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冉季离开的身影,熊汴的脸色逐渐阴沉,在南境多年,虽然未曾真正接近过南境文坛 ,但冉季这个家伙,算计了颜慧的事情,他可是清清楚楚的。
不光如此,这个家伙在成为南境文首之后,近乎于没有停留的,便派人接触了自己,越过那宁王,和他大楚达成 了合作。
试问,这样一个算计颜慧,背刺宁王,通敌外国的家伙,他又怎么会真的相信他呢?
“徐将军,不知这个老东西和您说了什么?”
基于这个考虑,熊汴在狠狠的瞪了冉季的身影一眼后,缓缓转身,对着徐从龙,忍不住开口询问了起来。
徐从龙倒是很光棍 ,对于熊汴的问话,他连一丝隐瞒都没有,就将刚才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诉了他。
听完徐从龙的话,熊汴顿时爆发出了一股几近实质的杀意,要知道,为了策反徐从龙这个宁城军主将,他圣教连同背后的大楚,可都付出了不小的代价。
好不容易,让徐从龙带着他回西安的五万宁城军精锐,投靠了他大楚,可他这才离开了一日而已,冉季那个狗东西,便直接前来挖墙脚了。
这样的行径,他又怎么能忍得住?
“老东西,真是狗胆包天,他以为自己算是什么东西?”
“等着吧,等到侯爷抵达,老子非要让他冉家付出代价不可!”
副教主熊汴的咒骂,对于徐从龙来说,自然没有什么影响,或者说,在他看来,无论是冉季所在的冉家,还是熊汴背后的圣教,乃至于楚国,对于他来说,都是一样的。
毕竟,他的麾下,可是有着五万精锐的。
只要这支大军还在,他便永远都是各方拉拢的重点。
宁王如此,熊汴如此,此前的额文首冉季,更是如此。
“副教主,冉季之事,稍后在处置吧,如今最大的问题,是对大军的接应,今日已经是吾等在此驻军的第三日了。”
“若是在没有行动的话,吾等的行踪必然会暴露,到了那个时候,面对整个南境的朝堂大军 ,恐怕吾等就真的没有活路了。”
徐从龙说着,从怀里掏出一封已经打开的密件,将其递给了熊汴,随后开口说道:“副教主,此乃末将在苪城之地所留的暗手,于半日前传回来的急报,您赶紧的看看!”
看着手中的奏报,熊汴没有丝毫的迟疑,立马就打开看了起来。
“什么,宁王废了,宁城中高层遭遇袭杀,虞城被朝堂夺回?”
“不过两日时间,这南境为何会发生这么多的变故?他姬斌手下的那些人,都是废物不成?”
说实话,此刻的熊汴,面对如此突然的变故,心态难免有些惶恐,他虽然是搅动南境的风云人物,但那也仅限于小的层次上的。
真要是到了国战,大军攻伐,他这个单纯的阴谋者,还真是不够格。
看着熊汴的样子,徐从龙嘴角微微上扬,不过,这种感觉稍纵即逝,取而代之的乃是一脸的担忧之色。
“副教主,眼下若想破局,楚军的行军速度,无疑是最有力的手段,副教主可否告知,吾等还需要多久,才能够和大军汇合啊!”
被徐从龙催促,熊汴有些不喜,但此乃军事,在这方面,他还真的不如眼前这个将领的。
“将军之意 ,老朽知晓了,若是行程无错的话,再有一个时辰,镇北侯项青便可率领大军,和吾等配合了。”
“至于之后吾等如何行军,估计需要镇北侯前来决定了!”
对于熊汴的话,徐从龙并没有打算反驳什么,毕竟,他一个背主的将领,谁又会真正的接纳他呢?
不过,他也不在乎,毕竟是五万精锐的主将 ,谁又敢真正给他不好受呢?
一个时辰后,临时驻地,大帐
镇北侯项青看着在场的众人,良久,才坦然一笑,开口说道:“诸位,眼下之局,相信诸位已然知晓,不知诸位对接下来的行动,可有什么看法吗?”
听着镇北侯项青的话,帐中众人,相互对视了一眼,但却没有一个人向前答话的。
毕竟来说,这些人可都是第一次见到镇北侯项青的,对于一个不了解的上位者,谁敢在这个时候,强势出头呢?
感觉到氛围有些僵 ,副教主熊汴赶紧的朝着许龙山使了个眼色,此时此刻,若是没有人应答,那么他大楚可不就丢人了嘛!
徐从龙还还未开口的时候,倒是坐在主位上的镇北侯项青,却是率先开口了。
“将军便是宁城主将许从龙吧!作为宁王姬斌造反的最大依仗,将军之名,在这南境之地,可是响亮的紧呢?”
“今日一见,将军着实不凡,副教主可真是好运道啊!”
被镇北侯项青这般夸赞,徐从龙悻悻的笑了笑,没有说话,倒是身旁的熊汴摆了摆手,似乎是在和徐从龙摆开关系一样。
“侯爷,徐将军确实厉害,相信肯定能帮到侯爷的,我熊汴不过一圣教副教主,何来的这什么运道啊!”
“哈哈哈,好了,副教主不必自谦了,南境之事,皆是教主之功,多年谋划,费心劳力,这些,本侯都明白的。”
“此事以后,本侯会上书朝廷,为副教主庆请功,到了那时,相信副教主便可回家了吧!”
听到镇北侯项青这般的话语,熊汴一下子就激动了起来,这也就是当着众人的面,否则,他都恨不得跪在地上,给这镇北侯好好的磕一个。
“谢过侯爷了,若是真能不成此事,老朽自当涌泉相报!”
听着熊汴的话,镇北侯项青挥了挥手,再次将眼神转向了一边的徐从龙。
“徐将军,你我同为领军之将,所涉之事,当是以军事为主。”