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廖峰话锋一转，“还需要公章啊！”
吴迪一拍大腿：“我去！我回去拿！”
廖峰翻了个白眼：“来回至少一个小时，黄花菜都凉了！”
众人顿时又陷入了绝望。
开标单位的几个人也面面相觑，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刘波一看这情况，没办法了，只能让关建刚回来。
关建刚把第二名带了回来。
第二名此刻已经完全没有了之前的嚣张气焰，像一只温顺的小绵羊一样，乖乖地站在那里。
当他听到自己中标的消息时，整个人都傻了，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我……我中标了？”第二名结结巴巴地问道，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
“对，你中标了。”短发青年面无表情地说道，语气里带着几分不耐烦。
第二名顿时喜出望外，脸上的笑容都快咧到耳朵根了。他赶紧掏出手机，激动地拨通了一个号码：“喂，老板！我中标了！咱们中标了！”
电话那头传来一阵爽朗的笑声：“好！好！好！你小子干得漂亮！回来给你发奖金！”
第二名挂断电话，得意洋洋地看了刘波等人一眼，直到看见关建刚冷漠的脸色，才收起笑容。
刘波等人脸色难看，张强若是没来也就算了，来了不知跑哪去了，还打不通电话，真是憋屈。
“走吧，咱们先回去。”廖峰叹了口气，拍了拍刘波的肩膀。
几人垂头丧气地走出大礼堂，心里五味杂陈。
到了楼下，刘波再次掏出手机，给张强打电话。
“嘟……嘟……嘟……”
电话依旧无人接听。
“老二这个吃货，可能是饿了去买东西了，说不定一会儿就回来了。”吴迪提议道，“咱们先等等，在一起回店里。”
众人点点头，殊不知，张强正即将遭遇危机。
...
涯水区，五行足浴，灯光暧昧。
至尊包间内，地板光可鉴人，丝毫看不出之前血迹斑斑的痕迹。
新来的技师手法轻柔，给斜躺在沙发上的雀哥按着摩，力道恰到好处。
一个小弟凑到雀哥耳边，压低声音汇报：“雀哥，鬼火帮那几个小子，一直在市政大楼里头待着，咱们的人，找不到下手的机会。”
雀哥眉头微皱，随即舒展开来，摆了摆手：“行吧，算他们走运，放他们一马。咱们走。”
说完，他从沙发上坐起，带着几个小弟，大摇大摆地走出了包间。
楼下，另一间包间，张强，刚享受完一套“泰式古法”，浑身舒坦。
他慢悠悠地穿好衣服，还不忘跟技师贫嘴几句：“妹子，手法不错啊，几号啊？下次还找你。”
技师掩嘴轻笑，报了个数字。
张强咧嘴一笑：“得嘞，记住了。”
他晃晃悠悠地来到前台，准备结账。
此时雀哥一行人也站在门口换鞋，准备离开。
“您好，您一共消费599。”
收银员甜美的声音响起。
张强点点头，裤兜里的手机震个不停。他从兜里掏出一沓钞票，数都没数，直接递了过去。
“咋了，老四？”
张强声音洪亮，带着一丝刚“放松”完的慵懒。
“哦，我出来吃点东西，马上就回去，不用来接我。”
“行，你等我。哎，你放心，我不惹事，谁敢惹我啊？”
张强挂断电话，把手机塞回兜里，对收银员说道。
“找钱。”
雀哥一直在旁边听着，眼神闪烁。
红头发，胖子？
这不就是刚才小弟汇报的鬼火帮成员的特征吗？
他上下打量着张强，目光不善。
张强也注意到了雀哥的目光，眉头一皱，毫不客气地怼了回去：“你瞅啥？”
雀哥冷笑一声，语气嚣张：“瞅你咋地？你叫张强？”
张强一愣，随即反应过来，这孙子认识自己？
“我是张强，你是哪根葱？怎么知道老子名字的？”
张强双手叉腰，一副“老子天下第一”的架势。
雀哥嘴角勾起一抹阴冷的笑容：“你是鬼火帮的？”
“怎么地？”张强毫不示弱。
“你们越界了。”
雀哥的声音冰冷。
“越界？这足浴店你家开的？老子想去哪儿就去哪儿，关你屁事！”
张强顿时火冒三丈。
气氛瞬间剑拔弩张，一场大战一触即发。
雀哥身边一个小弟猛地冲向张强，张强直接抡圆了胳膊。“啪”的一声脆响，那小弟直接被扇飞出去，撞翻了一张茶几。
另一个小弟见状，怒吼一声，也扑向张强。
张强不闪不避，一把抓住那小弟的衣领，直接来了个过肩摔。
“砰”的一声，那小弟重重地摔在地上，半天爬不起来。
雀哥和虎哥在一旁略微惊讶。
这胖子，倒是有两下子！
雀哥摘掉眼镜，跟着上前。
小弟们原本有些胆怯，一看这架势，也顾不上许多了，一拥而上。
张强虽然体型庞大，但身手却异常灵活，左闪右避，拳打脚踢，一时间竟也跟这群小弟打了个旗鼓相当。
不过，双拳难敌四手，好汉架不住人多。
渐渐地，张强开始落入下风。
直到被雀哥小弟，死死按住。
“放开我，你们混哪的？”
雀哥擦了擦嘴角的血迹，眼中闪过一丝嘲笑。
他从地上捡起张强掉落的手机，翻到最近通话记录，直接拨了过去。
电话很快接通，传来一个焦急的声音：“老二，你到了吗？”
雀哥冷笑一声：“到不了了。”
“你是谁？老二的手机怎么会在你手里？”
电话那头，刘波的声音充满警惕。
“想要人，就来五行足浴。”
雀哥说完，直接挂断了电话。
……
市政府大楼停车场。
刘波推了推眼镜，一脸愁容。
没中标就算了，现在张强还被青龙帮的人给扣下了。
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
几个人围在一起，七嘴八舌地讨论着对策。
廖峰站在一旁，尴尬地笑着，时不时地打个哈哈。
“那个……要不，我先回去？标书作废了，这事儿都怪我，我得回去好好研究研究，下次一定争取不废标……”
关建刚冷冷地瞥了他一眼，廖峰立马闭上了嘴，不敢再多说一句。
“青龙帮，涯水区有名的角色，据说他们老大龙哥，有钱有人。”吴迪叹了口气，接着话音一转。“不过他们的小弟，好像没有很能打的。”
陈亮小声提议：“要不……咱们通知老大吧？或者多叫点人？”
刘波摇了摇头：“先别惊动老大，咱们先去看看情况再说。”
几个人商量了一番，最终决定先去五行足浴探探虚实。
几辆鬼火摩托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声，在停车场里划出一道道弧线，绝尘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