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晋禁军主将郅远,乃是跟随皇帝姬宇多年的勇将,一流上境的武夫,凭借一身血勇之气 ,连宗师都敢一战的人。
绝情老人虽然是圣教进驻苪城的最强者,但一个江湖客,真要让他和郅远这样的武夫,生死相斗 ,这不是跟开玩笑似的嘛!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但整个城楼附近,却什么动静都没有。
那个奉彀口中的绝情老人,连气息都没有显现过一丝。
“绝情老人,你这个老狗,竟然敢违背和王爷之约,你们等着,王爷绝对不会放过你们的!”
下一刻,已然有些疯狂的奉彀,挥舞着战刀,就朝着郅远这边,冲杀了过来。
此时此刻,再无退路的他,要拿命为自己拼出一条路,哪怕是这种可能极低 。
奈何,武者之间的境界差距,实在是夸张了,一流上境的武夫,都已经站在了武夫的顶端了。
“嘭!”
不过几招之后,奉彀的身体,重重的砸在了桌案之上,而对面的郅远却依旧站在原地,脚步连动都没怎么动过的。
“奉都尉,本将也不为难你,待在此地,不要妄动,放心,本将不会杀你的!”
“至于两位大人,也一起待着吧,放心,苪城之事,和你们两位无关,当然,这些不过是本将的见解,至于如何处置,自然还是需要有贵人来决定的。”
对于郅远的话,智申和范须两人,并没有什么不愿意的,毕竟,相比于奉彀这家伙的压制,他们还是更为相信眼前这位皇帝心腹的。
毕竟来说,无论是他智家,还是范家,可都是国都之中的老世家之一 ,作为拱卫皇权的家族之人,自然明白,此时此刻,他们应该倒向谁了!
不过,就算是如此,郅远的话,还是让他们两人尽皆心惊了起来,要知道,以郅远这个级别的将领,能够让他口称贵人的人物 ,恐怕整个大晋,都没有几位吧!
总不至于,是皇帝陛下亲自前来了吧?
苪城之内的乱局,在诸多武部高手的袭扰下,短短两个时辰之内,已然变得不可收拾,加之整个苪城上层或死或困 ,想要依靠苪城内部的自动弹压,苪城之乱,是绝对不可能解决的。
随着禁军副将姜越,手持都尉令牌,出现在城卫军面前的时候,这所谓的苪城,已然大致落入到了姬牧的手中。
当然,姜越的身份,自然是不足以震慑整个城卫军将士的。
奉彀能够掌握数万军权,自然就不是只有他一个人的,城卫军中,可还有数位统领,可也都是效忠于宁王的。
然而,当他们聚拢在一起,准备向姜越发难的时候,却被隐于暗处的武轩等人,数息之间,给割了脑袋。
几乎就在瞬间,城卫军将士暴动,数万将士,将姜越等人在内的街面,都给封锁了起来。
就在他们准备对武轩等人动手的那一刻,一道令牌出现在了武轩的手中。
“奉南境韩帅之名,接管苪城城防,苪城所属将士,尽皆奉令行事,若有反抗,以违抗军令论处!”
一下子,在场的诸多城卫军将士,尽皆愣在了那里。
作为边城将士,除却那些真就要跟随宁王一路走到黑的家伙,绝大多数的将士,对于韩帅的军令,可是不敢有丝毫的违背的。
毕竟,这位韩帅 ,不光是南境军方主帅,还有协管整个南境军方的权责 ,违抗韩帅军令,和找死又有什么区别?
至于会不会有人出面否认韩帅令牌的真伪,那就更不可能了。
身为南境军方第一人的令牌,但凡十个小将, 可都是必须要认识的物件,想要否认,是根本不可能的。
故而,在都尉令牌和韩帅令牌的双层压制下,本就要围杀武轩等人的城卫军,也纷纷放下武器,暂时归于了姜越统领。
当然了,这些城卫军中,自然还是有很多奉彀的死忠的,之所以此刻没有爆发,无非是现在都尉还未露面,不明所以的他们,不敢擅自行动罢了。
苪城,城楼
“嘭!”
就在其内几人愣神的时候,一个染血的包裹,便被丢在了奉彀的面前。
“奉都尉,天快亮了,贵人说送你一个礼物,希望你会喜欢呢?”
看着眼前满是血腥味的包裹,奉彀脸色一沉,一种不好的感觉,从心间升起 ,郅远,你到底是要干什么?
“同为军伍之人,送本将一个头颅乃是何意?还有你嘴里的贵人,究竟是谁?”
“都这么长时间了,难不成,都不敢见人吗?”
郅远轻哼了一声,这才开口说道:“奉都尉,既然是礼物,你还是打开看看吧,想来,会给你一个大大的惊喜的,至于贵人何时见你们,就不是你们能够操心的事情了!”
然而,纵然郅远如此说,那捧着包裹的奉彀,却依旧没有选择打开,有些事情,在他被限制在这里的时候,便已经能够猜到了。
可是,作为宁王殿下的死忠,好好的局面,被他如此轻易的给荒废了,这样的结果,你让他如何能够甘心呢?
“一个叛将,还敢拒绝本公子的礼物,血杀,去帮他清醒清醒!”
话语间 ,一道戴着面具的儒雅公子,缓步走了进来,而在他的后面,浑身染血,杀意纵横的青年,嘴角上扬,嗤笑着朝着奉彀走了过去。
“见过公子,公子万安!”
就在儒雅公子进来的那一刻,以郅远为首,在场所有禁军将士,尽皆单膝下跪,开口行礼了起来。
“什么,郅远将军,跪下了?这,这所谓的公子,究竟是何等级别的贵公子啊!”
突然的一幕,让郡守智申和国相范须都要疯了,郅远是谁?
那可是皇帝心腹,禁军主将,军方顶级大佬,这样的人,哪怕是面对朝堂衮衮诸公,乃至于一般的皇子郡王,可也都不至于会如此恭敬啊!
“好了,都起来吧,吾等一路从国都前来,早已和兄弟无疑,何来的这般多礼?”
姬牧说完,将郅远扶起 ,这才抬脚,朝着内室而去。
也就是在此刻,内室之中,爆发出了一声极为凄厉的惨叫,“啊,你们竟然杀了赤厉供奉,老子和你们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