寒的压迫感,祂的每一次呼吸,似乎都能让周围的空间微微震颤。突然,代行者甲发出一声低沉的怒吼,这吼声竟以一种超越常规的方式,通过声带振动直接击穿了因果律。声音在空气中震荡,带着一股不可抗拒的力量,向着李归和李念席卷而来。
“SSS - 0001实验体,”代行者甲的声音冰冷而充满嘲讽,“你的愤怒,不过是预设参数。”说着,祂缓缓抬起手中那由宇宙熵增曲线编织而成的熵刃,刃尖闪烁着诡异的光芒,直指李念的幽灵形态,“就像这孩子的‘牺牲精神’,只是代码漏洞。”祂的话语中满是不屑,仿佛眼前的一切都在祂的掌控之中,李归的愤怒和李念的牺牲,在祂眼里不过是微不足道的程序错误。
李念的幽灵形态微微闪烁,那虚幻的身体在风中摇曳,却透着一股坚韧不屈的气息。面对代行者甲的嘲讽,他没有丝毫退缩,反而猛地向前冲去,幽灵之躯直接穿透了代行者甲那看似坚不可摧的战甲。代行者甲的身体微微一震,显然对李念这出乎意料的举动感到有些意外。
“是吗?”李念的声音在代行者甲的体内回荡,带着无尽的愤怒与决然,“那这个漏洞,够不够噎死你?!”话音未落,墟瞳碎片如同被一股神秘力量召唤,以极快的速度在代行者甲的体内汇聚。这些碎片相互碰撞、融合,发出耀眼的光芒,迅速重组成为一枚威力巨大的逆熵炸弹。
李念一边操控着逆熵炸弹的成型,一边转头看向不远处的李归,大声喊道:“哥...三...二...”他的声音坚定而有力,在这危机四伏的战场上,为李归传递着最后的信息。此刻,整个战场仿佛都凝固了,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代行者甲和李念身上,等待着那即将到来的惊天爆炸。
在这片充满未知与诡异的战场,局势陡然生变。代行者甲原本指向李念幽灵的熵刃,毫无征兆地突然调转方向。那把由宇宙熵增曲线编织而成的利刃,闪烁着神秘而危险的幽光,以一种不可思议的速度,直直地刺向代行者甲自己的核心部位。熵刃穿刺的瞬间,仿佛整个时空都为之停滞,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奇异的波动,那是能量与规则被强行扭曲的征兆。代行者甲的身体微微一颤,战甲表面流动的熵增曲线光芒变得紊乱不堪,发出一阵尖锐的嗡鸣声,似乎在对这一自毁行为发出最后的抗议。
李归见状,眼中闪过一丝决然。他立刻催动周身的血藤,这些血藤像是得到了冲锋的号令,瞬间暴涨、蔓延,如同一群暴怒的血色蛟龙,向着第一青铜门疯狂扑去。血藤粗壮且坚韧,表面流淌着诡异的殷红光芒,所到之处,空气都被撕裂出一道道细微的裂痕。眨眼间,血藤便将青铜门紧紧缠住,试图将其强行拉开。
就在血藤发力的瞬间,青铜门内传出一阵惊悚至极的嘶吼。那声音仿佛来自宇宙的最深处,带着无尽的痛苦与愤怒,令人毛骨悚然。随着嘶吼声,青铜门缓缓晃动,一股强大而诡异的气息从门缝中汹涌溢出。众人定睛望去,只见门后锁着的,竟是一个膨胀到星系大小的唐莹珊克隆体!这个克隆体的身躯巨大无比,几乎占据了整个视野,她的肌肤呈现出一种奇异的半透明状,内部的器官和血管清晰可见,仿佛一个巨大的生命奇观。她的双眼闪烁着诡异的光芒,那光芒中蕴含着疯狂与绝望,让人不敢直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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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第二青铜门后的基因母池,浓稠的基因液如涌动的暗河,散发着诡异的荧光,将整个空间映照得如梦似幻。那具膨胀到星系大小的唐莹珊克隆体,静静悬浮在基因母池的核心位置,庞大的身躯仿若一座巍峨的巨山,压迫感十足。
