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几天很快就到了端午节。应天城官道内,凤郡王朱凤身着一袭素白的袍子,衣袂飘飘,他的头上戴着一顶玉冠,玉冠上镶嵌着宝石,在阳光下闪耀着耀眼的光芒,更显得他的气质高雅、风度翩翩。凤郡王此刻在应天城逗留了十多日,已经有快二十年没有回到老家了。他本来想回城南巷子里看看故居。可是怕秦淮和门口邻居认出他来,所以就作罢了。
凤郡王面色凝重地离开应天城,心急如焚地想要赶回京都城王府中陪伴王妃和儿子朱双。
他犹如离弦之箭一般,快马加鞭,短短数日便回到了王府。他心急如焚,迫不及待地去看望王妃。此时的王妃,已身怀六甲,腹部已经隆起,犹如一座小山丘,行动起来颇为不便。凤郡王妃的心情犹如那阴沉沉的天空,压抑而沉闷。前段时间,她的父亲丞相因科举一事被皇帝下令斩首,娘家也遭抄家,母亲、兄弟、侄子都被迫返回原籍,这一别,或许今生都难以再相见。然而,自从得知自己怀有二胎的那一刻起,她心中的阴霾才渐渐散去,仿佛春日里的阳光穿透云层,带来了一丝温暖和希望。凤郡王看到王妃心情变好非常开心。又来到儿子朱双院落里。
踏入院子,便看到儿子朱双正与教的文化课先生相对而坐。朱双身姿挺拔,一袭素色长袍,显得儒雅而又专注。他微微前倾身子,认真聆听先生讲解经史子集,时而蹙眉思考,时而点头称是,那专注的神情,仿佛整个世界都只剩下眼前的知识。
文化课先生则是一位年逾古稀的老者,面容清瘦,却透着一股文人的睿智与从容。他手持书卷,声音虽略显苍老,却掷地有声,每一个字都仿佛带着岁月
的沉淀,在空气中回荡。凤郡王轻轻踱步上前,不愿打扰这专注的学习氛围。朱双眼尖,率先看到了父亲,忙起身行礼:“父王。”文化课先生也放下书卷,起身向凤郡王见礼。凤郡王笑着摆了摆手,示意他们不必多礼,而后饶有兴致地看向书卷,问道:“先生今日教的是何内容?”先生恭敬答道:“正讲解《论语》中修身治国之理。”凤郡王微微点头,又看向朱双:“可有心得?”朱双思索片刻,道:“儿子觉得为人当以仁为本,治国当以礼为先。”凤郡王露出欣慰之色,夸赞道:“说得好。”随后,他又与先生交流了一番治学之道,先生对凤郡王的见解也颇为赞同。不知不觉,日头渐西,凤郡王便让朱双早些休息,自己则回到了王妃处。他将朱双的表现告知王妃,两人脸上都洋溢着幸福的笑容,对未来充满了期许。
等凤郡王回到京都城第二天一早,就去齐王府看哥哥朱仁了。齐亲王自从庄护卫被皇上派去送大夏国的大臣回国后,心情便一直不好,今天看到凤郡王来看他,心情突然变好。兄弟两人还一起下了棋和一起喝酒了。一直到下午,凤郡王才离开齐王府,回自己的郡王府了。
待凤郡王府离去后,齐亲王竟来到一处陌生院落。他步入院落,只见其中有一间低矮的房屋。屋内,一位二十岁左右的小姑娘见齐亲王驾临,赶忙上前跪地说道:“奴婢拜见齐亲王。”齐亲王定睛一看,原来是昔日与秦淮一同在洗衣房做事的小梅姑娘。如今秦淮已离开王府,这房屋便仅剩小梅一人居住。齐亲王望着这间屋子,不禁忆起四个多月前自己中了春药,强暴秦淮之事。他心中再次涌起懊悔与悔恨之情,愈发觉得对不住秦淮。
齐亲王凝视着小梅,缓声道:“你可还挂念着秦淮?”小梅垂首应道:“小梅一直称秦淮为干娘,干娘在王府洗衣房做工两年,待小梅甚好,这几个月来,小梅无时无刻不在思念她。”齐亲王听罢,沉默不语。
齐亲王迈着沉重的步伐,缓缓地穿过王府的庭院,朝着自己位于西侧的跨院走去。一路上,他沉默不语,心中似乎有千头万绪在交织缠绕。
王府的仆人们远远地看到齐亲王走来,都纷纷低头行礼,不敢发出一丝声响。他们知道王爷此刻心情不好,生怕自己的一个举动会惹恼他。
今天的齐亲王与往常大不相同,他对那些仆人们的行礼完全视而不见,就好像他们根本不存在一样。通常情况下,齐亲王总是会热情地与下人们打招呼,展现出他和蔼可亲的一面。
然而,今天的他却完全变了一个人,他的目光始终落在前方,似乎那里有什么极其重要的事情正等待着他去处理。但实际上,只有齐亲王自己心里清楚,此刻他的内心是多么的迷茫和不安。
最近一段时间,齐亲王遇到了许多棘手的问题,这些问题让他感到束手无策,不知道该如何解决。他的思绪如同一团乱麻,剪不断理还乱,使得他无法集中精力去应对眼前的事情。
齐亲王突然思念秦淮,不知道哪个被自己伤害过的女子现在回到家乡可好。秦淮和她的丈夫在一起生活幸福吗?她的丈夫想必是个忠厚之人,会疼她、惜她,给予她自己未曾给过的安稳。齐亲王突然有了一个念头,带小梅姑娘去秦淮的家乡杏花村看看秦淮。小梅姑娘本是秦淮的干女儿一起工作生活了两年,母女情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