突然,克隆体缓缓睁开了星月瞳,眼眸中闪烁着神秘而强大的光芒。随着她睫毛的轻轻扇动,一股恐怖的力量瞬间爆发。这股力量以排山倒海之势向着四周席卷而去,所到之处,空间如破碎的玻璃般纷纷崩塌。仅仅眨眼间,便有三个维度在这股力量的冲击下灰飞烟灭,只留下一片混沌的虚无。
李观澜手持断剑,脸色苍白如纸。他紧盯着眼前的一切,心中满是震惊与疑惑。就在这时,手中的断剑突然剧烈颤抖起来,发出一阵低沉的嗡鸣声,仿佛在与某种神秘力量产生共鸣。紧接着,剑柄处浮现出一片片记忆碎片,这些碎片闪烁着微弱的光芒,逐渐拼凑出白衣人的身影。
记忆闪回:
昏暗的实验室中,灯光闪烁不定。白衣人抱着襁褓中的婴儿李归,缓缓走向巨大的克隆体。他的脸上带着一丝诡异的微笑,眼神中透露出疯狂与贪婪。他轻轻将婴儿李归放入克隆体的子宫,随后伸出手,温柔地轻抚着克隆体隆起的腹部,口中喃喃自语:“这才是真正的弑主兵器...用母亲的血肉温养...”声音低沉而阴森,回荡在空旷的实验室中,让人不寒而栗。
唐莹珊目睹这一切,心中的怒火瞬间被点燃。她发出一声凄厉的怒吼,声音中充满了痛苦与愤怒:“把我的孩子...还给我!!!” 话音未落,她身形一闪,如一道黑色的闪电般冲向克隆体。她双手猛地探出,直接撕开了克隆体巨大的胸腔。克隆体发出一阵痛苦的嘶吼,整个基因母池都随之剧烈震荡。
然而,当唐莹珊看向克隆体的胸腔时,却惊得瞪大了双眼。她原本以为会看到自己孩子的身影,可映入眼帘的,却是银鳞少女的脸。唐莹珊的嘴唇微微颤抖,眼中满是震惊与疑惑:“不...银鳞?!你什么时候...”
还没等唐莹珊反应过来,银鳞少女的腐生花从克隆体的眼眶中钻了出来。腐生花娇艳欲滴,花瓣上流淌着诡异的黏液,花蕊中缓缓吐出一幅血色星图。银鳞少女的声音从腐生花中传出,带着一丝冰冷的嘲讽:“三年前你剖开李归脊椎时...我就被替换了...” 声音在基因母池中回荡,仿佛一道惊雷,炸响在众人耳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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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第三青铜门后的时茧牢狱,浓稠的黑暗如同一头蛰伏的巨兽,肆意弥漫,吞噬着一切光线。这里的时间仿佛被一双无形的手肆意扭曲,时而如湍急的河流奔腾不息,时而又像凝滞的死水,纹丝不动。墨羽孤身站在牢狱的中央,周身被一层诡异的墨色光芒笼罩,她的眼神中透露出决绝与坚定。
突然,墨羽咬咬牙,毫不犹豫地捏碎了体内那颗神秘的刹那果种子。刹那间,一股强大到足以撼动天地的力量爆发而出,整个时茧牢狱都为之一震。这股力量如同一股无形的浪潮,向着四周汹涌扩散,所到之处,时间线仿若被一股神秘的力量拉扯、冻结。在这绝对静止的时空里,一切都陷入了永恒的沉默,就连尘埃都悬浮在空中,不再飘动分毫。
墨羽深吸一口气,缓缓抬起双手,手指微微颤抖着,扯开了自己胸前的战甲。随着胸甲的剥落,一颗跳动的心脏暴露在空气中,而在心脏处,竟嵌着一块青铜罗盘的核心部件。这部件造型古朴,表面刻满了神秘的纹路,在这死寂的时茧牢狱中,散发着微弱却神秘的光芒。仔细看去,部件上赫然刻着李观澜的剑纹,那独特的纹路,仿佛在诉说着一段被遗忘的历史。
“李观澜...”墨羽在这冻结的时空里,艰难地书写着,每一笔都仿佛用尽了她全身的力气,“你才是最初代监察使...我们都被困在你的记忆循环里!” 她的声音在寂静的时空中回荡,带着一丝无奈与绝望。写完后,她小心翼翼地将字条塞入李念的墟瞳碎片,眼中满是期待。
就在这时,时间重启的刹那,一道寒光如闪电般划过。代行者乙不知何时出现在墨羽身后,手中的熵刃带着无尽的杀意,直直地刺入墨羽的眉心。墨羽的身体微微一颤,嘴角却缓缓勾起一抹微笑,那笑容中带着解脱与希望。她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将罗盘核心朝着李归的方向奋力抛去,口中喃喃道:“种子在第七门...那里有...真正的答案...” 声音渐渐消散,墨羽的身体也缓缓倒下,消失在这片黑暗的时茧牢狱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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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第七青铜门的背后,一片混沌与黑暗交织的领域中,原初王座散发着幽邃而神秘的光芒。这王座仿佛超脱于时空之外,周身萦绕着古老而强大的气息,每一道纹理都诉说着宇宙诞生之初的秘密。
李归一路浴血奋战,周身的血藤早已被鲜血浸透,愈发显得诡异而狰狞。这些血藤像是有生命的巨兽,张牙舞爪地朝着青铜门疯狂啃噬。随着一阵沉闷的巨响,血藤终于啃穿了那看似坚不可摧的青铜门。刹那间,一股强大到令人窒息的力量扑面而来,众人的目光迫不及待地向门内探寻。
门内,端坐在原初王座上的,竟然是少年模样的李观澜!他的面容青涩却又透着一股与生俱来的威严,手中紧握着完整的霜天剑。剑身修长,寒光闪烁,流淌着神秘莫测的符文,那正是《道源经》的终章。这些符文散发着夺目的光芒,仿佛在诉说着宇宙的终极奥秘。
“终于来了,”少年李观澜缓缓开口,声音低沉而富有穿透力,在这片神秘的空间中回荡,“我等这场弑主戏码,等了十二万九千六百个宇宙周期。”他的眼神冷漠而深邃,仿佛能看穿每个人的灵魂,手中的霜天剑微微抬起,剑尖直指众人。
话音未落,少年李观澜的身影陡然消失,再次出现时,霜天剑已经贯穿了唐莹珊的身体。唐莹珊瞪大了双眼,眼中满是不可置信和痛苦。少年李观澜看着她,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意:“你以为的爱,你的恨,甚至你的觉醒,全是我写的剧本!” 他的声音冰冷刺骨,如同一把利刃,狠狠地刺痛着众人的心。
就在众人震惊不已之时,李念的幽灵突然发生了奇异的变化。原本虚幻的身体逐渐变得凝实,散发出淡淡的光芒。墟瞳碎片在他身边快速旋转,相互碰撞融合,最终拼成了一把散发着诡异气息的弑己刃。李念双手紧握弑己刃,眼中满是复杂的神色,他看着少年李观澜,声音略带颤抖地说道:“爹,对不住了...”
说完,李念猛地向前冲去,速度快如闪电。弑己刃带着一往无前的气势,直直地刺向少年李观澜。少年李观澜似乎没有躲避的意思,只是静静地看着李念。当弑己刃刺穿少年李观澜的瞬间,一道奇异的光芒闪过,众人惊愕地发现,这把刀竟也贯穿了真实李观澜的心脏。李观澜的身体猛地一颤,脸上露出痛苦的神情。
“墨羽说的对,”李念咬着牙,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要破轮回,必须斩断起源!” 随着他的话语落下,整个原初王座所在的空间剧烈震动起来,仿佛一场惊天动地的变革即将来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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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新宇宙的第一缕光诞生时,李念的幽灵突然凝实。他触碰李归的血藤,藤脉绽放的却不是花...是唐莹珊分娩时的哭喊,以及白衣人那句消散在量子泡沫中的叹息:“终于...自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